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王彪還故意拍了一下自己手中那一個看起來十分精致高檔的木盒,道:“知道不,這里面裝著的可是江水流大師的畫,夠買你那破寶馬幾十輛!”
周紫曼臉色微變,唐宇卻是擺了擺手中的塑料袋,道:“我這也是江水流的畫,夠買你那破林肯,兩百輛吧!”
“哈哈哈。”
王彪當(dāng)時就被唐宇給逗樂,笑的一臉肥肉都在不斷地抖動:“年輕人,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手頭提著的是豬肉呢!”
“豬現(xiàn)在還開著林肯活蹦亂跳呢,哪來的豬肉?”
“狗日的,你敢罵我?”
“這可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我可沒指明點(diǎn)姓!”
一旁心情郁悶的周紫曼立馬就被唐宇給逗笑了,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廢物老公居然還有如此犀利的一面。
那邊的王彪氣得不輕,剛要發(fā)飆,然而別墅里面,一名中年男子卻是走了出來。
“干啥呢,吵吵鬧鬧的?”
這中年男子應(yīng)該是這別墅的管家,并不面善,很不滿外面的動靜。
王彪第一時間迎了上去,笑盈盈的和那中年男子握手塞東西,道:“楊管家,我是博能建筑集團(tuán)的董事長王彪啊,特意來拜訪駱先生,昨天我給駱先生通過電話的。”
那楊管家瞇著眼睛將王彪塞過來的東西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道:“原來是王老板啊,里面請,我家老爺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謝謝啊!”
王彪笑著對楊管家拱手,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別墅,還不忘回頭對著唐宇和周紫曼嘲諷道:“看到?jīng)]有,這就是差距,兩個窮逼。”
周紫曼急忙上前,客氣的對著楊管家說道:“你好,我們也是想來找駱先生談生意的,還請管家通知一聲。”
“有預(yù)約嗎?”楊管家的語氣并不熱情。
“沒有,但是,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
“沒預(yù)約還想見我家老爺?你可知道每天想到這里來找我家老爺?shù)娜硕嗔巳チ耍l沒誠意?”
說著,楊管家不耐煩的擺手:“走吧,忙著呢,我們家老爺,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見的,更何況,你還那么不懂規(guī)矩。”
周紫曼尷尬無比,面紅耳赤,果然和她預(yù)料的一樣,還想和人家談合作呢,這還沒見到人就吃了閉門羹,還談個屁。
那邊的唐宇此時又習(xí)慣性的點(diǎn)燃了一支三塊五的列支香煙,然后提著塑料袋,笑瞇瞇的走了上來。
“管家,你看我們這來一趟也不容易,通融一下!”
一邊說著,唐宇一邊明目張膽的朝楊管家的口袋里塞東西,那是一整沓紅彤彤的鈔票。
楊管家眼睛當(dāng)時就直了,立馬換成了一張笑臉:“給人方便,是我大夏名族的傳統(tǒng)美德,兩位趕快,里面請!”
周紫曼:“.....”
周紫曼還在發(fā)愣,唐宇卻是一把拉著她快速的進(jìn)入了別墅,就好像做賊一樣。
一直到兩人走到內(nèi)廳,唐宇才放緩了速度。
周紫曼甩開了唐宇的手,不滿道:“你干啥呢,毛手毛腳的,為啥要跑。”
“還有,你哪來那么多錢塞給那個管家,那一疊,有一萬了吧?”
唐宇嘿嘿一笑,道:“媳婦,得跑快點(diǎn)啊,不然那管家得把我們追回去,我塞他的不是錢,是冥幣!”
兩人一路走進(jìn)別墅的內(nèi)廳里面,進(jìn)屋就看到這內(nèi)廳的墻壁上掛著不少的字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來,這個駱秉堂,還真是對字畫喜愛到了一種癡迷的程度!
那邊一張?zhí)茨緯琅?,坐著一名年過四旬,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此人便是駱秉堂,三江集團(tuán)河道改造工程的負(fù)責(zé)人。
三江集團(tuán)將這個河道改造工程全權(quán)交給了駱秉堂來管理,所以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能夠確定下來這個工程到底要找哪一家建筑公司合作。
這可是一個肥差,而駱秉堂這次也因?yàn)檫@個工程,撈了不少的好處。
那邊,王彪和駱秉堂寒暄幾句,他便打開了隨身帶來的那個木盒,然后將一幅字畫從木盒里面拿了出來。
字畫攤在桌上,立馬便引起了駱秉堂的注意。
這幅字畫長一米二、寬約六十公分,出自大夏國國畫大師江水流先生之手,上面蓋有江水流的特殊印章。
這是一幅《寒江垂釣圖》,乃是八年前江水流在烏江河畔,看到一名在風(fēng)雪中垂釣的老者,突生意境,而花了兩個小時所畫下來的。
像這種隨筆之作江水流畫過不少,在他的畫作之中,并算不上頂層。
但是像這種有了年成,而且又極具意境的畫作,也算得上是江水流畫作中的中流作品。
江水流號稱大夏國第一國畫大師,他的畫可遇而不可求,而像這幅《寒江垂釣圖》,更是難得。
王彪為了這幅畫,可是費(fèi)了不少的心思,更是花了將近八百萬的價格,才將這樣一幅畫買到手中。
雖然八百萬讓他肉疼,但是想著接下來那個能給他帶來上億利潤的河道改造工程,這點(diǎn)小錢又算得了什么?
駱秉堂癡迷江水流畫作,第一眼便被這幅畫所吸引,急忙贊嘆:“王老板,這畫,意境極佳啊。”
王彪呵呵一笑,道:“駱先生喜歡嗎?”
“愛不釋手。”
駱秉堂毫不掩飾的回答道:“鄙人手頭現(xiàn)在共有江水流大師三幅畫作,分別是《春柳圖》、《夏河嬉戲圖》以及《秋風(fēng)落葉圖》。”
“真沒想到今日,居然能夠遇上這《寒江垂釣圖》,如此一來,春夏秋冬算是全齊了。”
“王老板,這畫多少錢,你開個價,我駱某買下了。”
王彪急忙笑道:“談錢,那駱先生就真是太傷感情了,這畫本就是我偶然所得,得知駱先生喜歡江大師的畫,專程給駱先生你送過來,哪需要錢?”
駱秉堂笑,一切,心照不宣!
“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君子投其所好,應(yīng)該的。”
王彪拱手道:“不過在下這次過來,雖然主要目的是送畫,但是,還是有其他一些小事,想找駱先生商量商量。”
駱秉堂哪里不知道王彪的意思,笑道:“好說!”
聽駱秉堂這樣一說,王彪就知道這大局已定,笑的整張臉的肥肉都堆在了一塊。
而這個時候,唐宇和周紫曼進(jìn)入了內(nèi)廳。
進(jìn)來之后,出于禮貌,周紫曼第一時間上前給駱秉堂報家門,恭恭敬敬的說道:“駱先生你好,我叫周紫曼,是周氏集...”
然而,周紫曼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正在欣賞著那幅《寒江垂釣圖》的駱秉堂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轉(zhuǎn)頭看向周紫曼這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道:“小姑娘,你可知道像你這樣打斷別人的思考,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周紫曼心頭一驚,沒想到駱秉堂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一旁的王彪則是陰陽怪氣道:“你這丫頭,真沒家教,難道你爹媽沒教你什么叫做禮貌?”
周紫曼的臉當(dāng)時就紅了,顯得不知所措,急忙道:“駱先生,我并不是有意要打斷你的,對不起。”
王彪冷笑連連,道:“滾出去吧,剛才在門口就給你說了沒機(jī)會,偏偏還要進(jìn)來丟人現(xiàn)眼,你看你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
說著,王彪又笑呵呵的對著駱秉堂說道:“駱先生別置氣,咱們繼續(xù)欣賞畫,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不知禮數(shù)。”
駱秉堂嗯了一聲,表示贊同,道:“姑娘,你走吧,我那個工程,你接不了!”
周紫曼如遭雷擊,她這都還沒開口說事呢,人家就直接拒絕了。
果然,這個工程真的是一點(diǎn)希望都沒有,她心中最后的那一絲火苗,徹底熄滅了。
然而,這個時候唐宇卻是提著那個塑料袋走了上來,隨意的將那一幅《天王出塞圖》拿在了手中。
啪的一聲,《天王出塞圖》被唐宇扔到了那邊的檀木桌上:“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