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發(fā)跡了。
盡管是用崔倩倩當(dāng)犧牲品換來的榮華富貴。
金田高檔住宅區(qū)。
二百平精品公寓,算不上豪宅,但足以讓崔強把腦袋翹到天上了。
“姐,你們可以在這住到我結(jié)婚之前,不過要約法三章!”崔強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家主的陣仗。
“第一,把家里兩條狗看好了,別讓二爺?shù)教幚?,別讓陸豐到處現(xiàn)眼。第二,所有家務(wù)活,全歸陸豐。第三,以后在這個家,我說一不二,誰有意見直接滾蛋!”
好一個小人得志!
陸豐冷笑不語。
崔倩倩臉色也很難看,但之前的住處距離穆氏金融太遠(yuǎn),上下班非常不方便,找到新家之前,只能暫住在這。
王淑珍坐在旁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是龍總有騰飛日,強強已經(jīng)是CEO了,年薪百萬。陸豐,再看看你,還是一無是處??匆娔阄揖蜔?。”
王淑珍滿臉厭惡,要不是看在倩倩面子上,打死也不跟陸豐這個廢物住在一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陸豐像往常一樣,端來熱水為崔倩倩洗腳。
看著陸豐任勞任怨的模樣,崔倩倩心里一陣無奈,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難過。
“陸豐,要不然你去找份工作吧。”崔倩倩輕聲道。
“你也嫌我給你丟人了?”陸豐低著頭專心洗腳,隨口問道。
崔倩倩怒其不爭,嗓音一沉:“難道你真想伺候我一輩子?”
陸豐抬起頭,眼神認(rèn)真:“我說過,我要成為你背后的男人,守護(hù)你一輩子。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也不如你一挽微笑,令我向往。”
卿喜我喜,卿憂我憂。
一股暖流在心田流過,崔倩倩鼻子一酸,感動道:“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傻的男人。”
想起三天后就是穆氏集團的慶功晚宴,崔倩倩眼神又是一陣黯然。
陸豐自然明白崔倩倩為什么焦慮。
穆氏集團,每年舉辦一次慶功宴,專門答謝對集團有貢獻(xiàn)的員工。
按照傳統(tǒng),參加慶功宴,必須帶家屬到場。
借此機會,爭芳斗艷,暗中攀比,早已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
崔倩倩曾為鉑龍公司效力,又有個臭名昭彰的丈夫,勢必會被百般羞辱。
倩倩,你放心。
我會讓你成為宴會上,最閃亮的女人,名震靈山市!
陸豐暗暗下定決心。
翌日。
奧黛麗國際頂級服裝,靈山市分店。
陸豐一進(jìn)門,便引起了店長趙曉蓮的注意。
打眼一掃,陸豐從頭到腳全加起來,也不超過三百塊錢,頓生鄙夷。
“只準(zhǔn)看,不準(zhǔn)碰,弄臟了你可賠不起。”趙曉蓮冷著臉提醒。
陸豐不以為意,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邁步朝著二樓走去。
趙曉蓮眉頭緊鎖,大聲嬌叱:“站??!二樓是VIP展廳,你這種臭屌絲,根本沒資格上去。”
“誰說我要去二樓了?”陸豐隨手扔出一張鉆石卡:“三樓鉆石展廳,準(zhǔn)備一下。”
趙曉蓮楞了一下,奧黛麗鉆石卡,整個靈山市都不超過十張,這個臭屌絲怎么會有?
正愣神,陸豐已經(jīng)大步流星上了樓。
“你趕緊給我下來!”趙曉蓮驚呼一聲。
鉆石展廳的晚禮服,全是國際頂級設(shè)計師的手筆,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萬一有什么閃失,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至于那張鉆石卡,趙曉蓮料定,絕不屬于屌絲青年,恐怕不是偷的就是撿的。
三樓鉆石展廳,陸豐直奔那件最貴的晚禮服而去。
身后的晚禮裙,便是今年轟動時尚界的‘暗金騎士’。
布料由玫瑰蜘蛛吐出的絲紡織而成,前后總共消耗了一百萬只玫瑰蜘蛛。
單是布料造價,就耗資六百萬。
再加上世界級設(shè)計師的手工費,以及胸口那顆十克拉紅鉆點綴,總造價高達(dá)三千萬!
要不是參加巡回展覽,暫存在靈山市,這件晚禮裙,早已被鎖進(jìn)了安保系數(shù)最高的世界銀行。
“這件晚禮裙不錯。”陸豐輕描淡寫:“給我包起來。”
趙曉蓮氣極反笑。
“你個窮逼,裝什么神豪,你知道這件晚禮服多少錢嗎!碰掉一根絲,都夠你當(dāng)牛做馬賠一輩子!”
窮不是錯,錯在窮還無知!
考慮到中午還要給崔倩倩送飯,陸豐不想浪費時間,直接開口:“五千萬夠嗎?多退少補,包起來吧。”
“五千萬?”趙曉蓮鄙夷至極。
如果是穿著得體的青年才俊,趙曉蓮自然會好生接待,可眼前這個一身地攤貨的屌絲,實在和‘神豪’扯不上關(guān)系。
“不夠?那就一個億。”陸豐脫口而出。
趙曉蓮氣的渾身發(fā)抖,她敢篤定,眼前這個屌絲,連十萬都拿不出來!
保安怎么還不來?干什么吃的!
“趙店長,鉆石廳怎么開了?”總經(jīng)理正好經(jīng)過,聽到鉆石廳里有動靜,趕緊進(jìn)來看看,生怕暗金騎士出現(xiàn)差池。
趙曉蓮伸手一指陸豐,怒不可遏:“總經(jīng)理,這個人來搗亂,居然要花一個億買暗金騎士。”
“什么?一個億?”總經(jīng)理心頭一驚,這么大的口氣,難道是靈山市豪門來了?
趙曉蓮雙手遞出鉆石卡,沉聲道:“經(jīng)理,我猜這個人偷了某位客戶的鉆石卡,到這來招搖撞騙。”
接過鉆石卡,總經(jīng)理眼神一凝。
“這張卡明顯屬于靈山市豪門林族長!”
每張卡都有專屬編號,總經(jīng)理一眼認(rèn)出。
“林族長?!”趙曉蓮也嚇了一跳。
涉及到林族長,這事兒大了!總經(jīng)理不敢遲疑,連忙給林族長打電話。
趙曉蓮一陣幸災(zāi)樂禍,這個屌絲青年,居然敢偷林族長的東西,真是活膩歪了。
電話接通。
總經(jīng)理臉色從諂媚變?yōu)轶@訝,最后轉(zhuǎn)變?yōu)轶@恐,后背陣陣冒汗。
“總經(jīng)理,怎么處置這個膽大包天的窮逼?”
話音剛落,一聲脆音,響徹展廳。
啪!
趙曉蓮臉上印著一座鮮艷的五指山,直接被打蒙了。
總經(jīng)理怒目圓瞪:“你個有眼無珠的混蛋,竟敢對陸先生無禮,還不趕緊道歉!”
“什么?給這個屌絲道歉?”趙曉蓮直發(fā)愣,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幻覺了。
嘶……
總經(jīng)理倒抽一口涼氣,反手又是一巴掌:“你被開除了!立刻滾蛋!”
不理會目瞪口呆的趙曉蓮。
總經(jīng)理臉色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盡是諂媚:“陸先生,我馬上派人把暗金騎士包起來,請問是送到府上,還是……”
回想起剛才林族長的怒吼,總經(jīng)理后背陣陣發(fā)涼。
連林族長提及眼前這個青年,都畢恭畢敬,甚至透著些許畏懼,足以證明此人背景之恐怖!
此人打個響指,整個奧黛麗都化為灰飛。
暗金騎士是非賣品不假,但絕不值得為此激怒一個大人物,大不了事后向總公司報告。
陸豐還犯不上跟一個奢侈品店較真。
“兩天后,送到穆氏慶功宴。”陸豐輕描淡寫道。
總經(jīng)理點頭哈腰:“先生放心,一定辦好。”
趙曉蓮一臉懵逼,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這么低調(diào)的神豪?一想起剛才對神豪不敬,便渾身發(fā)軟,直接癱在地上。
離開奧黛麗,陸豐不敢耽擱,緊趕慢趕,終于按時把午飯送到穆氏金融。
依靠青木財務(wù)的合約,崔倩倩已經(jīng)升為副主管。
穆月如心里極度不平衡,覺得崔倩倩沒有真才實學(xué),全憑運氣。
官大半級壓死人。
崔倩倩只能處處忍讓。
陸豐走進(jìn)公司時,穆月如正雙手插兜,靠在職員辦公桌上,冷嘲熱諷。
“崔倩倩,后天就是慶功宴了,屆時,重要客戶和家族元老悉數(shù)到場,你要是敢給穆氏金融丟人,我跟你沒完!”
公司職員唯穆月如馬首是瞻,就算不受重用,依舊是穆家直系,身份金貴。
“人家號稱企業(yè)高管,年薪百萬,總不能連一套像樣的晚禮服都買不起吧?”
“狗屁高管,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是穆少爺替她擦的屁股。她真有錢,也不至于讓那個廢物整天送飯了。”
“一件入門級晚禮服,都要幾萬塊錢,諒她也買不起。”
一名女職員,滿臉諂媚的看向穆月如:“主管,你準(zhǔn)備的晚禮服太漂亮了,肯定不少錢吧?”
穆月如聳了聳肩,滿不在乎:“我爸送我的,沒多少錢,也就六十多萬。”
“天哪!”
周圍職員驚羨不已。
崔倩倩眼神黯然,默默整理著文件,根本沒有反駁的底氣。
工作變動,事業(yè)慘淡,就連日常花銷都已經(jīng)捉襟見肘。
昂貴的晚禮服,根本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崔倩倩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在慶功宴上充當(dāng)丑小鴨,人人恥笑。
“晚禮服?我已經(jīng)幫倩倩準(zhǔn)備好了。”陸豐端著飯盒走向崔倩倩,隨口說道。
崔倩倩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
她當(dāng)然相信陸豐會準(zhǔn)備晚禮服,但網(wǎng)購的廉價貨,只會徒增笑料。
陸豐一來,穆月如頓生厭惡。
這條廢狗,仗著認(rèn)識青木CEO,真能裝比。
其實青木CEO壓根就沒把他當(dāng)回事,否則稍微提攜,陸豐也不至于混的這么慘。
“呵呵,肯定花了好幾百吧。”穆月如眼神不屑,拐彎抹角的調(diào)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