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讀完策令,魏仲一臉神圣的朝著唐宇那邊走了過去,單膝下跪,一臉肅穆。
“星尊,請接令!”
唐宇如今雙重身份加持,每一個都恐怖如斯。
南疆天王和天下盟星尊,星尊更加尊貴,所以,魏仲便以星尊稱唐宇。
唐宇依舊懶散無比,面對這至尊冊令,他并無太多尊敬。
他單手將那冊令拿了過去,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情愿,呵呵笑道:“項君義這次可是下了血本啊,為了討好本人,居然把星尊這尊稱號都給了我,這只老狐貍。”
旁邊人無不感到后背發(fā)寒,這人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居然敢當眾調(diào)侃天下盟至尊。
然而,他唐八荒,有這個調(diào)侃的資本。
唐宇手握冊令,站了起來,一一掃過那群江洲的三流貴胄,唏噓不已。
“現(xiàn)在,我要破你們的企業(yè),讓你們一無所有,可有資格?”
一群貴胄嚇得亡魂皆冒,哪里敢說半個不字,全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嚴松。”
唐宇叫了一聲,嚴松立馬嚇得全身哆嗦不已:“星...星尊息怒,周家的那個工程,我馬上讓人驗收,結(jié)清工程款。”
“現(xiàn)在,不是工程款的問題,你對我媳婦不敬,你...想怎么死?”
晴天霹靂,嚴松如遭雷擊,哀嚎求饒:“星尊,我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不給...”
唐宇懶得多說半句,將那冊令丟回到了魏仲的手中,點燃了一支三塊五的劣質(zhì)香煙,踏步走出了這間會所。
外面,一輪圓月高掛夜空。
唐宇抬頭望著空中的圓月,唏噓不已。
“項君義,又被你將了一軍,不過想讓我唐八荒回來替你賣命,你還得有些耐心。”
一分鐘過后,魏仲從會所走了出來,幫他拉開了外面一輛勞斯萊斯的后座車門:“星尊,請上車。”
“別叫我星尊,聽著別扭。”
唐宇將手中的煙扔到一邊,坐上了那一輛勞斯萊斯,魏仲則是跟著坐到了他的身邊。
“那群人好大膽子,居然敢開罪先生,我已經(jīng)將那嚴松就地正法,至于其他人,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唐宇又點燃了一支香煙,輕輕的抽了一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煙癮越來越大了,而且對著三塊五的江洲牌劣質(zhì)香煙情有獨鐘。
“先生,如今你已經(jīng)接了冊令,南疆告急,還請先生隨我一起去天下城復命。”
唐宇吐了一口煙圈,道:“你急什么?”
魏仲一驚,急忙道:“青龍殿卷土重來,南疆告急啊。”
“呵呵。”唐宇唏噓一聲:“魏仲,你也是天下盟鐵血團的統(tǒng)領級別,難道對我南疆的八荒營就那么沒有信心?那齊國青龍殿想要打進我大夏國,沒有一年半載,它辦不到。”
“但...”
“閉嘴。”唐宇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使得整個車內(nèi)的溫度都陡然降低:“一年前項君義打了我一個耳光,現(xiàn)在又想給我一塊糖吃,他真當我唐八荒是三歲小孩了?”
魏仲無奈,感情這唐宇是和至尊置氣了,就好像是一個受了怨氣的小媳婦一般。
而這次魏仲作為敕令大使前往江洲,目的便是請?zhí)朴罨靥煜旅藦吐?,不過看現(xiàn)在唐宇的這個反應,想要把唐宇給請回去,難度很高啊。
“先生,那你要如何,才愿意隨我回天下城面見至尊?”魏仲無奈的問道。
唐宇思索片刻,道:“想要我回去,也行,不過我得先辦完兩件事情才行。”
魏仲心中一喜,急忙說道:“先生要辦什么事情,吩咐給屬下,屬下去辦。”
唐宇又抽了一口手中的劣質(zhì)香煙,思索幾秒,道:“第一件事情,我要讓我媳婦坐上周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不過現(xiàn)在集團內(nèi)異己太多,想要辦成這件事情,有些麻煩。”
魏仲急忙道:“先生,這周氏不過區(qū)區(qū)江洲三流集團,想要讓夫人坐上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憑先生你現(xiàn)在的權勢,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
“但是我不想用我手頭的權勢啊,我現(xiàn)在在我媳婦面前,就是一個一事無成、好吃懶做的窩囊廢,所以,我要靠我的這個廢物老公的身份,幫她完成這一項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
“所以魏仲,我不想在我媳婦那邊暴露我的身份,我要把這個廢物女婿的角色,好好的扮演下去,你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嗎?”
魏仲:“.....”
“那先生的第二件事情是什么?”魏仲問道。
說道第二件事情,唐宇卻收起了剛才的那種玩世不恭,整個人都變得極其嚴肅:“第二件事情,替我那死去的師父,討個公道。”
魏仲一驚,急忙問道:“先生你師父是誰?”
“他曾經(jīng)是這江洲第一大宗師,易天龍,不過在三年前,他們一家卻慘遭滅門,昔日的產(chǎn)業(yè)和地盤也被人瓜分,所以魏仲,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去給我查,三年前,到底有哪些人害了我?guī)煾敢患摇?rdquo;
“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殺氣,恐怖到極致的殺氣,就連魏仲這名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鐵血戰(zhàn)士統(tǒng)領,此時也感覺到心中驚寒無比。
“查到之后,是否需要我?guī)藢⑺麄兘o全滅了?”
“你帶人去把他們給滅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唐宇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杵在了那勞斯萊斯的真皮座椅之上,將那真皮座椅燙出了一個窟窿。
“查到之后,我要你把所有信息一一匯報給我,我要慢慢玩,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絕望。”
魏仲:“....”
唐宇提出的這兩件事情,無論是幫助周紫曼坐上周氏集團董事長之位,還是給易天龍一家報仇,對于如今的唐宇來說,真的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只要他一句話,一天之內(nèi),周紫曼不僅能夠成為周氏集團的董事長,甚至讓周氏集團成為江洲一流商業(yè)集團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另外對于三年前易家被滅門這件事情,交給魏仲去辦,也最多只需要兩三天,他便能夠?qū)斈甑膬词秩烤境鰜?,然后一一處理掉?/p>
兩件事情,一共三四天的時間,便能夠辦的徹徹底底。
然而唐宇卻偏不這樣做,要慢慢玩,如果由著他的性子玩下去,這可要玩到猴年馬月?
唐宇可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是,故意要給天下盟至尊項君義,一個下馬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