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林啊,你這次可是撿到寶了!”
“老爺子,你可別告訴我,這個玉扳指比火精瑪瑙還值錢!”
看見我撇著嘴,老頭連忙解釋道。
“貴倒算不上貴,不過這個扳指,我可是找大師開過光的!
把它戴在手上,保你能發(fā)大財!”
這老頭真是越說越不靠譜,就這破玩意,還找大師開光呢?
說出去,估計他自己都不信!
我是沒有心思跟他閑扯,客套了幾句,就離開別墅了。
還沒有等我走出多遠,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我一個同學(xué),叫王文斌。
上學(xué)時候我們倆就是死黨,平時我沒少跟他蹭飯吃。
只是我們倆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了,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
“斌哥,啥事???”
“成林,忙嗎?不忙來我這一趟,我有幾件古董想出手。”
聽見這話,我當(dāng)時就笑了。
王文斌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可是比我們家有錢多了。
他們家老頭平時也喜歡收藏些古玩,他要出手的貨,肯定都不錯。
說不定這次我還能賺上一筆!
我現(xiàn)在突然有點相信老頭子的話了,難道這扳指真的能讓我發(fā)財?
我沒浪費時間,直接叫了輛車就過去了。
王文斌住的雖然不是別墅,但也算我們?yōu)I州比較貴的小區(qū)了。
到了他們家的十三樓,我發(fā)現(xiàn)王文斌正在門口等我。
和我上次見他不一樣,他那本來健壯的體格瘦了不少,眼睛還掛著兩個黑眼圈,看著跟熊貓一樣。
此時他正叼著跟煙卷,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斌哥,你這是沒睡好?。?rdquo;
“成林,進來再說吧。”
說完,王文斌又嘆了口氣。
剛到屋里,我突然有了一絲不對勁的感覺。
王文斌家的客廳里,本來有一套上好的紅木家具,還有幾個古董花瓶。
可是現(xiàn)在屋子里,除了幾個紙箱子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斌哥,你家讓人打劫了?”
我這么一說,王文斌眼淚都下來了,馬上在旁邊跟我訴起苦來。
原來最近三個月里,王文斌家里可是發(fā)生了重大變故。
先是家里生意不順,資金鏈斷裂,好幾個店都黃了。
王文斌本來有個未婚妻,家里條件也不錯,兩個人算是門當(dāng)戶對。
可是一看王文斌家里要破產(chǎn),馬上就悔婚了,你說這叫什么事???
不過這還不算什么,王文斌他爸爸,半個月前也莫名其妙昏迷了。
住院花了不少錢,但是老頭愣是沒有一點好轉(zhuǎn)。
他們家的生意本來就資金緊張,再加上老頭住院,虧空實在太大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房子賣了,看看能不能先把欠下的窟窿堵上。
房子賣了,老頭的那些古董自然沒地方放了。
想來想去,這些東西賣給別人也是賣,倒不如把便宜留給我,他心里還舒服些。
聽見王文斌這么說,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能惦記我。
他這個忙,我得幫!
我本來想把今天掙的八萬塊都給他,不過他死活都不要。
想來想去,我決定先拿幾件古董,這樣他心里也多少舒服點。
王文斌聽見我這么說,馬上帶我到了旁邊一間屋子。
這屋子里有兩口紅木箱子,打開之后,都是些書畫瓷器。
“成林,你挑好的拿!”
王文斌倒是仗義,但是我臉皮也沒那么厚。
我在箱子里邊翻著,打算拿夠八萬塊的東西就走。
可還沒有翻上幾下,我突然感覺手上有些刺痛。
“臥槽,這里邊有針??!”
我急忙收回了手,但是發(fā)現(xiàn)手上并沒有針眼。
不過我看見那個玉扳指,似乎發(fā)出了淡淡的熒光。
扳指會發(fā)光,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以前爺爺說過,很多古玩都會互相感應(yīng)。
難道這個箱子里邊,有什么值錢的物件?
我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可是翻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一股濃烈的黑氣瞬間涌了出來。
此時我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個廣口瓷瓶。
造型古典,工藝精湛,看起來應(yīng)該是元青花。
王文斌看見我一直盯著這件瓷器,在旁邊拍了我一下肩膀。
“兄弟,你還真有眼光,我們家最值錢的應(yīng)該就是這件玩意了,我們家老爺子可是喜歡的不行??!”
看樣子王文斌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以為我看中了這件瓷器。
我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了起來。
不過拿出來仔細觀察之后,我更是倒吸一口冷氣。
“糟了,這是件骨瓷!”
我這么一說,王文斌更是一頭霧水。
“這不是元青花嗎,什么是骨瓷?”
我只能一邊嘆氣一邊解釋道。
“這東西可不是什么古董,而是現(xiàn)代造的。
但他也不是普通的仿品,而是個害人的東西。
我聽我爺爺說,古董行里有一種害人的方法。
就是把死人的骨灰加入胚料之中,進行燒制。
骨灰成分特殊,加入瓷器會有一種特殊的光澤,讓很多藏家都愛不釋手。
但是這死人的骨灰,也是極其陰寒之物。
人如果長期拿著這種骨灰燒制的瓷器,輕則運勢敗壞,重則疾病身亡。
斌哥,看來有人要害你們家老頭??!”
王文斌聽見我這么說,當(dāng)時把拳頭捏的嘎巴嘎巴直響。
“成林,你知道這玩意該怎么處理嗎?”
處理骨瓷,這個我真不會。
我只是聽我爺爺說過這東西,但也是一知半解啊。
看我這么一搖頭,王文斌的眼神又暗淡下來。
“斌哥,你先別泄氣,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快找到當(dāng)初制造瓶子的人。
只要能把這個人找到,咱們肯定能把問題解決!”
我這么一問,王文斌似乎又有了希望。
可是片刻之后,他又有些迷茫。
他回憶了一下,這個瓶子好像是三個月前老頭過大壽的時候,親戚朋友送的。
老頭朋友多,他一時之間真的想不起來是誰了。
就在我們倆一籌莫展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文斌啊,你這房子收拾好了嗎?我可著急住?。?/p>
對了,你爸爸那些古董可別賣,我全都要了!”
此時我回頭一看,一個燙著羊毛卷的中年女人,叼著煙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四五個大漢。
不過剛看見那女人一眼,王文斌就惡狠狠的咬了咬牙。
“我想起來了,花瓶就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