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卿發(fā)話了,三個保安只能硬著頭皮往上沖。
前左右,各占一個方向,呈掎角之勢,同時出手。
他們清楚陸豐的實力,依靠專業(yè)性,瞬間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撲!
只要撲倒,依靠三人體重優(yōu)勢,就可以牢牢控制住陸豐。
到時,無論陸豐攻擊性多強,都只有挨打的份兒。
不愧是專業(yè)保安。
陸豐心里暗暗稱贊,也僅此而已。
左腳后移,右腳飛射。
依靠腿長優(yōu)勢,正踹在保安臉上。
順勢橫掃,腳背抽在左邊保安下顎。
右腿在空中畫了個半圓,腳尖落地,左腿順勢騰空,腳后跟怒懟右邊保安脖子。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耗時不到一秒鐘,難度系數(shù)九點九。
三名保安同時倒地,連發(fā)出的悶響都重疊在一起。
砰!
穩(wěn)!準!狠!
沒有任何花哨多余動作,純粹力量與速度的碾壓。
展廳一片死寂。
連張鐵都愣住了,半天沒回過神。
當初在醫(yī)院,張鐵就已經(jīng)見識陸豐近乎變態(tài)的爆發(fā)力。
想過陸豐可能會贏,卻沒想到贏得這么干凈利落。
這哪里是交手!
分明是暴打幼兒園小朋友。
這一幕對穆歌造成的震撼性,不亞于昨天那場猶如鬼魅,吞噬一切的金融海嘯。
心里最后一點質(zhì)疑,煙消云散。
這個青年,就算不是州級豪門,恐怕也是州級豪門聘用的近衛(wèi)高手。
穆少卿臉色難看至極。
沒想到,這屌絲竟然有兩把刷子。
硬碰硬,恐怕只有精英級保安,才有把握拿下他。
可惜,精英級保安的調(diào)動權(quán),由董事會一手掌控,即便自己也無權(quán)調(diào)用。
周圍客人,終于從震驚回過神。
張成‘O’型的嘴巴,逐漸合上。
“穆氏保安部,竟如此不堪一擊,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
“好恐怖的實力!放眼整個靈山市安保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
“全部都是一擊秒殺,難道……他真是州級豪門?”
不對!
穆少卿恢復(fù)了冷靜。
這種戰(zhàn)斗力,絕對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不可能是州級豪門子弟,頂多……曾在州級豪門擔任過安保工作。
豪擲千金的闊綽,不過是高薪工資罷了。
州級豪門的安保工作,乃是重中之重,薪資自然也是嚇死人的高。
“區(qū)區(qū)一個保安而已,我當什么來頭。”
穆少卿眼神蔑視,不理會趴在地上的四個廢物,冷哼道:“州級豪門的在職保安,不可能擅自離開,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jīng)退休了。”
保安?
陸豐心里一陣犯嘀咕。
身為龍級禁衛(wèi)的頭頭,某種意義上,也確實算半個保安。
如今為了尋找陸小妹,暫時將龍級禁衛(wèi)交給老爹打理,也算是退休了。
臥槽!這個穆少卿有點厲害,居然全說對了!
陸豐的表情,穆少卿盡收眼底。
遂趾高氣揚:“區(qū)區(qū)一個退休保安,就算曾為州級豪門效力過,又如何?拿命換的工資,還是留著養(yǎng)老吧,就憑你這點財力,也敢在靈山市撒幣?”
穆歌實在看不下去了,沉聲道:“哥,得饒人處且饒人。”
青年確實很強,但金錢時代,拳頭再強也硬不過錢。
一旦穆少卿動真格,向董事會申請精英級保安調(diào)動權(quán),恐怕一夜之間,青年就會人間蒸發(fā)。
精英級保安的恐怖,穆歌曾領(lǐng)教過。
“胳膊肘往外拐?你和你媽一樣廢物!”穆少卿眼神陰狠。
穆歌猛然攥緊拳頭:“穆少卿,我不允許你侮辱我母親!”
“我已經(jīng)侮辱了,所以呢?”
穆歌眼眶泛紅。
恨!
卻不恨穆少卿的刻薄,而是自己的無能。
保不住母親的遺物,更保不住母親的名譽。
一滴眼淚,悄然滑落。
“我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沙比,一種是欺負女人的沙比。很不巧,你兩種都占了。”
穆歌身體微顫,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去。
不知何時,陸豐已經(jīng)到了穆少卿面前。
“給她道歉。”
那聲音云淡風(fēng)輕間盡顯威嚴。
難道……
這個男人要為自己出頭?
呵呵,不可能。
穆歌搖了搖頭,甩掉這種荒唐念頭。
從小到大受盡冷眼嘲笑,只因自己是私生女。
父親死后,族內(nèi)子弟對穆氏母子馬首是瞻。
靈山市這一方天地,沒人敢為自己討半句公道!
傾國傾城的容貌,甚至連一個追求者都沒有。
可悲。
“給!她!道!歉!”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每一個字都震顫著穆歌心臟。
“哈哈,你算哪根蔥?也敢插手穆家的家事?”
穆少卿不屑一顧。
暗暗打定主意,回去便調(diào)動精英級保安,一定要這個屌絲人間蒸發(fā)。
“英雄救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就不信你敢動手打我。”
陸豐心里一陣驚訝。
穆少卿又猜對了。
陸豐的確不打算自己動手。
“老鐵?”
“沒毛??!”
驚呼聲中,張鐵猶如惡狗一般撲了上去。
張鐵那兩下子,連隔壁老王都打不過,但對付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足夠了。
快刀殺雞,一下就結(jié)束了,沒勁。
鈍刀殺雞才有趣。
張鐵掄起王八拳,招招不致命,卻打的穆少卿抱頭鼠竄,哀嚎不止。
“我是穆家少爺,你們敢打我,死定了!”穆少卿一邊繞著展廳狂奔,一邊撂下狠話。
“還瘠薄嘴硬,老子的正義鐵拳今天管飽。”
“謝特,瘋狗!”
仗著腿長,穆少卿一個箭步竄上展臺,沖遠處的工作人員怒吼:“快給保安部打電話!”
剛才四個保安被撂倒,工作人員就已經(jīng)給穆家報信了。
“穆少,我打了。”
“怎么還沒來?”
工作人員也一臉疑惑:“按說應(yīng)該來了。”
一旁的陸豐隱隱冷笑。
那群臭魚爛蝦,估計早就被瑪麗收拾了。
看著穆少卿被攆的四處亂竄,顏面盡失,穆歌輕咬嘴唇,心跳飛快。
“先生,謝謝您。”
“用不著。”
陸豐漫不經(jīng)心的揮了揮手,興趣全都在張鐵身上,遠程指揮:“踢他肚子!對!臥槽,你小子太損了,別往褲襠踢!”
從小經(jīng)受貴族教育的穆歌,被陸豐的市井做派驚得目瞪口呆。
心里卻莫名一喜。
嬉笑怒罵才是人生。
眼前這個痞里痞氣的男人,對‘生活’二字的理解,比絕大多數(shù)所謂豪門都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