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著林美玉拿來的物件上面摁去。
看他這心急的表現(xiàn),就好像林美玉拿來的東西落入到薛雪的手中之后,就會給周家?guī)韲乐氐臑碾y一樣。
薛雪看到周洋的表現(xiàn),臉上頓時也就顯現(xiàn)出了錯愕的表情。
她歪著腦袋把目光向著周洋的臉上盯去。
在她看來,興許周洋的反應有點兒太過激動了。
“洋子,你這是干啥?”
周建國看到周洋這副不講理的表現(xiàn),眉頭當時可就緊皺了起來。
雖然在媒人跟周家聯(lián)系,想要讓周海入贅薛家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側(cè)面打聽過了。
所有認識薛雪的人都告訴他,這可是一個很難纏的女人。
可是,薛雪今天上門的表現(xiàn)很完美。無論是他、還是林美玉,都說不出人家半點兒不是來。
如今周洋的這種表現(xiàn),可就顯得太過失禮了。
“沒啥!爸,這可是我奶傳給我媽的東西,您怎么能夠讓我媽把它輕易給人呢?”
周洋也發(fā)覺自己的表現(xiàn)有點兒過火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再想要把這話收回來,可就變成了無比困難的一件事情。
再說了,他前一世的記憶當中,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找個鐲子的影像,可并不等于他就真得不記得它的去向了。
他清楚得知道,這鐲子被周建國拿去當?shù)袅恕?/p>
只是,當他如今發(fā)現(xiàn)這鐲子將要落入到薛雪的手中時,卻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他總感覺這背后有陰謀,而他對此又有點兒說不清楚的感覺。
甚至說,當他因為這件事情在去倒推薛雪之前的反應時,還覺得她的那些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當一個人對另外的某些人有所圖謀的時候,當然就會表現(xiàn)得要比正常的時候更加恭順。
為此,薛雪先前的那些表現(xiàn)非但沒有半點兒可疑之處,反而跟眼前的這件事情剛好契合到一起了。
“傻孩子!你媽我的東西早晚還不是要傳給你們嗎?”
林美玉倒是痛快,直接就微笑著將反駁的話說出了口來,“原本這個東西就應該是給雪兒的。我跟你爸早就商量好了。無論是你、還是你哥,你倆誰先結(jié)婚,我們就把這個給誰媳婦。”
周洋聽到這話有點兒發(fā)懵。
按著林美玉的說法,如果前世周海不逃婚的話,這個物件遲早也是要落到薛雪的手上的。
現(xiàn)如今它以這種方式被薛雪得到,反而好像是物歸正主了。
“哼!還是爸媽對我好,不像你總是欺負我。”
趁著周洋發(fā)愣的當口,薛雪的手向前一伸可就落到了他的手掌底下,而后就把早先被他摁住的鐲子直接搶了過去。
周洋覺察薛雪的舉動,再想要把東西奪回來,顯然是來不及了。
他瞪大了眼睛、緊咬著牙關(guān)看著對方,卻又不好當著自己父母的面兒直接發(fā)作。
特別是薛雪剛剛說出的那句話,這明擺著就是在給他挖坑挑釁!若是他當真沖著薛雪吵吵的話,那可剛好就落入到她的陷阱當中,再也擺脫不出來了。
“阿洋,你以后對雪兒好著點兒,不準欺負她。”
“是、好!可你們別忘了,我是上門女婿,就算是將來她有了孩子,那也不會管你們叫爺爺奶奶。”
周洋這話說得可是挺刻薄的。
可他除去這樣說之外,實在是找不到破解眼前危局的詞兒了。
他需要讓周家二老明白,薛雪并非他們真正的兒媳婦,而是因為某些原因出于無奈才跟周家聯(lián)姻的。
“我將來就不會生兩個???”
薛雪的回應真是出乎周洋的預料了。
她如今連跟他睡在一起都不愿意,難道將來還會生兩個孩子嗎?她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想要給自己戴兩頂帽子,這其中的一頂姓薛,另外一頂可以姓周嗎?
周洋想想就來氣,眉頭當時就緊皺到一起。
“呵呵!好啊,那樣咱們周家和薛家就都有后了。”不管周洋怎么不開心,周建國聽了這話還是蠻開心的。
林美玉雖然沒跟周建國那樣直接開口接話,可輕快的笑容卻也掛到了臉上,贊揚薛雪的話更是從她的口中冒了出來,“人家算命的都說我家洋子有福!你看他找個媳婦多懂事兒???”
懂事兒?呵!你們等著吧。
周洋翻了翻白眼沒吭聲,而薛雪直接就把手指了過來,“媽,您看他!他拿白眼球看我。等我們回家之后,他肯定就要收拾我了。還有,他晚上不讓我在床上睡覺。”
薛雪的話一出口,周洋就感覺有四道陰冷的目光向著自己的身上射來。
當他為此活動著眼珠子,把目光向著周建國和林美玉的臉上看時,當然也就發(fā)現(xiàn)他倆都在拿眼睛緊瞪著自己,就好像他犯下了多大的錯兒一樣。
“你不是……”
“你少來!他還說我懷孕了,所以就不愿意碰我。”
噗!吭,咳咳。
周洋做夢都沒想到薛雪竟然敢在自己爸媽的面前將這樣的話給說出來。
這也太不符合常規(guī)了吧?
難不成薛雪這是擺明了想要告訴周家二老,她的第一個孩子不會是自己的?
周洋的心里這么想著,目光當時可就詫異得向著薛雪的臉上望去。
困惑、驚詫!愕然。
總之,周洋的心里滿是震驚的感覺,根本就不知道該再如何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周建國跟林美玉當然也都咧著嘴,臉上浮現(xiàn)出了困頓的表情。
在他們的眼中,周洋還是很乖的,也不是薛雪口中那種暴躁的人。這就更不用說,周洋在薛家還是上門女婿,難道他真就敢對薛雪胡來?
要是薛雪真得就這么好欺負,恐怕周海也就不用逃婚了吧?
特別是薛雪最后說得那件事情,更是讓他倆相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心里充滿了酸澀的感覺。
甚至說,他們都有點兒理解周海為什么要逃婚了。
這哪個男人要是一下子戴上這么一頂帽子,直接就變成一只綠毛龜,心里好像也不會好過吧?
在這樣想的同時,他們的目光可就向著薛雪的手上看去。
此刻,他們的心里當然也就有了后悔的感覺。
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在這之前,就應該聽周洋的,不把那個鐲子送給薛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