門踹開的一瞬間。
“是誰打擾老子的好事?”禿頂男人聽到聲響后怒目圓睜的朝包房門口看去。
忽然,一道看不清的人影朝禿頂男人疾馳而去。
“砰!”
這道看不清的人影狠狠一拳打在禿頂男人的鼻梁上。
下一秒,禿頂男人鼻血濺出的同時,人也往后倒飛出去。
九十多公斤的成年男人,一拳被打飛出去,這需要多么恐怖的力量才能做到?
緊接著。
這道看不清的人影迅速離開了包房。
從他踹開門進去,一拳打飛禿頂男人,再到離去。
全程也就三秒鐘左右。
王婷別說看清楚來人,她甚至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過了會兒。
她愣愣的看著倒在沙發(fā)上,歪著頭,鼻血狂流不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禿頂男人。
她的腦海中冒出來一個疑問。
這是怎么回事?
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她看了眼開著的包房門,有一點她可以確認,剛才的確有人進來了,而且還打了李老板一拳,但這人究竟是誰,說實話,她沒看清楚,甚至對方是高矮胖瘦她都不知道。
走近觀察了一下,李老板的鼻梁直接深凹下去,除了鼻孔在狂流鼻血外,甚至已經(jīng)看不見鼻梁了。
幾秒后,王婷稍定心神后準備離開,可是她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自己就這么離開了,萬一李老板死了,那自己豈不是說不清楚了?
雖然很慌,但她還是先去把包房門關(guān)上,然后立即打電話給經(jīng)理。
不到五分鐘。
經(jīng)理來了,一進門他就看到歪倒在沙發(fā)上一身都是血的李老板。
叫了幾聲沒反應(yīng)后,經(jīng)理怒視著王婷質(zhì)問道:“你到底對李老板做了什么?”
“經(jīng)理,我...我沒做什么。”王婷覺得自己很冤,即使她很堅強,可是遇到這種事,她也忍不住落淚了。
“哭?哭有個屁用啊?我告訴你,幸好李老板還活著,要不然你得坐一輩子大牢。”經(jīng)理對李老板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發(fā)現(xiàn)還活著頓時松了口氣,吼完王婷,他趕緊撥打急救電話。
當然,他沒選擇報警。
今晚發(fā)生這樣的事,他若報了警,萬一王婷對警察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就連他自己也有可能被牽連進去。
沒多久,救護車把李老板送進了醫(yī)院。
王婷和經(jīng)理也一起去了醫(yī)院。
等李老板被送進急救室后,門外,經(jīng)理問王婷:“到底怎么回事,還不老實告訴我?”
王婷也沒隱瞞,把整件事如實告知。
聽完后,經(jīng)理嗤笑一聲,冷聲道:“王婷,你當我三歲小孩?”
“經(jīng)理,我真的沒騙你。”王婷急聲道。
“行了,你不想說實話,我不逼你,等李老板好了,你自己跟他解釋。”
“另外,你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戶,你這個季度的獎金泡湯了。”
“還有,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的辭職信擺在我桌上。”
噼里啪啦說完,肥胖的經(jīng)理一臉氣憤的離開了。
沒一會兒,屈辱的淚水從王婷的眼眶內(nèi)流淌出來。
這份工作對她很重要。
失去這份工作,就意味著失去了經(jīng)濟來源。
家怎么辦?
絕望的王婷慢慢蹲了下來,堅強的她選擇把頭低下默默流淚,她不想別人看見她哭的樣子。
這個時候,她忍不住想,如果陳彬就在自己身邊,那該多好?
就在她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有腳步聲慢慢接近了她。
隨后,她察覺到有人停在自己身邊。
她還以為經(jīng)理去而復(fù)返,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簾之中。
陳彬!
停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是陳彬。
她難以置信的揉了下眼睛。
這個時候,陳彬不是應(yīng)該在家里嗎?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
不可能。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王婷不斷的揉眼睛。
“老婆!”
陳彬心疼至極的喊了一聲后蹲了下來。
正在揉眼睛的王婷聽到這聲‘老婆’,先是一愣,緊接著她就睜大眼睛看著陳彬。
幾秒過后。
王婷突然撲進陳彬懷里。
“老公。”
倆人緊緊抱著對方。
王婷不停的哭。
陳彬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王婷忽然感覺到一股讓人心怵的寒意從陳彬的身上傳來,她下意識的顫抖了幾下。
緊接著,這股寒意消失不見了。
哭了許久,王婷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以后終于平靜下來了。
隨后,倆人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陳彬抱著王婷,問道:“老婆,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王婷不敢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告訴陳彬,因為她擔心陳彬會找李老板的麻煩。
當然她不是擔心李老板會出事,她才不會擔心那種垃圾,她主要是擔心陳彬。
李老板財雄勢大,陳彬去找李老板的麻煩,肯定不會有任何勝算。
“你不是去給同事慶生嗎?怎么來醫(yī)院了,還哭的這么傷心?”陳彬一臉你別騙我的樣子。
王婷思緒飛速運轉(zhuǎn),很快,她想到了說辭。
她告訴陳彬,本來她今晚的確要去給同事小麗慶生,但路上得知遠方親戚出了車禍被送來醫(yī)院了,所以她就趕過來了。
為了讓陳彬相信確有其事,她還告訴陳彬,這位出車禍的遠方親戚以前對她很好,所以她才會傷心難過。
“原來是這樣啊。”陳彬一臉恍然,一副已經(jīng)完全相信的模樣。
王婷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
她不想欺騙陳彬,可是為了保護陳彬,她必須撒這個慌。
“對了老公,你不是在家嗎?怎么也來醫(yī)院了?”王婷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以免不小心說多了露出馬腳被陳彬察覺到自己在撒謊。
“我本來是在家等你的,不過我有個朋友進了醫(yī)院,我待在家里閑著也沒事,所以就過來看看他,我準備回去了就恰巧看見你在這里哭。”陳彬解釋道。
“朋友?老公你不是說過你在云城沒朋友嗎?”王婷疑惑道。
陳彬一邊小心翼翼的幫王婷擦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傻瓜,我來云城大半年了,整天在菜市場瞎逛,交上一兩個朋友也不奇怪啊。”
“也對。”王婷點點頭。
“老婆,我們現(xiàn)在回家,還是等一下你那親戚的手術(shù)結(jié)果?”陳彬問道。
王婷略做猶豫后,說道:“回家吧,我明早再過來看望他。”
“那行,我們回家。”
“好。”
王婷抓著陳彬的手,倆人一起離開了醫(yī)院。
回到家,沒什么特別的事,沒多久,王婷就抱著陳彬的手睡著了。
幾個小時候。
原本熟睡中的陳彬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把王婷的手放到一邊,確認王婷沒醒,他才起身拿上衣服像黑夜中的幽靈似的悄聲無息的離開了房間。
十分鐘后。
云城醫(yī)院急救病房內(nèi)。
巧的是,病房里就只有一個病人。
這個病人就是李老板。
經(jīng)過搶救,李老板已無生命危險,只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鼻梁骨完全碎裂。
陳彬把門關(guān)上,剛走到床邊還沒坐下,李老板就醒了。
“你是...?”
李老板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你好,我是王婷的老公,我叫陳彬。”陳彬伸出手微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
李老板聽完陳彬的自我介紹,頓時怒目圓睜。
“今晚KTV發(fā)生的事,我知道了,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出院后向我老婆跪下道歉。”
“第二個選擇,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你會怎么選?”
說罷,陳彬坐下,臉上微笑不減。
“你他媽的算哪根蔥?還給老子做選擇?”
頓了一下,李老板怒問道:“等老子出院,你信不信老子讓你老婆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腳指頭?”
“你成功激怒我了。”
陳彬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眼神冷了下來,一股幾乎要化作實質(zhì)般的殺意直擊李老板的內(nèi)心深處。
李老板瞬間被陳彬的眼神嚇的胯下一暖。
尿了!
自己竟然被一個青年的眼神嚇尿了。
李老板摸爬滾打多年,能有如今的成就絕非偶然,聰明的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惹到不該惹,也惹不起的硬茬了。
如此可怕的眼神,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就在陳彬準備動手的前一秒,他強忍著鼻梁傳來的劇痛,驚慌道:“KTV打我的那個人...是你!”
“你倒是挺聰明的。”陳彬這句話相當于承認了。
“我道歉,我跪地道歉,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老婆跪地道歉。”李老板很驚恐,說著就慌忙的伸手去拔針頭,他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想耽擱,因為多耽擱一秒鐘,就意味著自己越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