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第一感覺,是盧文明老爺子那里又出了事。
誰知,那頭一開講,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林大夫,你趕緊過來吧。盧梅小姐關(guān)在房間練功時,時間太長,突然就虛脫了。”盧府管家急切地說。
“我在藍灣KTV,估計一時過不去呢。”林天如實地回答道。
“又有什么事了么?我怎么聽著電話那頭那么吵呀?”盧府管家殷切地問道。
“唔,有幾個人渣,還有一個女人渣,正在糾纏我。”林天說。
“那阿麗阿虎他們呢?他們在不在,叫他們立馬接電話!”盧府管家,陡然叫了起來。
盧叔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都在,好像也在。”林天淡淡地回復(fù)著。
“誰,到底是誰,叫我來接你的電話,我呸!”虎哥一聽,頓時就火冒三丈!
“即便是靜海北邊的蘇家,靜海西邊的盧家,我也不會接!”麗姐忿忿地道。
“就是靜海西盧家。”林天說著,就把電話遞了過來。
“啊,怎么說曹操,曹操就到?。?rdquo;麗姐一聽,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魂不附體。
還是虎哥的幫忙下,她接過了電話。
一接電話,麗姐的表情立即嚴肅起來。幾秒鐘后,麗姐二話不說,對著林天就鞠了個躬!
“林天先生,對不住,真是對不住呀!”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千萬別給小的一般見識呀!”兩個人,一時間爭先恐后地道歉。
全然不顧旁邊的眾目睽睽。
二十分鐘后,盧家別墅,盧梅已經(jīng)被抬到了一張床上,她的雙眼發(fā)直,兩腮發(fā)紅,嘴巴緊閉。
爺爺盧文明親自給她喂水,都打不開她的嘴巴。
整個的房間里,都彌漫著深深的壓抑和悲傷。
一看到林天,盧文明就急切地道:“林大夫,你終于來了。”
“多久了?”林天也很急。
“不到半個小時。小姐之前囑咐我,叫我九點鐘去叫她吃宵夜。時間一到,我就到了,結(jié)果就是……”盧府的管家回復(fù)道。
林天一把脈,立即就得出了結(jié)論:“照本宣科地練功,時間太長,元神不定走火入魔了。”
盧文明一聽,頓時大吃一驚:“那本秘笈,可是古人傳下來的呢。我,也曾練過呢。”
“老大統(tǒng)領(lǐng)不一樣。你的內(nèi)功深厚,能克服那些個簡單的邪魔歪道,盧梅小姐年輕尚輕,功力尚淺,就不一樣了。”林天說著,就伸手取出兩枚銀針。
啪地一下,兩枚銀針應(yīng)聲而出。
下一秒鐘,盧梅兩側(cè)的鎖骨上,就有兩根銀針在晃動了。盧梅立即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口鼻微翕,開始沉靜下來。
一分鐘后。
“爺爺,林大夫。”她開始問候了。
“你,你個死丫頭,你嚇死爺爺了!”盧文明一開口,就淚流滿面。
當年,點火中腥風(fēng)血雨,盧文明都不曾掉過眼淚。現(xiàn)在,為了掌上明珠的孫女兒,他破例了。
“現(xiàn)在,盧梅小姐,請趴下。”林天淡淡地說。
盧梅趴下后,林天隨意地說了聲“得罪了”,右手一抬,一根三棱針就點了過去。
盧梅的大椎穴處,咕咕咕三下,冒出了三滴鮮血。片刻之后,鮮血立即變得污黑異常。
“好了,暫時地好了。這一段日子,千萬不要再練功了。”林天長舒了一口氣。
“是不能再練了呢。”盧文明說。
“爺爺,都怪你,爺爺。那本書,還是爺爺你給我的。”盧梅氣呼呼地說。
“《寶壇心經(jīng)》,真的有那么可怕么?”盧文明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他一指林天。
林天微微一笑:“那本書,老大統(tǒng)領(lǐng),的確有著很多的謬誤。如果照著那本書習(xí)武,必然會出事的。”
林天離開時,已經(jīng)是下半夜了?;氐絼e墅時,蘇夢雨還在客廳里等著他。
麗婭正撲倒在蘇夢雨的臂彎里,小聲地抽泣著。
第三天中午,靜海大學(xué)食堂。
林天習(xí)慣性地坐在食堂的入口處,不為別的,就為多看幾個美女進進出出。
每看到一個美女,他的自信就更進了一層:那些個鶯鶯燕燕,沒有一個比老婆蘇夢雨好看的。
這時節(jié),蘇夢雨跟在死黨麗婭后面走進來了。憑蘇美集團的實力,蘇夢雨每天去下館子也未嘗不可。
她卻習(xí)慣了這里的熙熙攘攘,照她的話說,是接地氣!
學(xué)生,就要有個學(xué)生的樣子,這是蘇夢雨的格言。
林天的碗里,一般都是兩個煎蛋餅,一盤小炒肉,再加一盤小青菜。這是標配。
蘇夢雨從門口經(jīng)過時,兩個人的目光還稍稍地對視了一下。
不大一會兒,蘇夢雨兩個,也端著餐盤走過來了,就坐在林天的對面。
麗婭一看,高興得不行:“林同學(xué),多謝你那天的出手相救,謝謝啊。”
“不謝不謝,我只是奉旨行事而已。”林天仿佛并不情愿。
蘇夢雨的事情,向來不瞞死黨麗婭。不過,她對跟林天的關(guān)系,卻進行了包裝。
“奉了你表妹的旨意?。?rdquo;麗婭笑了。蘇夢雨給她說的,兩個人就是表兄妹的關(guān)系。
“表妹?唔,是的,是這么回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謝謝你的體諒。”林天不停地感慨著。
蘇夢雨的美目一瞪,睕了林天一眼,林天立即低下了頭,大口地吃著他的煎蛋餅。
盧文明的兩萬元酬金到手后,林天的伙食已經(jīng)改善了不少。這些個東西,蘇夢雨是連想也不會去想一下的。
在她的世界里,沒有青菜吃的學(xué)生,就應(yīng)該去喝皮蛋瘦肉粥。
這時,食堂門口,幾個痞子樣的學(xué)生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麗婭。
“喲,是個美人兒,果然有幾分的姿色。”為首的那個家伙,頭發(fā)遮住了半邊臉。
別人都叫他狗子。
“神經(jīng)??!”麗婭說著,就扭回了頭。這么一來,把蘇夢雨暴露了。
奇怪的是,狗子一看到蘇夢雨,卻是畢恭畢敬:“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蘇大小姐。”
“狗子同學(xué)不簡單,還知道我是大小姐。”蘇夢雨冷冷地說。
“啊呀,是的,大小姐。我這么想,我的兄弟們,可不這么想哦。”狗子笑嘻嘻地說。
后面的幾個痞子學(xué)生,一下子涌到了麗婭身邊,有一個黃毛幾乎夠到了麗婭的臉頰。
麗婭立即嚇得花容失色:“哎呀,我害怕,我害怕得很吶!”說著話,她一頭撲倒在蘇夢雨的肩膀上。
幾個痞子一看,還想去拉一下。林天站了起來:“滾開,幾條狗一般的東西!”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狗子一聽,冷冷一笑。
“扁他吧,老大。我天天看到他跟這兩個美女在一起吃飯呢。”狗子身后,是名痘印臉。
他們一伙,在靜海大學(xué)里,也有個臭名,叫做“五鼠鬧東京”。狗子是老大,痘印臉是老三。
兄弟多了,老三總是最壞的。憨老大,能老二,壞老三。
“弄他唄!”狗子一聽,二話不說就來了這么一句。
“上,兄弟們,上!”痘印臉說著,一揮手,幾個痞子就沖了上來。
林天冷冷一笑,對著痘印臉說:“你的話最多,最欠掌嘴。”
話音未落,他左手一捻,一根筷子應(yīng)聲而出,直指痘印臉的右肩。
啊地一聲,痘印臉慘叫了一聲。之后,他右手一抬,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旁邊的痞子們一看,嗡地一下涌了過來。涌在最前面的,就是方才最貼近麗婭臉頰的黃毛。
“你走路總不往前看。”林天道。
說著話,他就順勢往黃毛腦后一拍。黃毛立即就將脖子扭向了后面,再也扭不回去了。
狗子一看,立馬大叫一聲:“有鬼!”幾個痞子,就開始向后撤退了。
“想來容易,想走的話,怕是沒那么容易了吧。”林天念叨著,另一根筷子也射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中狗子的腿彎處。
那里有一個穴位,叫做委中穴。醫(yī)書上說:肚腹三里留,腰背委中求。
委中穴,主治腰背。狗子正向前猛烈逃躥,腿彎一軟,就跪倒在地。
他身后還有兩個痞子,一時間剎車不及,也咕咚一聲栽倒在他的身上。
食堂門口,又一眾學(xué)生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朱小波朱大少。
靜海四大少,朱小波是其中之一。之一,在這里是第一的意思,因為別的就是之二,之三了。
一看是狗子他們,正在跟林天爭斗,朱小波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腳。
正中狗子的下巴!
“狗子,你好好的不去吃狗糧,跑到食堂來干什么?”朱小波的話一出,身后的馬仔們,就一陣的哄堂大笑。
“哦,波波哥,我錯了!”狗子的下巴,已經(jīng)被踢歪,可是道歉的話卻還是一連串地涌了出來。
“錯了,你哪里錯了?你狗子人行得正,影子也不歪。”朱小波酸酸地說了一句,接著就又是一腳,正中狗子的胸口。
狗子本就在地上,這時節(jié)突然四腳朝天!
“你,知道他是誰不?”朱小波的身后,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學(xué)生。他的名字,叫做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