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人還是鬼,但肯定有人在搞事情!”
胡七七狐貍臉一凝,漆黑的鼻頭一皺,說道:“我懷疑有人在利用學(xué)生在布置煞局!”
“三殺局?”
我先是一愣,馬上反應(yīng)過來。
胡七七瞥了我一眼,沒回答,而是說道:“這次的事不用你管了,有用著你的地方,我會知會你!”
說完,她一揮爪,抓著日記本人立而起,上樓去了。
“呵呵!”
我無聲的笑了笑,不用我管還把日記本給我看,這點(diǎn)小心思當(dāng)我不知道嗎?
當(dāng)然,我也就敢背后呵呵她,胡七七這條小狐貍記仇著呢!
“哥,你牛逼?。?rdquo;
等胡七七消失在樓梯的拐角,孫老九這貨高潮了,“快說說,你是怎么娶到嫂子的?我本以為我這幾個月的經(jīng)歷就夠傳奇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傳奇,不愧是我哥!”
我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滾!”
事情不好辦,胡七七的說法,在我看來,肯定有所夸大,我覺得她為了報仇魔怔了!
醫(yī)專附近,有三所中學(xué),一所小學(xué),這些學(xué)校的學(xué)生加起來得有兩萬,真要有人在學(xué)校附近布置三殺局,得死多少人?
正想著,手機(jī)響了起來,我摸出來看了一眼,是我爸,我爸沒事從來不找我,一打電話,準(zhǔn)沒好事。
“爸?”
“我在王家烤肉館,你過來一下,你亮哥遇到難事了!”
“什么難事?”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那么多廢話?”
“行行行,我這就過去!”
我嘆了一口氣,就我爹這個脾氣,也就是我,換個人絕對忍不了。
“叔找你有事?”
撂下手機(jī),孫老九湊過來問道。
“你也跟著來吧!”
我瞄了這貨一眼,把他自己放在店里我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別的,我不放心他那個女老板還有他處理第一個兇宅時得罪的那個人。
最主要的還是他那個女老板,孫老九說他給老板發(fā)了一條辭職信息,然后把老板的微信電話都拉黑了。
這都一天了,他那位老板一點(diǎn)信都沒有,這明顯不正常。
王家烤肉館在新陽路,就是前幾天小女孩說看到漂亮姐姐的那條路,距離我店不算遠(yuǎn),打車的話用不上十分鐘。
到店后,我爸一眼看到我身后的孫老九,一臉驚喜的迎過來:“老九回來了?”
“早上回來的,我哥接的我!”孫老九笑嘻嘻的說道:“叔,你還這么硬朗!”
“還硬朗?我都快被你哥氣死了!”
我爸邊說邊剜了我一眼。
我有些無奈,我爸對誰都挺好,唯獨(dú)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沒有好氣的時候。
“亮哥!”
我嘆口氣,自己坐到座位上,對劉亮點(diǎn)點(diǎn)頭。
劉亮的狀態(tài)不太好,一臉的倦容,見到我,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道:“小行!”
“亮哥,是不是孩子出問題了?”我直接問道。
“你怎么知道?”劉亮看我爸一眼。
我爸對我一瞪眼,道:“別在那賣弄你那點(diǎn)相術(shù),和你爺爺比,你差遠(yuǎn)了!”
“忍住,這是我爹,親爹!”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著,氣息總算平穩(wěn)下來。
我哪有賣弄,就一個普普通通的問話而已。
劉亮日月角平和光亮,這代表父母平安無事,奸門無褶皺,不交叉,表示夫妻關(guān)系沒問題。
父母沒事,夫妻關(guān)系正常,那出事的肯定是孩子。
劉亮遞過來一個歉意的眼神,說道:“小行,劉默最近不對勁,一直低燒,有些日子了,總也不見好,一到晚上還總說胡話!”
劉默是劉亮兒子,今年七歲,上小學(xué)一年級。
按照劉亮的說法,他兒子很可能是嚇到了。
“亮哥,小默在哪個小學(xué)?”我問道。
“二小!”劉亮回道。
我心里一動,問道:“醫(yī)專附近的那個二?。?rdquo;
“對,怎么了?”劉亮愣了一下。
“沒什么!”我擺擺手,說道:“既然是孩子出事了,先去看孩子,飯啥時候都能吃!”
“這還像句人話!”我爸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我……”
我被噎得半死,這也就是我親爹。
從飯店出來,我們幾個直奔劉亮家。
路上,劉亮說了一下孩子的具體情況,孩子發(fā)低燒有快半個月了,吃藥打針都不見好,檢查又檢查不出毛病,前前后后花了有一萬多。
家里老人認(rèn)為孩子是嚇著了,也給孩子叫過,可還是不行,劉亮想找個出馬仙之類的看看,但又不知道靠不靠譜,這年頭騙子挺多的,這才想到了我。
劉亮家在二小對面,離的非常近。
我們到的時候,孩子正在床上躺著,頭上貼著退燒貼,似睡非睡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可能是聽到了我們的動靜,孩子身體抖了一下。
一看孩子這情況,再加上亮哥的描述,我確定這孩子確實嚇到,叫叫就行。
劉亮說他給孩子叫過,他是在凌晨十二點(diǎn)的時候叫的,方法就是連叫三聲孩子的名字。
這方法要說錯也沒錯,但很多時候不太好使,只能說是求個心理安慰。
“小行,孩子怎么樣?”
劉亮見我半天沒說話,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嚇到了!”
我笑笑,說道:“家里有針嗎?縫衣服的針就行,年頭越久越好,最好給小默縫過衣服!”
“有有!”劉亮連連點(diǎn)頭。
“紅線有嗎?”我又問道。
“有!”
“那就行!”
針線準(zhǔn)備好后,我拿出一根香,用紅線綁住香,再將線頭穿入針里,然后把針在孩子睡覺頭的位置扎在墻上。
做好這一切,把香點(diǎn)燃。
看著燃起的煙氣,對我劉亮道:“亮哥,一會香灰落在孩子頭上,你叫孩子名字,落一下,叫一次,等香燒完了就好了!”
“行!”
劉亮照做,我們也沒走,就在他家等著。
十五分鐘后,香燃盡,孩子原本瞇縫著的眼睛睜開,叫了一聲:“爸爸!”
“哎!”劉亮眼睛一紅,應(yīng)了一聲。
我看看劉亮,又看看我爸,同樣都是當(dāng)爸的,差距咋就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