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愣在那里。
自從師父過世,他成為海神殿殿主之后,莫月心還是第一個,敢當(dāng)著面罵他的人。
不過,這感覺,卻莫名有點想笑。
陳陽撓撓頭,“我,也有苦衷。”
“苦衷?你跟老娘說苦衷!你家庭破產(chǎn),你有困難的時候,為什么要逃到海上去?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難道信不過我這個懷了你孩子的女人嗎!”莫月心瞪著陳陽。
她曾經(jīng)很生氣,很傷心。
她生氣陳陽突然無故消失,更生氣的是,在陳陽家庭破產(chǎn)最困難的時候,這個男人卻沒有朝著她求助。
陳陽不想再提這些事情,他眉毛挑了下,問道:“那個……孩子呢?”
“孩子?你還有臉問孩子?把你身份證給我。”莫月心俏麗森寒。
陳陽有點無語,這前女友感覺她……更年期提前了啊。
掏出一個身份證,陳陽遞給了莫月心。
莫月心看了看,確定是真的,她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你的證件歸我保管,明天去我的公司報道。現(xiàn)在,滾下去。”
“……”
陳陽的海王氣勢,在莫月心面前,根本沒有用。
他只能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轟……”
莫月心的紅色奔馳,噴出一團尾氣,飛快而去。
一直到了護城河邊,莫月心猛的踩下剎車,停了下來。
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莫月心看著證件上陳陽的信息,嘴角咧了起來,笑個不停。
但是,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啦啦啦的往下流,哭花了她臉上的淡妝,打濕了方向盤的羊毛皮套。
“五年了,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陳陽,你知道嗎,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你的女兒,有多想你嗎?”
莫月心趴在方向盤上痛苦。
半晌,她擦了擦眼淚,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微信視頻。
微信的另外一邊,是一個遠在歐州的女人,她是莫月心的最好閨蜜,柳瀟。
“怎么了?又想那個狗男人了?哭的這么凄慘。”柳瀟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說,“莫月心,我早說過了,咱們倆才是一對,你想那個狗男人干嘛?現(xiàn)在,咱們倆也有女兒了,而且我這里也允許同性結(jié)婚,你飛過來,咱們領(lǐng)個證,以后本宮寵你。”
柳瀟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說的可都是她心里話。
莫月心噗哧笑了起來,她擦了下眼淚,說道:“柳瀟,今天,我見到陳陽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跑他。另外,既然陳陽已經(jīng)回來,你也該把樂樂送回來了,畢竟陳陽是她爹。”
柳瀟一怔,隨即氣呼呼的說:“那個狗男人還有臉回來?不行!樂樂是我閨女,叫了我這么多年媽,我才不會把她送回去。哼,當(dāng)年你未婚先孕,你家族人威脅你打掉孩子,是我犧牲清白,保下這個孩子。現(xiàn)在,誰也搶不走。還有,咱們倆才是一對,讓那狗男人去死。”
啪嗒。
視頻掛斷了。
莫月心有點無奈的搖搖頭。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孩子的時候。
葛家人的報復(fù)……一定很可怕!
莫月心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葛東那偽君子,竟然如此面目可憎!如果不是陳陽幫忙,自己在宴會廳絕對會受盡侮辱。
不行,必須要做好防備,應(yīng)對葛家的報復(fù)。
還要保護好陳陽這個狗男人。
老娘現(xiàn)在也是一公司老總,可以保護好那狗男人,不用讓他再一次逃亡到海上了!
……
“阿嚏!”
陳陽感覺自己的耳朵很熱。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人在不停罵我。……想來,肯定是葛家的人在詛咒我。”
陳陽微微皺了下眉頭,心中冷哼,“先弄了他們,免得這些人渣再去騷擾莫月心。”
“主上。”一道黑色俏麗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陳陽身邊。
陳陽淡淡的問道:“怎么樣了?”
“準(zhǔn)備好了。葛家核心五人,正要從停車場離開,”曼靈機械的回答,她不去問為什么要徹底把葛家拔起,對于陳陽的命令,她從不去質(zhì)疑,只會執(zhí)行。
……
葛東被人抬出宴會廳,疼痛的嘶嚎。
“那個王八蛋,我……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會!爸,媽,給我人,給我錢,咱們不報衙門,我要親手弄死他!”
葛東擦著眼淚,嘴里還在吐著血沫子。
葛東的父母,心疼的把兒子,抬到了黑色奧迪Q8上。
葛正浩臉色鐵青,他咬著牙說道:“兒子,你放心吧,我們不僅要殺了那個服務(wù)生,還會把莫月心,送到你的枕邊!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悔婚,無法原諒!還有整個莫家,老子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葛家的車子,朝著停車場出口駛?cè)ァ?/p>
突然,“吱嘎”一下,一輛黑色東風(fēng)車,直接攔住了葛家的車子。
同時,又有三輛黑色東風(fēng)車,吱嘎吱嘎吱嘎,同時停下來,把葛家的奧迪Q8嚴嚴實實的圍住。
“你們特么眼瞎了嗎!我葛正浩的車子,你們也敢攔!”葛正浩跳下車,氣呼呼的大罵。
陳陽帶著曼靈,從黑暗處,緩緩走出。
“是你?該死的服務(wù)生!”葛正浩看到陳陽,憤怒的叫罵。
陳陽臉上不露悲喜,他淡淡的說道:“給你們,兩小時。把你們能動用的關(guān)系,都叫來。兩個小時后,你們車子里的人,都會消失。”
葛正浩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陳陽,這個家伙,明明只是一個酒店服務(wù)員,為何現(xiàn)在,他給自己的感覺,卻像是能夠掌控自己生死的上帝?
“裝什么比!你一個小白臉服務(wù)員,也敢攔我們!爸,給吳叔打電話!”葛東在車子里叫罵著,“我今天不僅要把這個服務(wù)員給弄死,我還要當(dāng)著他的面,把莫月心那個賤貨給扒了。”
陳陽眼睛里閃過寒光,他朝著曼靈歪歪頭。
曼靈走過去,一把抓住了葛東的頭發(fā),把他從車窗揪了出來。
葛東疼痛的慘叫起來。
“誰!誰在那里!干什么的?”呵斥聲傳來。
接著,七八個酒樓保安,跑了過來。
“你們干什么的!我們金家地盤,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保安立即說。
葛東看到這些保安,立即大叫著說:“你們快過來,快過來綁了這些人。我是葛東,你們的少東家金童,是我小弟,快,把金童給我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