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小區(qū),前面百米遠,橫向的馬路,就是酒吧一條街。
“嫂子,我想起一件事……”
蘇月娟打斷唐飛的話:“別叫我嫂子。”說著,走進“浪漫居”酒吧。
唐飛搖頭,蘇月娟將段蒼龍信里所寫的當成真,但他堅決不。
不過也不能怪她,三十來歲,這么漂亮的女人,不能讓她一輩子,都為死去的段蒼龍守身。
走進酒吧,所有的目光,都是看向唐飛。
高臺邊坐著兩位穿著背心,身材豐盈的少婦,轉(zhuǎn)臉看著一身牛仔打扮的唐飛,立馬驚叫。
“帥!酷!我喜歡!”一位口紅涂得太厚,眼線也描得太濃的姐姐笑著說。
另一位端著酒,手將背心拉低一點,走到唐飛跟前,歪著腦袋笑:“有型,我喜歡,一起喝。”
唐飛沒說話,看著這女人,不到三十歲,一張圓臉算是可以,身材也行,夠豐盈。不過,應(yīng)該是肆意生活有些過度,眼圈有點發(fā)黑。
蘇月娟立馬拉著唐飛的手,看著這女人。
這女人上下打量著蘇月娟,撇著嘴巴說:“是你的男人呀,切!我包了他,一個月五萬。”
“是我老公!”蘇月娟沒好氣地說,拉著唐飛走向散坐。
“咯咯咯,是你老公嗎?你大了他四五歲,還說是你老公。”那女人笑著說,擋在蘇月娟跟前。
唐飛沉聲說:“走開!”
女人手指著蘇月娟,惡狠狠地說:“跟我搶男人,告訴你,我是白虎堂二小姐,五大家族之一,林家的媳婦!”
唐飛眼睛張大點,有黑龍?zhí)?,又有白虎堂。看來,他出去六年,穗州市的水很深?/p>
“你們給我等著。”女人說著,瞪了唐飛一眼,轉(zhuǎn)身走出酒吧。
蘇月娟沖那女人翻個白眼,轉(zhuǎn)臉又沖著一個散坐瞪。
“帥!哥!過來吧!”
“太酷了!姑奶奶就喜歡這款!”
“哎呀,我不要男朋友了,只要你!”
那個散坐,幾位打扮很出位的小太妹,大聲叫喊。
唐飛坐下,打個響指,沖著走過來的服務(wù)生說:“兩杯果汁。”
“不,威士忌!”蘇月娟大聲說。
唐飛點頭,她想喝什么,由她。
“嫂子……”
蘇月娟又是打斷唐飛的話:“我說了,別叫我嫂子。”
“那叫什么?”唐飛不得不問。
“月娟。”蘇月娟又是大聲說。
唐飛沒再說,感覺酒吧里太吵,想跟她說些不讓人聽到的話,得提高聲音。干脆,將椅子挪到蘇月娟身邊。
蘇月娟轉(zhuǎn)臉看著他:“算了,你要是為難,那就叫嫂子吧。”
唐飛點頭,瞧服務(wù)生端著酒走過來了,等著服務(wù)生走人,才說:“嫂子,我感覺,我大哥的信里,透出重要信息。”
蘇月娟端著酒,大聲說:“你大哥,讓我們結(jié)婚,還有什么重要信息?當然,你如果有意中人,我不強求。”說完,喝一口威士忌。
唐飛也喝一口酒,瞧蘇月娟,顯然很少喝這種酒,皺著一對秀眉,艱難地將酒咽下去。
“嫂子,我大哥在信里,寫著如果他出現(xiàn)意外。他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有兩次說過這話。”唐飛小聲說。
“我聽不清楚。”蘇月娟搖頭說。
唐飛又點頭,感覺她應(yīng)該真的聽不清楚,因為他的聲音有點低,卻不能提高聲音,只能臉往她的耳邊湊。
蘇月娟突然深吸一口氣,斜瞧著唐飛。
他臉這么湊,讓她心跳立刻很快。
唐飛也是糾結(jié),臉湊在她的耳邊,還沒說話心先慌,韻味悠悠。
“嫂子!我大哥幾次說到,如果他有意外,就是他有預(yù)感,他會發(fā)生什么事。”唐飛小聲說完,臉移開,看著蘇月娟。
美!
唐飛禁不住暗自贊。
蘇月娟不知道是酒開始上頭了,還是什么,粉臉這么快泛出微紅,清澈的雙眸,閃爍的不是淚光,而是靈光。
蘇月娟看著唐飛,點點頭:“對,你沒說,我倒沒想到這個。”
“大哥退役的時候,本來可以進保衛(wèi)部門,但他不要,甘愿到一個公司當保安,這是為什么呢?”唐飛又說。
蘇月娟搖頭,又喝一口酒。
“如果我沒猜錯,我大哥沒死的時候,肯定跟人打過。”唐飛又說。
“就你們這些人,打來打去的,還不正常。”蘇月娟也說,仰起臉,將酒干了。
唐飛又說:“上午在云山公墓,那一群跟我打的人,說是黑龍?zhí)玫?,還說到靈武堂。我感覺,靈武堂的人,武功應(yīng)該很厲害,才能殺了我大哥。”
蘇月娟沒說話,清澈的雙眸,呆呆地看著唐飛。
唐飛沒聽見蘇月娟出聲,轉(zhuǎn)臉看著她,嚇了一跳。
她的酒量不怎么樣呀,喝了一杯威士忌,整張臉,紅得就如成熟的紅蘋果,呆呆地看著他。這神情,只有“極致嫵媚”才能形容她的神韻和美麗。
“再來一杯。”蘇月娟沖著服務(wù)生說。
“不行,嫂子,你不能喝了,我們回去。”唐飛大聲說。
蘇月嫂抓著唐飛的手,看著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正經(jīng)女人?”
唐飛搖頭:“人之常情。”
蘇月娟也點頭,喝多了酒,有點紅的雙眸,閃出淚光。
“你這樣認為,我高興,放心,我能自制。”蘇月娟又說。
這時,服務(wù)生將一杯威士忌放在蘇月娟跟前。
唐飛端起酒:“嫂子,你真的不能再喝,我喝了。”
“我聽你的,喝吧。”蘇月娟說著,拿起抽紙擦著掛淚的粉臉。
唐飛將酒干了,瞧蘇月娟,還在抹著淚水。
“我們一起跳舞,這樣坐著,我渾身不自在。”蘇月娟又說。
“好!”唐飛說著站起來。
蘇月娟也站起來,卻是晃了一下。
唐飛趕緊扶著她的肩膀,小聲說:“嫂子,你喝多了,回去!”
蘇月娟搖搖頭,微笑一下,感覺真有點昏,身子靠向唐飛:“我要跳舞!”
沒辦法,唐飛扶著蘇月娟,走進舞池。
“哇!帥!”
“牛仔!我們一起跳!”
舞池里,立馬響起一陣女人的驚叫聲。
幾位美女還有少婦,都涌到唐飛跟前。
“閃開!”唐飛冷冷地說,手又伸向搖晃著的蘇月娟的手臂。
蘇月娟是真的有點昏,高挑的身子,幾乎是靠著唐飛,不管dj是什么節(jié)拍,毫無章法亂跳。
唐飛卻是感覺臉紅,這么溫柔,這么漂亮的女人靠著他,毫無章法地跳舞,他的心很難不慌。
重要的,這是他結(jié)拜大哥的妻子。
蘇月娟跳著舞,抬起紅透了的粉臉看著唐飛。
她沒有微笑,但雙眸卻是無比溫柔。雙手放在他的肩膀,突然又慢慢地關(guān)上雙眸。
“嫂子!我們回去!”唐飛大聲說,扶著蘇月娟走出舞池。
瞧她的樣子,真不能呆下去了,她太美,太嫵媚。
“在那里?”忽然,酒吧門口響起一個男人的大吼聲。
唐飛轉(zhuǎn)臉,瞧著剛才那個自稱白虎堂小姐,林家媳婦的女人,手朝著他指。
喊話的哥們,穿著黑色背心,成塊的胸肌,比上午在云山公墓那個光頭還強悍。
“我靠!唐飛!這是六年前,那個慫貨唐飛!”跟女人站一起,二十多歲的男人,大聲喊大聲笑。
唐飛看著這哥們,是五大家族之一,林家的公子,也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林佩佩的哥林少春。這么說,應(yīng)該也是那位女人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