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是老的辣!狐貍是老的騷。
林惠雖然守寡多年,再怎么說也是過來人了。
她看到薛雪掄著枕頭在周洋背上撓癢般的模樣,還能想不出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回話的同時,她的身子還真就從沙發(fā)上起來,而后可就向著自己的臥室那邊走去。
“我就!嗯?”
薛雪可沒想到林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她原本還在大聲嚷嚷,卻發(fā)現(xiàn)林惠竟然直接就走掉了。為此,她的臉上當時可就呈現(xiàn)出了愕然的表情,叫嚷聲也戛然而止停在她的口中了。
周洋如果真得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興許會搞不懂林惠這樣做的用意。
可他畢竟是重生過來的人。
當他看到林惠邁步走掉時,身子當時也就直挺了起來。
緊跟著,他可就牛頭轉身把目光向著薛雪看去。
很明顯!
事情的決定權仍舊還在薛雪的手上,周洋并沒有因為林惠離開,就立刻把主導權搶到自己的手上去,原本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機會的。
“我懷孕了!你別欺負我。”
薛雪的話來得很快,手中的枕頭還一下子就向著周洋的懷抱當中塞去。
就在周洋去抓枕頭的同時,她的腳步當時可就向著臥室當中挪去。不等周洋再做出后續(xù)的舉動來,她可就很緊張得將臥室的房門給緊閉了起來。
怦!怦怦。
薛雪的后背緊貼在房門上,心也跳得厲害。
不過,她并沒有將房門的插銷給插閉起來。
她很難說是故意忽略了這件事,還是由于緊張真得把這件事給遺漏了。
周洋盯著房門看了片刻,便邁步向著沙發(fā)那邊走去。
雖然他是重生過來的,可不等于他就是神仙。
薛雪很漂亮,可她總是說,自己懷孕了。
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男人聽了這樣的說,也就不會對她產生多大的興趣了。
從薛家出來,周洋跟薛雪兩人一前一后得走著。
“嗨!你跟我有仇啊?”
薛雪發(fā)現(xiàn)周洋根本就沒有把腳步放慢的意思,當時可就沖著他的背影高聲喊叫了起來。
她穿著細長根兒的高跟鞋,當然走不快。
在那個年月,對高跟鞋還沒有恨天高的叫法,否則她腳上的這雙鞋子絕對是可以卡上恨天高的標準了。
“咱倆又不去一個地方,我等你干嘛?”
周洋停住腳步把目光向著身后看去。
通常來說,礦區(qū)的家屬區(qū)面積都很大,而且還散布在礦區(qū)不同的位置上。
正因為這樣,無論國內、還是國外,都有不少資源型城市是以城市主體的礦業(yè)分布為藍本構建起來的。
在九十年代,周洋他家所在的礦區(qū)就已經發(fā)展成類似小縣城的規(guī)模了。
不過,在他的前世里,這已經是礦區(qū)最為繁華的時代了。
隨著礦區(qū)改制進行,大量的閑余勞力被裁減了下來,而這些人為了生活都逐漸得搬離了礦區(qū)。再加上十年之后,礦山的礦物被挖空,整個礦區(qū)更是漸漸得變成了一座死城。
“你怎么知道我不跟你去一個地方?”
薛雪緊走了兩步追上周洋,臉上則依舊保持著兇巴巴的表情。
看她跟周洋說話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后者虧欠了她好多錢,卻又一直都沒有還上。
“你真要跟我回家?”
周洋都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可沒忘記薛雪在前世的表現(xiàn)!雖然她后來還是跟周海結婚了,可她卻一次都沒有到周家來過。
不僅如此,周海也被她看得死死的,根本就不讓回周家來。
換句話說,在他前世的時候,周海根本就是薛家的奴隸,是被她們家奴役使喚的下人。
“有什么不可以?”
薛雪站在那里話雖然說得硬邦邦的、臉上也是一副緊繃的表情,可就算這樣卻依然要比她在周洋前世的表現(xiàn)有了很大的進步。
“周洋,我告訴你!你不用高興得太早。我到你家去,只是想看看你家窮成什么樣,是不是揭……”
“那你不用去了。”
周洋毫不遲疑得回答,身子當時也就轉動了起來。
雖然他同意幫著周海入贅薛家,可他這樣做得目的只是想要改變周家的命運、幫自己的奶奶換來一筆用于治療的款子。
如果薛雪跑去周家就是為了羞辱他的家人,那他真就沒有必要把她帶回家了。
“嗨!你給我站住。”
薛雪發(fā)現(xiàn)周洋甩掉自己就準備離開,當時可就沖著他更大聲得喊叫了起來,“你給我搞清楚!現(xiàn)在是你入贅我家,不是我嫁給你。”
“沒錯兒!我搞得很清楚。”
周洋停住腳步回應,目光還盯到了薛雪的臉上,“要不是這樣,我早就對買一送一的事兒有意見了。還有,你既然知道肚子里有孩子,那就最好少發(fā)脾氣!這樣對胎兒不好。”
“霍!你懂得還蠻多的嘛。”
薛雪想要罵人,卻又覺得周洋的話好像也有點兒道理。
就在她冷哼著回應時,周洋又毫不猶豫得繼續(xù)道,“當然!我是大學生嘛,比你總多讀了幾年書。”
“你……”
在矮子面前不要罵人矬!
周洋的話很明顯可是戳在了薛雪的痛處上。
薛雪很漂亮、工作很穩(wěn)定、收入也很不錯,可她卻沒有學歷。
這是她一生得痛!
可周洋卻別的什么都不說,偏偏非要把話說到這件事上,這能讓薛雪感到開心才怪。
“你信不信我脫下高跟鞋來打你?”
“我信!不過,你最好別這樣做。”周洋異常平靜得回應,“另外,孕婦最好不要穿高跟鞋,這樣容易摔倒對胎兒不好。對了!你要當心。說不定,你的孩子就是這么流產的。”
“你說什么?”
周洋聽到薛雪的反問,頓時就感到頭皮一陣兒發(fā)麻。
他顯然忽略了一件事情!自己是從現(xiàn)代重生回去的,薛雪流產的事情,可不是那個時候的人應該知道的。
自己這樣說薛雪,好像有點兒太過火了。
“你就別做夢了,我是不會流產的。”
可就在周洋為此愧疚時,薛雪卻把臉湊到他的面前,惡狠狠得發(fā)誓道,“我保證!你這個綠毛龜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