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突然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她雙手環(huán)抱胸前,奇怪的看著周圍,“大秋天的,誰把空調開冷風?”
隨即,曾柔張開雙臂,擁抱著陳陽,“陳陽,不管怎么說,咱們都是同學,可以相互幫助。對了,你這一次,也是被王娟邀請來的嗎?”
“王娟?”陳陽收斂了殺氣,他微微皺眉,隨后想了起來。
王老太婆的孫女王娟,和自己是高中同學。
只不過,那時候的王娟,每天逢迎巴結自己,還總說她是丫鬟,最稀罕做自己的狗腿子。
如今,她已經是別人眼中的,富豪小姐了吧。
怪不得曾柔會來參加王老太婆的壽禮,她應該是被王娟邀請來的。
……
不遠處的角落,一張大桌子周圍,男男女女坐了十幾個人。
他們都是高三五班的老同學。
“你看看人家王娟,現(xiàn)在多氣派!豪門女媛,海龜留學,還已經和楊少定親了,哎,人生圓滿啦。”
“誰說不是呢。以前咱們上高中那會,她整天跟在陳陽身后,伺候陳陽。結果,幾年不見,她已經成了靚麗豪門大小姐,陳陽卻成了逃犯,生死不知。”
“她現(xiàn)在整了容,留了學,嘖嘖,上次見面,要不是她主動打招呼,我都認不出她了。”
“王娟現(xiàn)在,除了比不過曾柔,那也絕對是咱們班的超級美女了。咦?對了,曾柔呢?”
“是啊,曾柔跑哪去了?”
“杜少,你還不趕緊找你媳婦。現(xiàn)在,咱們班這群老同學,就屬杜少您最有實力了,追求曾柔也最有把握了,哈哈哈。”
杜明剛坐在那里,矜持而又得意的笑了笑。
的確,他雖然沒考上大學,但是,靠著家里的關系,他現(xiàn)在已經成了一個上市公司的副總經理了。
可以說,整個班級里,除了比不過王娟之外,他絕對是混的最好的了!
杜明剛笑著說:“我就是運氣好,僥幸成功,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過嘛,曾柔可是我的女神,所以,各位老同學可千萬忍住,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杜明剛,可不會顧忌咱們的同學情面哦,哈哈。”
“咦?那不是曾柔嗎?她好像在抱著一個男人!”一個女生指著曾柔和陳陽。
“我去,還真的是曾柔大美女。”
“等等,曾柔旁邊那個男人,好像是……陳陽?!”
“對,就是陳陽,聽說五年前,陳家破產之后,陳陽就逃債去了蕓南了,沒想到這小子現(xiàn)在又回來了啊。”
杜明剛看到曾柔和陳陽擁抱,他冷哼一下,隨即說:“既然都是老同學,不如把陳陽給叫過來坐一起。畢竟,當年高中的時候,陳陽可是咱們班的一號豪門公子哥呢。”
“哈哈哈,可憐他現(xiàn)在,是個逃犯呢。”
“父母詐騙,畏罪自殺了,沒想到,現(xiàn)在他還有臉回來呢。”
“我看曾美女好像對陳陽,舊情復燃了呢。”
杜明剛聽到最后那句話,臉色更是陰沉,他踢了下孟磊,“胖子,去叫他們過來。”
……
陳陽站在原地。
當年上高中的時候,曾柔就曾經,幾次對他示愛。
但那時候,陳陽一心沉迷武術,根本不懂男女情愛。
這時,一個穿著休閑西服的胖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曾美女,到處都找不到你,你可是咱們班的班花,顏值擔當,別老躲著我們啊。”胖子哈哈笑著。
隨即,他裝作吃驚的樣子,“哎喲,你……你不是陳大少嗎?陳少您請,快請,我們這些老同學,可是都想你想的很呢!”
孟磊虛情假意的嘲笑著,拉著陳陽,到了角落那一桌。
“各位老同學請看,今天誰來了?!哈哈哈,陳陽陳大少,也來了!趕緊的,給陳大少讓座,必須得上座!”孟磊像是擺弄小丑一樣,讓陳陽坐在一個垃圾桶旁邊。
周圍的男女,都哈哈哈的嘲弄笑了起來。
陳陽淡淡的坐在那里,掃了一眼眾人。
他本以為,再次相見,即便是沒有了同學情分,也會如曾柔這般,客套禮待。
卻沒想,周圍盡是,幸災樂禍的,嘲弄目光!
胖子首先發(fā)難:“陳大少,聽說五年前,你家里出了事。后來你就消失了,去哪里風流快活去了呢?”
陳陽的手指,輕輕摸著身前酒杯,淡淡回道:“去做海員了。”
“海員?你堂堂的大少,原來是做船夫了,哈哈。”胖子哈哈哈大笑著。
“胖子你閉嘴!”杜明剛假意訓斥,“船夫雖然低賤,但是那也是勞動人民,勞動光榮。哦,對了,陳陽,你現(xiàn)在做什么呢?有工作嗎?要不要我?guī)湍阏乙粋€?”
“對對,杜少現(xiàn)在可是寰宇上市公司的副總,他一句話,就能讓你榮華富貴。”
“陳陽你還不趕緊謝謝杜少!”
“就是,真沒眼力勁!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富家大少呢?”
“真是的,杜少的好心,被某人當驢肝肺了。咱們班能出來一個杜少,也是咱們五班的福澤呢!”
一群人拍著杜明剛的馬屁。
杜明剛得意的揚著頭,看著陳陽,想到當年蘇市的第一大少,現(xiàn)在成了自己的小員工,這滋味……還真挺爽的。
杜明剛大手一揮,繼續(xù)說道:“陳陽,雖然你連個大學文憑都沒有,還是個在船上當苦力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咱們畢竟是老同學。你先來我公司做倉管員,那個不需要學歷。等過上半年一年的,我就給你升職加薪,這樣行了吧!”
“呵……”
陳陽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抬頭,看著杜明剛,淡淡笑道:“你……算個什么東西?就憑你,也配?!”
整個酒桌,猛然間靜了下來。
杜明剛的臉色,也徹底陰暗起來。
杜明剛一拍桌子,“陳陽,幾年不見,你不僅是成了窮比,而且,連禮貌都沒有了!你這種人,爛泥扶不上墻,告訴你,我杜明剛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你這種垃圾,在蘇市混不下去!曾柔,你過來,他現(xiàn)在就是個一事無成的混混,你和他在一起,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