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心里感覺不妙啊,像是觸發(fā)了某種機關,樓槨開始慢慢合了起來。
頂梁都是石梁,要是合上了后,肯定會被困在這里。我們趕緊收拾,迅速下了樓槨。
看著慢慢被蓋住的樓槨,我們心里感覺極為的慶幸,要是剛才被罩在里面,恐怕不是渴死也是餓死。
我心想這天燈留在這里也太浪費空氣了,如今二氧化碳增加,溫室效應更是不得了,還是感覺把天燈吹滅比較好。
剛把頭伸過去的時候,突然天燈后面的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張人臉,十分地猙獰恐怖。我心里一抖,身體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幾步。
那張臉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臉怒氣的看著我。
我眼睛眨了幾下,仔細一看,居然是胖子向我走了過來。他一臉的灰塵,幾乎瞪圓了眼睛看著我。
這胖子是不是吃錯什么藥了?我心里嘀咕起來,隨后有些怒氣地問:“胖子,你是不是吃錯什么藥了?突然出現(xiàn)會嚇死人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剛才觸發(fā)了機關,恐怕我們還不會這么狼狽,現(xiàn)在要是去里面,基本上的不可能的。”胖子基本上是吼著說了出來。
我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氣來說:“這能怪我嗎?誰知道那些古人這么壞,居然還在墓里設置機關。難道就不能像我們普通人一樣,找一個安靜祥和、風景優(yōu)美的地方下葬。”
眾人被我說的幾乎哽咽,半天沒人說話。
金三彪勸解地說:“好了,我們還不是平安逃出來了,這事就這么算了。而且再去里面拿寶貝基本是不可能的,誰也說不出清楚里面的尸線蟲有沒有死光。”
我們聽著有些難受起來,外面有大蜘蛛守著,里面有神秘怪異的尸線蟲,幾乎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周圍空氣異常的靜謐,大片黑色的的空間完全籠罩在這邊墓里。我們看著忽然漲起來的磷火火光,與黑暗形成一種極度扭曲的空間,讓人產(chǎn)生難以表達的怪異感覺。
金三彪看我們沒有說話,知道郝建軍出了事,就沒了主心骨,趕緊提出意見說:“這次你們出來算是栽了,現(xiàn)在要是再深入探險墓地,恐怕非常的不妙啊。”
我心想這打算是要出去了,連忙附和地說:“是啊,我們最好還是離開這兒,趕緊送郝建軍去醫(yī)院看看。如果引發(fā)什么并發(fā)癥,恐怕就大事不妙了。”
胖子一聽,忽然想起自己的錢來,連忙點點頭說:“出去的沒有問題,可是外面的蜘蛛太毒了,出去碰面就得死。”
聽的他口氣說,應該是擔心外面的蜘蛛不好對付??墒侨绻怀鋈ィ琅f會被困在這里。要是在墓里待一夜,估計尸線蟲跑出來,會把我們一個個地變成干尸。
大概商量了許久,我們幾乎說的口干舌燥,一會兒下來,只剩下兩口水。最后我還是特意喝了吐回瓶子里,留下幾口。
我這會只感覺到口干舌燥,總想不斷喝水,只能用這樣的法子保證嗓子不干。
又過了小半個小時,胖子一拍大腿說:“不管了,這次我一定要出去,我可不想死在這里。”
東子嘿嘿一笑說:“早就應該這樣的,你以為能打個電話就能把救護車叫過來嗎?”
胖子沒有理他,而是把郝建軍扶了起來,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我們走到火把的位置時候,看見兩個走廊的洞口,黑壓的夜色心里莫名的恐懼感。洞口吹出一陣陣陰冷的風,不由得使我們打了一個哆嗦。
這樣不好啊,要真是這樣直接出去,恐怕會被蜘蛛生吃了不可。我連忙說:“金三爺,要不我們直接打一個盜洞出去,也比從蜘蛛的洞里出去好。”
胖子一聽就來了精神說:“這辦法好啊,可是找方位不是我的強項。”
東子直接拿出羅盤,對著四周的環(huán)境轉(zhuǎn)了一圈說:“這里界墓是坐南朝北,要是想出去恐怕只有東邊會好點,西邊是那條河,估計一挖就會被淹死。”
先不說東子說的方位對不對,我們現(xiàn)在要確定下來這個洞怎么挖,該誰來挖?像金三爺這樣的人,體力已經(jīng)消耗很大,只有我、東子和胖子三個人有能力挖洞。所以這次是一個硬仗,必須要在一天之內(nèi)挖出去,不然只能從蜘蛛洞出去。或者,郝建軍得不到治療,很有可能死在這里。
胖子一把抽出鏟子說:“古人不是說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要是這次出去了,胖爺打死也不來這里。”
東子指了指方向,有努力回憶方式過來的情況,便確定了了挖洞的方向。
可胖子那手電一照就說:“胡光東,你是不是要害死我,這墓里的墻壁都是石頭,怎么可能挖出去。而且要是挖洞能出去,估計蜘蛛早就挖領來了。”
說話的時間,突然洞里發(fā)出一陣咔噠咔噠的聲音,我們心里一跳,幾乎快憋到嗓子眼了。這種聲音我們太熟悉不過,分明就是八眼蜘蛛的走路的聲音。
鐵鏟正好拿在我的手上,我因為剛才把火把撿起的關系,手電已經(jīng)收回了包里,所以看前面黑色的景物就比較費力。
隨著眼睛的掃視,突然黑色的角落里一個半人高的的怪物走了出來。因為光線的原因,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我還是十分地肯定,那就是可惡的八眼蜘蛛。
東子也感覺到我怪異的提醒聲,連忙用手電一照,差點把我們給嚇死。那是八眼蜘蛛一點沒錯,可它的腦袋居然長出了一張人臉,異常的白皙恐怖。
那張臉最讓人感到恐怖的不是臉的怪異,而是那張臉居然像極了死去的剛子,仿佛是他又活了一般。
蜘蛛此時更加地怪異,行動不急不慢,每走一步就發(fā)出類似人痛苦的聲音。我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蜘蛛身上的那張臉,正在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
看到這一幕,我們的心快涼透了。這蜘蛛也太邪性了吧,難道它把剛子給吃了?
就在我們疑惑的時間,周圍又發(fā)出一陣咔噠咔噠的聲音,異常的刺耳,更像是來自地獄魔鬼的聲音。
這下真的不妙了,我們已經(jīng)被蜘蛛群包圍了。這里差不多有四五十個蜘蛛,幾乎個頭有成年豬那么大。
金三彪拿出匕首說:“不好整,怎么就被蜘蛛給包圍了呢?”
東子搖搖頭說:“三爺,恐怕我們這會是很難出去了,要是這樣當初就該給小姐說一聲。”
胖子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們還唱起了苦情戲。真當自己有來世今生啊,眼下趕緊想辦法才是正道。”
胖子一手拿著沖鋒槍,看著手里的彈夾,像是在數(shù)子彈。我先是一愣,忽然想起迪娃那里撿來的槍,要是真的斗不過蜘蛛,只能光榮赴死了。
還沒等我多想的的時候,蜘蛛就直接向我們撲了過來。那鉗子大的牙齒,不由得讓人心里發(fā)寒。而且蜘蛛的腥臭味極大,只是靠近我的時候,就感覺一股作嘔的氣味飄了過來。
我眼疾手快,用火把稍微擋了一下,身體也迅速地退了幾步?,F(xiàn)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郝建軍,因為中了尸線蟲毒的關系,所以意識還是半朦朧的狀態(tài)??此眢w一抖一抖的,就像是喝了酒的人,打算再起來痛飲三百杯。好在他包里還有一些裝備,能拿出臨時救一下急。
金三彪手里是一把小匕首,勉強還能堅持住。不過旁邊的東子拿著一把半米長的砍刀,還能從中照顧一下兩人,倒也不必太過于擔心。
胖子槍法很準,幾乎一槍一個,結果沒一會兒,槍里就沒了子彈,只能用槍托撞擊蜘蛛的腦袋。
我心思一動,像起包里還有周啟迪的手槍,翻手一倒騰,對著胖子喊:“胖子,這里有把手槍,你快接住。”
說完我就隨手一扔,結果掉在了地上。
胖子大罵說:“陳九河,你是不是傻,這里這么黑,怎么看的清楚?下次我們這么近,你直接遞給我就好了。”
我聽了他的話,心里一陣的難受,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幾乎咬牙切齒地忍著。
現(xiàn)在更氣氛的,不是胖子說的臟話,而是痛恨這個墓的主人,為什么非要在這里養(yǎng)這么多蜘蛛?難道自己在黃泉路上寂寞,非要把這里弄成動物園才能安息嗎?
我們因為擔心前后夾擊,所以在躲開蜘蛛的時候,一邊慢慢地往后退。這時借著東子的手電光,才發(fā)現(xiàn)每個蜘蛛的頭上,居然隱隱約約有人的臉,像是在對我們獰笑一樣,看得人心里發(fā)寒。
這時胖子說:“槍里的子彈不多了,趕緊往石門那邊走?,F(xiàn)在挖洞肯定是不現(xiàn)實了,直接從那里逃出去。”
聽了胖子的話,我隨即從包里拿出一件衣服,用火把點燃,直接扔在了一只蜘蛛身上,頓時火就燒了起來。
蜘蛛異常地難受,發(fā)出如同殺豬時的慘叫聲,無比的刺耳難聽。而是這種蜘蛛叫聲也是第一次聽到,心里更是感覺詭異恐怖,像是一只手抓住我的心臟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