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裝扮的尸煞游蕩在門口處,漫無目的的徘徊,沒人知道他在這多久。
商朝的斗,為何會出現(xiàn)明朝的尸煞?
前面遭遇的尸香是巫門詭術里的小戲法,蒙騙視覺的玩物,煉煞才是被禁止和封殺的真正原因。
以活人為引子,在人抱有極重的怨念,吞食尸水,用鬼門十六針封住穴位,永遠變成一具不老不死的尸煞。
尸水便是棺材在陰氣重的地方,環(huán)境潮濕,在棺材底會積攢水滴,滴落下的便是尸水。
據(jù)傳,巫門詭術是江湖小道,連外八行的人都看不起,加入巫門詭術的人基本就屬于過街老鼠。
一切都有例外。
明朝早期,有名天才少年,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掌握搬山一脈的所有術法,天賦極高。
也許是造化弄人,偏偏喜歡上巫門詭術門主的女兒,一意孤行的少年,最終受江湖截殺,巫門詭術也被波及,門內千余門徒死的死,逃的逃。
逃亡路上,巫門詭術的女兒遭遇暗殺襲擊,僅存一口氣,居然告訴少年放下仇恨,說冤冤相報何時了。
尸煞,算是天才少年最得意的作品。
巫門詭術在江湖上消失半年后,死去的人們全都復活,對出手截殺的門派復仇。
歪門邪派也想效仿,皆以失敗告終,少了最關鍵的鬼門十六針,怎會成功。
民國時比較常見,后來被清理掉,尸煞也淡出視野。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二叔一愣,心想該不會陳明修回來了吧。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時間拿捏得還挺準。
果然,陳明修闖入門口后,發(fā)現(xiàn)尸煞,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這玩意不常見,書里還是聽聞過。
“加油陳小子!弱點在頸部。”二叔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他,行動上,想想還是算了。
陳明修緩慢的拔出折劍,挪動腳步轉移到二叔的面前,趁機溜走的二叔絲毫沒有罪惡感。
腿上有傷的山叔,哪像有傷的人,跑得比二叔還快。
癟癟嘴的陳明修,手腕一翻,劍尖劃向尸煞喉結,爭取一擊得手。
行動緩慢的尸煞,發(fā)現(xiàn)目標后,動作敏銳的躲開劍尖,還有精力反手一爪襲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陳明修有點手忙腳亂,往后退了一步,想緩口氣在上,尸煞哪會如他意,一陣瘋狂輸出,仿佛是一臺冰冷的機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編碼編程好了的。
退無可退的陳明修,腳尖頂住地面,右腳在地板上畫了個圈,一拳轟在尸煞的胸口。
直接轟飛尸煞,打出這一拳,他也不好受,右拳止不住的顫抖,好像那一拳打在鋼板上。
不會疼痛的尸煞,就跟鐵頭娃一樣,退后幾步又沖了上來。
思緒萬千的陳明修冷著眼看向尸煞,不解決掉他,他和李青洛等人都出不去,還會提心吊膽的注意著他的動向。
“呼。”
陳明修減緩呼吸,微張著嘴,手放在劍柄上,壓低身子,一副拔劍的動作。
沒有思想的尸煞,哪會有別的想法,愣著頭就沖上來。
“啪嗒——”
尸煞還沒靠近陳明修,就倒在地上,腦袋都已經(jīng)搬了家,死的不能在死。
趕回去后,中招的李青洛和巫九靈還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陳明修問。
“沒有。”
“沒有。”
“沒有。”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那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陳明修說。
巫老也不打算拖延,紅著臉說:“陳小子你還是童子雞吧。”
畢竟這事關系別人隱私,但關系到巫九靈的性命問題,巫老也想通了。
陳明修遲疑會,還是點了點頭。
“那現(xiàn)在想尿嗎?”巫老笑瞇瞇的說。
猥瑣的表情嚇得陳明修直搖頭,就跟老玻璃似的,哪敢繼續(xù)談下去。
二叔見巫老越描越黑,說:“中毒太深,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后,最有可能的解藥就是童子尿。”
話挑明后,陳明修放心不少,之前聽巫老說話,總感覺怪怪的。
沒有尿意,陳明修喝完剩下的可樂,打算就用那瓶子裝。
新鮮出爐的童子尿,放在巫九靈的嘴邊,巫九靈就直接吐了出來,人也漸漸清醒。
二叔見有效,打算就在李青洛的鼻尖旁晃悠下,主要這玩意喝下去,是有點那啥。
晃了一分鐘,李青洛還是沒有反應,他二叔也急了,直接對準嘴就是灌。
“噗!”
李青洛一口就噴了出來,睜開眼發(fā)現(xiàn)二叔還好好的,也明白那是幻覺,有了防備后,尸香的作用基本消失。
“嗚嗚嗚,還好都是假的,還以為二叔你死了呢。”李青洛說著就要去抱他二叔,嘴里一股騷味,沖得他二叔遭不住。
“滾蛋!別靠近我!”二叔嫌棄的推開李青洛,用力的打在他后腦勺上。
劫后余生的李青洛,檢查腰上和胸口的傷口,發(fā)現(xiàn)都沒有受傷,面前還擺著一瓶快樂水,拿起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咦?二叔你把我水加熱了的?這水熱了不好喝,都有一股騷味了。”李青洛說完,又猛灌了一口。
看得二叔和巫老都是眼皮一跳,別過頭不忍直視。
“對了,前邊發(fā)現(xiàn)尸香,那是一個房間,奇怪的是房間里沒有擺放任何東西,連瓷器都沒有。”陳明修趕緊轉移話題,拖著巫老往前走。
神色怪異的眾人,李青洛也沒發(fā)覺什么,除了那水的味道沖了點,不甜還有點咸。
路過門口時,倒地的尸煞,嚇了李青洛一跳,畢竟他最后才醒,這事還不知道。
走進陳明修所說的房間后,李青洛哪都不去,就跟在他二叔旁邊,生怕又出現(xiàn)稀奇古怪的事情。
空曠的房間,足足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尸香和腐花完美嫁接,位置好像被人特意改變。
二叔拿著工兵鏟敲敲打打,每個位置都沒放過,李青洛明白,這在尋找暗門或機關。
巫老在一旁轉悠后,又回到進入房間門口那,狐疑道:“站在這個角度看,這些花的擺放位置有點奇怪。”
二叔一聽,連忙跑過去,此時房間里的尸香和腐花就像一副地圖,說是地圖,倒不如說是陣法。
高低不平的尸香,就像太極,定睛一看,又像四象,這等奇觀,還真沒見過。
“不對!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圖。”二叔肯定的說。
李青洛也跟著去看,看了一眼后,就撇嘴道:“不就是衛(wèi)星地圖嘛,大驚小怪的。”
這時,二叔也反應過來,不正是他在電腦上查閱的衛(wèi)星地圖嘛。
“嗯?”回過頭來的二叔,對著李青洛的屁股就是一腳。
“誰特么的叫你動我電腦的?”二叔破口大罵。
巫老皺著眉頭,揉了揉眼睛,重新看的時候,發(fā)覺尸香和腐花的位置又變了。
好似九宮八卦的格局,一直在發(fā)生著改變,只有順著它的變化,才能破局。
事情敗露的李青洛,被他二叔追著打,巫老看了眼,也沒說出口。
“大塊頭,能不能幫忙把這株尸香拔起來。”巫老指著邊上的一株干枯的草說。
山叔輕松的拔起尸香,底下根莖還有爬蟲,隨即甩向一旁。
“接下來是這株!”巫老繼續(xù)道。
山叔不解的拔起來,扔到一邊,看向巫老。
“往左走兩步,在退一步,拔掉那株!”巫老的神色漸漸認真,山叔也沒說話,一切照做。
“右走三步,踏前兩步,拔掉。”巫老說。
山叔剛拔掉還沒來及扔,地面就震動起來,來時的門被封堵,兩側的墻出現(xiàn)尖銳的矛,往兩邊靠攏。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一臉懵比的望著巫老,沒事搞事呀?
“大塊頭,趕緊動手,想成肉夾饃嗎?”巫老不好氣道。
“左一上二。”巫老的語氣加快,山叔拔掉就扔。
變化無窮的九宮八卦,還剩下四株,剩余的時間不多,巫老又不能離開,就算眨一下眼睛,它的規(guī)律就會發(fā)生改變。
“退一右一。”
“就腳下那株,趕緊拔!”
最后兩株的變化,讓巫老有點沒有把握,連八卦都能斗轉星移,九宮八卦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巫老你快說呀,最后兩株的順序是怎樣的。”山叔苦著臉道。
兩側的矛,寒光凜凜,緩慢的扎進身體,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眾人都排成一列,舉高雙手,希望矛前進的速度能放慢點。
“接著是往前一步的那株!”巫老也是拼了,考慮幾秒后,大聲喊道。
山叔拔掉那株草后,還剩下最后一株,心想這株草拔掉后,一切就沒問題啦。
彎腰,拔草,熟悉的動作,二叔也松了口氣,看來是破陣了。
“住手!別動那株草!”巫老呵斥道。
嚇得山叔手一哆嗦,好在還拔掉,要是喊慢點,這株草也會被拔掉。
轟轟作響的矛,在拔掉那株草后,終于停了下來,并逐漸往后退去。
“呼——”松了一口氣的巫老,差點就被山叔嚇死。
“那株草代表生門,九宮八卦的陣一直在改變,生門的位置也一直在變,給你拔草的時間并不多,如果拔錯或時間耽誤,那就不會有正確的答案,我們也會全都埋藏在這。”巫老幽幽道。
“咔嚓!”
巫老所站的地方,封禁的門再次打開,方向卻不是來時的路。
眾人踏了進去,闖遍大江南北的二叔也被磅礴的氣勢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