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小麗這話,我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敢胡亂咬人。
我也沒給她好臉,拿出打火機又要燒那個瓷瓶。
“嘴里一句真話都沒有,我看你還是皮癢!”
看見我這樣,王小麗一下子就慌了。
“別別別,我剛才是鬧著玩兒的。
不過我說真的,教我的那個男人真的和你很像,但歲數(shù)比你大不少,臉還挺黑的。
我打眼一瞧,還以為你們兩個是親戚呢!”
王小麗現(xiàn)在的表情挺誠懇,看樣子不像編瞎話。
她說那個男人長得像我臉還挺黑,我怎么感覺聽著這么熟悉呢?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王文斌一把抓住了他姑姑的衣領。
“別說這些廢話,趕快告訴我怎么才能破掉這個骨瓷!”
“大侄子,這個我真不知道。
那個人教我制作方法之后,連夜就離開了。
我沒有騙人,你就信我一次吧。”
王文斌本來還有一絲希望,可聽見王小麗這么說,整張臉又黑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轉身回了廚房,還真的拿過來了一桶油。
“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把它全燒了!”
王文斌氣得不行,打開油桶就打算往瓷瓶上澆。
他剛要往上倒,我發(fā)現(xiàn)那個瓷瓶居然抖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瓷瓶之中,居然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聽見這哭聲,王小麗如同發(fā)瘋了一樣,直接朝著我們兩個沖了過來。
她一把搶過那個瓷瓶,緊緊的抱在懷里,臉上的表情非常緊張。
“寶寶,不哭,媽媽在這里呢!”
王小麗的臉上沒有了之前那種撒潑的表情,也沒有了剛才的慌張。
現(xiàn)在她的臉上,滿是慈愛,就像抱著一個小嬰兒一樣,將那個瓷瓶在懷中輕輕搖晃。
你還真別說,她怎么搖了幾下之后,那個瓷瓶不抖了,哭聲也消失了。
“這特么什么鬼?”
王文斌的臉上滿是驚鄂。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瓷瓶所用的骨灰,應該就是她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子吧……”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小麗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都是我鬼迷心竅,才會拿你的骨灰害人的!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王小麗一邊哭,一邊抽自己的嘴巴。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而就在此同時,我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情。
王小麗的眼淚滴在瓷瓶上之后,瓷瓶上那些黑色的小手腳印兒,居然慢慢消失了。
不僅如此,之前那種冰冷的氣息,也消弭無蹤。
嗡嗡的一陣響,王文斌的手機叫了起來。
接了個電話,王文斌高興的都要哭了。
“成林,剛才醫(yī)院打電話說,我爸爸已經醒了!真是太好了!”
王文斌的爸爸醒了,說明骨瓷的詛咒已經破解了。
看樣子這母親的眼淚,就是破解骨瓷的鑰匙??!
我正為王文斌高興著,王小麗卻已經瘋瘋癲癲的站了起來。
她抱著那個瓷瓶,步履蹣跚的往外走。
她的目光有些呆滯,嘴里還不停喃喃自語。
看樣子,她瘋了……
王文斌氣的夠嗆,本來還想找王小麗算賬。
不過我還是勸住了他,王小麗這個樣子已經遭了報應,又何必為難她呢。
王文斌感覺我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解決了這骨瓷的問題,王文斌就要把之前的八萬塊還給我,還說等他們家周轉開之后,一定給我包個大紅包。
但是我沒有把錢拿回來,還是先給他渡過難關比較好,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王文斌是徹底被我感動了,死活要請我吃飯。
我也知道他經濟緊張,就在附近找了個大排檔喝上幾杯。
一扎啤酒下肚,我痛痛快快的打了個嗝。
啤酒,還是這么喝才夠勁。
“成林,你現(xiàn)在和其他同學還有聯(lián)系嗎?”
王文斌一邊問,一邊吃著花生米。
“關系好的還有幾個。”
“那明天同學會你去不去啊,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聽見王文斌這么問,我突然有點懵了。
“同學會,我怎么沒聽說?。?rdquo;
王文斌看見我這樣子,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好像做錯了事一樣。
“我這腦子,這次同學會是孫文杰辦的,怎么可能會找你呢?”
聽見孫文杰三個字,我當時就火冒三丈。
這個王八蛋,我恨他一輩子!
這個孫文杰,當初也是我班的同學,但我們關系可是不怎么樣。
這家伙平時總欺負我,好在一直都有王文斌給我出頭。
本來以為上大學之后,大家再也不見面了。
誰料到高考的時候,這孫子居然陰我。
他在我喝的水里下了瀉藥,疼的我根本沒法考試。
我這本來夠重本的成績,結果硬生生的掉到了分數(shù)線以下。
就因為這事,我爺爺差點被氣的腦出血,我恨不得弄死他。
他辦同學會不叫我,老子還特么不想去呢!
看見我氣的臉發(fā)白,王文斌又在旁邊安慰我。
“成林,你不去我也不去,咱們哥們共進退!
來,喝一杯。”
“你該去你的,不用管我。
不過話說回來,這孫子辦同學會干什么,不是單純?yōu)榱搜b逼吧?”
聽見我這么一問,王文斌臉上有些尷尬,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額,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孫文杰和溫婉婷要結婚了,所以先找同學們聚一下。”
溫婉婷三個字一出,我感覺心都要不跳了。
“怎么會這樣……”
這個溫婉婷,可是我的初戀女友??!
當年我沒有考上大學,溫婉婷還說會在大學等我。
后來我們倆就斷了聯(lián)系,真沒有想到,再知道她的消息,居然是是要和孫文杰那個畜生結婚!
我實在忍受不住心中的壓抑,對著王文斌就哭了起來。
王文斌看見我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不過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斌哥,還有什么事你一起說吧,兄弟挺得住。”
嘆了口氣,王文斌有些無奈的說到。
“兄弟,還有個事一直想告訴你來著。
當年往你水里下瀉藥的,就是溫婉婷。
其實上學的時候,他們倆就已經把你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