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年相視一笑,也紛紛上車。
“到頭來,這美女還是沒逃出我們經(jīng)理的手掌心啊。”
他們互相使著眼色,都很激動。
開車的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唐菱雪被一群青年圍坐在中間。
唐菱雪那么高貴優(yōu)雅,似乎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那些青年卻顯得俗不可耐。
真像一塊美玉掉進了污泥里。
他嘆了口氣,心里有些憐憫。
但大家都要混飯吃的,自顧不暇,哪里顧得了別人?
搖搖頭,把煙頭丟出去,啟動汽車,就要離開。
汽車才起步,一個人忽然橫沖出來,擋在車前。
“臥槽!”那司機嚇了一跳,趕緊剎車。
車上的人被晃得人仰馬翻的。
唐菱雪忙看出去,就看到,站在車前的正是秦軒。
瞬間,那叫一個感動。
咬了咬嘴唇,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淌下來。
“你他嗎不要命了?”那司機氣得怒吼。
秦軒把箱子打開,一箱錢扔在地上,沉聲說:“這里是五百萬,放我老婆下車,你們拿著錢滾蛋!”
“臥槽,還真來了個大款啊!”領(lǐng)頭那青年很驚訝。
從擋風(fēng)玻璃看出去,看到秦軒的穿著打扮,頓時懷疑起來,“就這個德性的,能有五百萬?”
一揮手,“下去看看!”
兩個手下飛快下去了。
他沉聲吩咐,“如果這混蛋在耍咱們,打斷他的腿。”
那兩個手下到了秦軒身邊,把那些錢檢查一番。
絕對都是真錢。
而且就是五百萬,一分不少。
“他嗎的,這家伙是不是在耍咱們?”領(lǐng)頭那青年等得有些不耐煩,直接下了車。
“我正好手癢癢了,他敢耍咱們,我親自動手!”
掰了掰手指,把手指掰得劈啪作響。
“不,真是五百萬!”那兩個手下趕緊說。
“草,真是?”那青年被晃了一下,實在不信。
再看秦軒的樣子,實在不像有五百萬的人。
親自過去檢查一番。
真是不信都不行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五百萬。
“放了我老婆!”秦軒沉聲說。
“你小子,拽得很??!敢對我們大呼小叫的。”領(lǐng)頭那青年很不爽。
“你們要三百萬違約金,我給了,不再欠你們什么,為什么不能大呼小叫的?”秦軒直面那青年。
“但這大過年的,耽誤了我們那么長時間……”那青年還想找茬。
“我多給了兩百萬,夠買你們一年的時間了吧?”秦軒回答。
那青年啞口無言。
盡管看秦軒不爽,想找茬,但實在沒有借口了。
“我說了,放了我老婆!”秦軒再次冷冷地說。
“行,算你小子有種!”那青年很不甘心,卻也沒辦法。
其實他這次來,主要不是要錢,就是來帶唐菱雪的。
他們會所的經(jīng)理嚴蕭冷自從見了唐菱雪之后,被唐菱雪迷得神魂顛倒的,垂涎三尺。
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唐菱雪的廣告公司虧損了五百萬,正是困難的時候。
于是,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吃準唐菱雪沒法賠三百萬的違約金,就可以帶走唐菱雪了。
嚴蕭冷已經(jīng)在渺宇會所里等好了。
洗了澡,準備好了酒,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唐菱雪了。
唐菱雪這一去,真的會有去無回。
只是,怎么都沒想到,馬上就要帶走唐菱雪,半路殺出個秦軒來。
唐菱雪身邊那些人模狗樣的家伙不救唐菱雪,這個滿身地攤貨的家伙,竟然拿出了這么多錢。
那青年很不爽,卻實在無可奈何。
完全找不到帶走唐菱雪的借口了,再說,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根本沒法用強。
瞪了秦軒一眼,擺擺手:“放那美女下來吧。”
唐菱雪總算下了車。
感覺就像離開了一個噩夢一般。
下了車,一眼看到秦軒。
心頭熱流滾動,沖上來兩步,猛地撲進秦軒懷里。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秦軒這么高大,第一次對秦軒有了依靠的感覺。
“沒事吧?”秦軒撫著唐菱雪顫抖的肩頭。
唐菱雪搖頭,現(xiàn)在沒事,但繼續(xù)在那車里多待一分鐘,感覺就會崩潰。
“你們都拿到了錢,還不趕緊滾?”秦軒瞪了領(lǐng)頭那青年一眼。
“你小子,真是狂啊,知道我們是誰嗎?”那青年很惱火。
秦軒搖頭:“以后咱們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不需要知道你們是誰!”
“不,你最好記住,我們是渺宇會所的,以后很可能還會見面的,下次希望你還狂得起來!”
那青年這么威脅,是在找回面子。
但聽了渺宇會所這幾個字,秦軒忍不住笑了:“渺宇會所?”
問那青年,“你們和渺宇地產(chǎn)什么關(guān)系?”
“原來你也聽說過渺宇地產(chǎn)的威名!”那青年豎起大拇指,傲然地說,“我們是渺宇地產(chǎn)旗下的,現(xiàn)在知道了嗎?在我們面前,你有狂的資本嗎?”
秦軒嘆了口氣,他何止有狂的資本,他就是渺宇地產(chǎn)的董事長。
這么個渺宇地產(chǎn)旗下一個小小會所的員工,竟然敢跟他狂。
冷笑一聲:“這次放過你們,下次再惹我,我就不客氣了。”
“我靠,還敢這么狂!”那青年就要上前。
秦軒冷冷地看他:“違約金你已經(jīng)拿到了,還來找事,是要自找麻煩嗎?”
那青年微微心驚,先前他來要違約金,算是有理有據(jù)。
現(xiàn)在拿到違約金還找事,一旦秦軒報警的話,他真的就是自找麻煩了。
明明對秦軒恨得牙根癢癢的,卻什么辦法都沒有。
忍不住指了指秦軒:“小子,你等著,咱們后會有期。”
對那兩個手下喝了一聲,“把錢收好,咱們走。”
他們終于上車離開。
那青年雖然拿到錢,還多得了兩百萬,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他知道,他們經(jīng)理的真正目標是唐菱雪。
沒帶去唐菱雪,肯定要挨罵了。
“咱們回家吧!”秦軒脫下外套,裹在瑟瑟發(fā)抖的唐菱雪身上。
“等一下!”
唐菱雪站住,從身上拿出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嗤啦嗤啦,
很快撕成碎片。
一揚手,碎片隨風(fēng)而去。
“怎么,不和我離婚了?”秦軒問。
“為你今天為我做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和你離婚了!”唐菱雪認真地說。
她這次真是被秦軒感動到了。
在所有人都放棄了她的時候,是秦軒救了她,只有秦軒沒有拋下她。
這份感情值得她給出這個承諾。
“你確定?”秦軒愣了愣。
很難相信這話是從一直嫌棄他的唐菱雪嘴里說出來的。
“確定!”唐菱雪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的臉色依然蒼白,看起來楚楚可憐。
曾經(jīng)清冷如雪,傲然如霜,現(xiàn)在卻讓人充滿憐惜。
秦軒輕嘆,第一次發(fā)現(xiàn),高傲的唐菱雪,其實也是需要人疼、需要人憐惜的。
憐惜中,又禁不住為她動人的臉龐而著迷心動。
她真的比這白雪都要潔白唯美。
心頭一跳,忍不住低下頭,去找唐菱雪的嘴唇。
“你做什么?”唐菱雪抬手擋住他的嘴。
“做點情不自禁的事情!”秦軒干笑。
“現(xiàn)在還不可以!”
“你……你不是認定我做你的老公了嗎?”
“但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合格的老公!”
秦軒愕然:“那怎樣才是你合格的老公?”
“要有出息,至少有自己的工作,不再吃軟飯,不再那么窩囊。當你像個真正男人的時候,就是我合格的老公了。”
秦軒苦笑。
很想說,我擁有千億市值的渺宇地產(chǎn),算有出息嗎?
馬上要出任渺宇地產(chǎn)的董事長,算有出息嗎?
這都算吃軟飯的話,那到底怎樣才算真正的男人呢?
但現(xiàn)在,絕對不能說這些。
他可以暗中幫唐菱雪,卻不能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如果讓秦家知道他重新崛起,肯定要瘋了,會瘋狂打壓他,唐菱雪也會被波及。
秦家的實力太雄厚,現(xiàn)在還沒到和秦家正面相爭的時候。
他還要忍,為的是有一天,自己那個家族在自己面前瑟瑟發(fā)抖,還要為了趕走自己而追悔莫及。
嘆了口氣:“看來我還要努力,才能真正睡到你的床上去。”
唐菱雪臉紅:“你知道就好。”
她看著秦軒,心里忽然有些惆悵。
剛才太過感動,說了認定秦軒做她的老公。
現(xiàn)在從感動中冷靜下來,隱隱覺得剛才有些沖動了。
三年了,秦軒始終是那個沒出息的樣子,怎么可能說變就變?
難道自己這一輩子真的完全交給一個窩囊的男人嗎?
心緒微微煩亂。
“你這個蠢貨!”
一聲厲斥忽然傳來。
跟著,秦軒腦袋上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轉(zhuǎn)頭看去,竟然是他的丈母娘,梁蔓芹。
那些青年走了,梁蔓芹也終于敢出來。
指著秦軒就罵,“你說你傻不傻?違約金只有三百萬,你卻給五百萬,多給了兩百萬,那些都是借來的錢,你充什么大款呢。”
想想多給出去的兩百萬就心疼。
那可是兩百萬啊。
他兩個兒子辛苦一年,也就賺了三百來萬。
結(jié)果,秦軒一甩手,就把兩百萬白白給了別人。
真是越想越氣,又狠狠給了秦軒一巴掌,“你借來的錢不用還的嗎?你自己充大款,還要我女兒幫你還錢,你是不是有?。?rdquo;
揚手又要打秦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