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別動不動就拿命來威脅我們。告訴你,你的命不值錢!今天你要是再不讓開,老子挖個坑將你活埋了,你信不信?”
“不讓!”
“你找死,給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我……我跟你們拼了!”
慕容軒聽到這些話,臉上的神情頓時陰冷了下來,一股煞氣洶涌而出,讓一旁的泰山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泰山心神有些恍惚,眼前這個男人的情緒,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失控過了。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至尊一怒,流血千里!
這可不是一句大話。
慕容軒大步向前,三步并作兩步拐過那個彎,只見六七個描龍畫鳳的壯漢,圍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猛踹。
老人蜷縮在地上,連連吐血,哀嚎不斷。
慕容軒的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冷冽的氣勢讓周圍的溫度都在急速下降。
“找死!”
不待他吩咐,泰山便沖了出去。一聲爆喝,仿佛炸雷一般,震得整個山林微微顫抖。
隨后他如狂虎一般,沖到那幾個壯漢面前,悍然出手。
“咔擦!”
“啊,我的腿……”
“我的手,我的手斷了,混蛋!”
……
慘叫和哀嚎聲不斷響起,前后不過五秒,那些人就被泰山廢了大半。
直到這時,那些人才反應過來。
其中那個領頭的黑臉男子,滿臉惶恐的說道:“你……你們是什么人?”
“你還沒資格知道!”
泰山冷哼一聲,一腳踩下,直接將那男子的手臂踩斷了。
“?。。?rdquo;
慘叫聲在山林中響起,聽起來格外滲人。
那幾個人頓時惶恐萬分,連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大哥,怎么處理他們?”泰山回頭看著慕容軒問到。
“殺!”
慕容軒冰冷的聲音響起,宛若死神的冷哼。
那幾個混混頓時只感覺渾身一窒,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們籠罩,他們絲毫不懷疑對方的能力和決心。
“不不不,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威海社刀哥的人。”黑臉男子嚇得一悚,瘋狂尖叫道。
“你們要是敢殺我,刀哥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絕對不能活著離開東海。”
泰山冷笑一聲,不屑道:“刀哥?很了不起嗎?”
黑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自豪的道:“那……那當然,刀哥可是西城大佬,跺跺腳就能讓西城抖三抖。”
“要是讓刀哥知道你們敢打我們,你們死定了。”
慕容軒兩眼微瞇的盯著他們,道:“打電話。”
泰山聞言,臉上現(xiàn)出一抹玩味,道:“聽到?jīng)],打電話把你們的刀哥叫過來。”
“?。?rdquo;
黑蛇吃了一驚,旋即興奮的道:“好、好、好,這可是你們自己找死。”
黑蛇說著,急忙撥打了電話。
“刀哥,刀哥,救命,救命啊,我們在山上被人打了,他還要殺了我們。”黑蛇聲音激憤的求救。
“對方多少人?”
電話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額……兩個。”
黑蛇有些尷尬的說道。
“廢物!你們這么多人連兩個人都搞不定?”
“不是啊,刀哥,這兩個人應該是練家子,兄弟們一下子就全被他們干翻了。他讓我打電話叫你過來,不然就要滅了咱們威海社呢!”
黑蛇添油加醋的說道。
“好,你讓他們等著。”
話音一落,那邊便掛了電話。
黑蛇卻是眼前一亮,刀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刀哥很快就會過來,你們兩個死定了,死定了!”
“敢管我們威海社的閑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從來沒有人得罪了我們威海社,還能活著離開的!”
黑蛇等人似乎又有了底氣,一個個叫囂了起來,神態(tài)無比囂張。
“聒噪,掌嘴!”
慕容軒清冷開口。
“遵命!”
泰山唰的一下沖了出去,對著黑蛇啪啪就是兩巴掌。
“噗!”
黑蛇只感覺自己好似被一個大銅錘砸中了下巴,張口就噴出了一口鮮血,血水中夾雜著大量碎牙。
他滿嘴牙,少說也被打落了一半。
我去!
這也太可怕了吧!
另外幾人見狀,頓時嚇得亡魂皆冒,立即用雙手捂住了嘴巴,連連后退,哪里還敢多說一個字。
現(xiàn)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慕容軒沒有再理會他們,把目光移向老人。
老人身上沾了許多泥草,額頭上破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這個老人他自然認識,乃是當年他慕容家的老管家呂海!
當年,就是他幫自己將父母安葬在這里。
只是沒想到,過去了這么多年,他依舊還守在這里,著實讓慕容軒有些感動。
“呂伯。”
慕容軒輕聲喚道,聲音竟有些顫抖。
呂海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渾身一震,猛然扭頭向慕容軒看了過來。
他兩眼渾濁,眼眶濕潤,盯著慕容軒仔細看了看,驚疑不定的道:“你是……二少爺?”
慕容軒點點頭,走了過去,道:“嗯,是我,我回來了。”
“二少爺,你……你還活著???”
老人撲過來一把抓住慕容軒的手,激動得老淚縱橫。
慕容軒冰冷的臉頰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道:“呂伯,讓你擔憂了。”
老人擦了擦眼淚,感慨道:“太好了,太好了。他們都說你跳河自殺,我還以為你也被奸人害了?,F(xiàn)在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吶。”
慕容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轉移了話題說道:“呂伯,這是怎么回事?”
呂海聞言,不由長嘆了一聲,滿臉愧疚的說道:“老奴無能,這些年沒能為老爺夫人報仇?,F(xiàn)在,就連這墳墓也快守不住了。”
“無妨,有我在,沒有人能動得了這里的一草一木。”
慕容軒語氣平淡,但話語間卻充滿了強大的自信。
呂海似乎也被慕容軒身上的那股自信感染了,重重的點了點頭,可他剛想再說些什么,小山坡下的馬路上就傳來了一陣汽車轟鳴聲。
扭頭看去,只見五六輛面包車疾馳而來,齊齊在小山坡下停了下來。
緊接著,幾十號手持棍棒刀片的暴徒下了車,然后氣勢洶洶的涌了上來。
黑蛇見狀,頓時如見到了救星,急忙叫道:“刀哥,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救命啊。”
因為牙齒被打掉了大半,他直接變成了大舌頭。
不一會兒,來人便將慕容軒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人穿著黑夾克,剪了個偏分頭,一邊臉上有一顆大黑痣,臉有點黑,加上陰狠的目光,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輩。
“就是你們?”
刀哥陰沉著臉,瞅著慕容軒兩人??蛇€沒等慕容軒二人說話,他身后那群小弟就先嘲諷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兩小白臉!
“被兩個小白臉嚇成這樣,黑蛇,你們也太丟我們威海社的臉了!”
……
慕容軒沒有理會那些小弟,而是看向了陰沉著臉的刀哥,淡然開口:“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挖個坑把他們幾個活埋了,我就當這件事沒發(fā)生。”
“什么?這小子怕不是瘋了吧?竟然還敢提這樣的要求?”
“簡直可笑至極,我們挖個坑,將他埋了還差不多。”
“從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也不知是無知還是腦殘!”
威海社眾人更加不屑了,一個個如看白癡一般,看著慕容軒。
而刀哥看著慕容軒那平靜得令人害怕的面容,卻是心中一冷,忍不住微微皺眉。
他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可是如慕容軒這樣,在這種狀態(tài)下,依舊沉穩(wěn)如山,沒有半點動容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即便在他見過的所有大人物中,這都是獨一份的存在。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用上心頭。
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卻見慕容軒輕輕踏出一步。
四周一震,天旋地轉。
“這……”
百十個混混感覺天地一暗,周圍一下子冷了下來,仿佛一下子進入了寒冬臘月。
眾人頓時嚇怔了,呆呆的在原地,看著慕容軒。
不知為何,他們大氣都不敢喘,身體本能的顫抖起來。
慕容軒又向前踏出一步。
天光更加黯淡,冷風吹得眾人打起了冷擺子。
暮然間,一片雪花飄落了下來。
下雪了?
混混們不禁抬頭,卻見雪花一片片飄落,轉眼間這山林間竟然飄起鵝毛大雪。
可是這秋高氣爽的日子里,哪里來的雪?
眾人百思不得其解,內心卻是驚駭萬分。
在他們呆滯的目光中,慕容軒踏雪而來,仿佛成為了這天地間的唯一。
刀哥嚇得張大了嘴巴,兩眼直愣愣的。
他身后一百多人全部愣在了原地,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要么你親自動手,將那幾個人埋了。要么,你們所有人給他們陪葬!”
慕容軒猶如一尊掌握生死的神明,每一個字眼,都讓在場眾人感到惶惶不安。
刀哥低著頭,臉色陰沉得可怕,渾身都在顫抖。
讓他親手將自己的小弟埋了,他做不到。這樣的事若傳出去,他在道上就沒法混了。
可是不動手,這里所有人都要死,他更做不到。
“刀……刀哥!”
黑蛇和他手下幾人全部祈求的看著刀哥,眼眸中充滿了恐懼。
刀哥看著那幾人,欲言又止,左右為難。
“你不選是吧?那我替你選。”
慕容軒輕聲說完,又緩緩向前走了一步。
“砰!”
一聲悶響響起,仿佛西瓜炸裂。
距離慕容軒最近的一人,轟隆一聲栽倒在地,成了無頭尸體。
猩紅的鮮血落在雪白的地上,顯得無比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