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留著黑長直的長發(fā),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書香氣息。
她,便是華老爺子的孫女,華京墨。
華京墨不僅是華家的千金小姐,還是江城最年輕的女神醫(yī),深的華老爺子真?zhèn)鳌?/p>
“是我的。”趙八兩起身走過去,微笑道:“似乎給你造成不便了,抱歉。”
他的?
華京墨是認得趙八兩的,她可不信這珍貴的沉香手串是一個倒插門的。
“京墨,那手串,真是那個廢物的。”施斌連忙道:“他的東西都臟,你快扔掉,可別污了你的手。”
一直以來,施斌都將華京墨當做最佳的婚姻目標,可追求了很久都被無視。
還真是他的?
華京墨很想據(jù)為己有,可卻不能,只能交還回去。
“謝謝。”趙八兩微笑,轉身回到施然身邊。
他拉起施然的右手,然后為她重新戴好。
這是他第一次觸碰施然的手,很涼。
看來她是體寒,我怎么一直沒發(fā)現(xiàn),不然早該調理好了。
因為施然對趙八兩的態(tài)度一直很惡劣,所以趙八兩也很少觀察她,再加上女人都會化妝,所以中醫(yī)“望聞問切”中的望,有時并不適用。
“我很喜歡。”施然淡笑,卻也風華絕代。
施斌卻冷笑道:“一個垃圾地攤貨,有什么可喜歡的?你還真心那破玩意值幾千萬,真你媽弱智!”
“就是,京墨小姐是女神醫(yī),是真是假,她還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敢在華家人面前賣弄有關中藥的東西,真他媽可笑。”
眾人嘲笑著,同時沒忘記討好江城最出名的女神醫(yī)。
不為其他,只求留個好印象,日后生病時也求一良方。
“何止幾千萬。”華京墨卻語出驚人道:“然然,我出一個億,把手串讓給我吧!”
嘩…
所有人都傻眼了,那表情,就像是看到男人生孩子一樣。
施斌想起剛剛自己的話,他可是說,如果這是真的,他就現(xiàn)場拉粑粑然后吃了。
“京墨,你不會搞錯了吧?”施斌干笑道:“趙八兩可是一個倒插門,他哪有錢買到真沉香,你可……”
華京墨卻冷冷的說:“你在質疑我對中藥真?zhèn)蔚呐袛鄦幔?rdquo;
一瞬間,施斌面紅耳赤,丟人丟大了!
“然然,你倒是說句話呀。”華京墨跟施然關系不錯,雖算不上閨蜜,卻也算好友。
施然也才從驚訝中走出來,偷偷瞧了眼趙八兩,卻發(fā)現(xiàn)他仍然面帶微笑,很淡然。
“京墨,這是他送給我的,不能賣。”施然婉拒。
華京墨搖搖頭道:“好可惜。”
說罷,她便坐在了趙八兩身邊,“趙八兩,這串沉香,你從哪弄的啊?”
“文玩街買的,十塊錢撿的漏。”說起謊來,趙八兩從來不用打草稿。
華京墨瞪大了眼睛道:“我怎么就沒這種運氣呢。不過,你能辨別出真?zhèn)?,這很難得。你是學過中醫(yī),還是喜歡文玩?”
“都略懂一點。”趙八兩笑道。
華京墨是個直爽性格,也不懷疑,當即道:“那有空你帶我去撿漏唄,我跟然然是好朋友,你可不能拒絕我。”
“好,沒問題。”趙八兩應了,卻沒看到施然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施然心里挺不是滋味,自己跟他結婚一年了,都不知道他還懂中醫(yī)和文玩,他倒是拿出來跟別的女人顯擺!
遭了!
我是在吃醋嗎?
施然連忙低下頭,因為她臉紅了。
可這時候,段欣蘭卻是又趁著施然不注意,將手串給搶了去。
然后。
她像是獻寶一樣,跑向了施斌,一邊道:“我代表施然,把手串送你了,快拿去送給京墨小姐!”
噗通……
才說完,她便與服務員的餐車撞在了一起。
餐車上十幾層的大蛋糕,瞬間將她淹沒了。
眾人立刻哄堂大笑。
而施斌卻是笑了,因為那手串飛出去,剛好落在他懷里了。
有了這個,就一定能討好華京墨了!
“真他媽是個舔狗!”
“搶自己女兒的東西討好經常侮辱她女兒的施斌,這人可真賤!”
“本來就是施家老二找的野女人,可能不賤嗎?”
眾人忍不住嘲諷,甚至有些同情施然有這樣一位母親了。
而施斌直接踩著摔倒的段欣蘭,跑到了華京墨身前道:“京墨,送給你!”
他還來了個單膝跪地,真誠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希望……”
啪……
華京墨一巴掌便打了過去,皺眉道:“天底下怎么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搶別人的東西送我,你怎么想的?”
說罷,她搶回手串,又拉起趙八兩的手,放在他手上。
“謝了,回頭帶你去撿漏。”趙八兩一笑,便沉著臉去將段欣蘭給拉了起來。
這個女人死了他都不帶眨眼,可她的行為讓施然太難堪了。
“你個臟東西,誰允許你碰我的,放開!”段欣蘭臉上和身上都是蛋糕,可卻仍然尖酸刻薄,那樣子看上去又可笑,又可憎。
施然皺眉道:“媽,你真的想讓我在江城永遠抬不起頭嗎?如果你不想,我們就立刻走!”
看到女兒冷著臉,段欣蘭終于消停了,一邊嘀咕著:“我還不是為了你,我還不是為了你……”
“就這么走了?”施斌被打了一個巴掌,可謂顏面盡失,也不想讓施然一家好看。
他冷聲道:“給華老爺子拜壽,摔了人家的蛋糕不說,連壽禮都沒有嗎?”
“壽禮在車里。”施然低聲道。
趙八兩搖頭道:“你們先出去,這里交給我吧。”
他可不想再給施斌嘲笑他的理由,也不想看到自己岳母舔狗的嘴臉。
“好。”施然選擇相信他。
施斌道:“交給你?你能拿出什么壽禮,你個垃圾!”
“拿出來你也看不懂。”
趙八兩走到華京墨身邊坐下,直接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你在給我診脈?”華京墨嘀笑皆非,偌大的江城,除了爺爺,誰有資格給她診脈?
趙八兩皺眉道:“閉嘴。”
這個人太霸道了!
華京墨很不爽,可卻想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接著。
趙八兩放開手,忽然將華京墨拉了起來,然后伸出手在她身上連點了數(shù)十下。
最初,華京墨認為這個臭不要臉的倒插門在公然非禮自己。
可幾秒鐘后,她便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面色驚喜中帶著凝重。
“好了,記住這個順序,以此推穴,你氣血不通的問題便解決了。”趙八兩轉身走人。
前后也就兩分鐘,施斌也回過神了,咬牙道:“你別走,敢非禮京墨,我弄死你!”
“來吧。”趙八兩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某種迸發(fā)出森然冷意。
施斌頓時一個激靈,竟然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不自覺的后退了好幾步。
“京墨,報警抓他,或者我找人收拾他!”施斌慫了后,又去討美人歡心了。
華京墨在努力回憶剛剛推穴的順序,所以根本不想分神,也就沒理這個惡心人的東西。
“京墨啊,你怎么了?”施斌以為她被嚇壞了,連忙搖晃她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出這口氣!我早就看那個廢物不順眼了,看在他是我妹夫才沒收拾他!可為了你,哪怕他是我親弟弟,我也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完了。
原本能夠記住順序的,可施斌像蒼蠅一樣“嗡嗡嗡”個不停,徹底將他打亂了。
啪!
怒急的華京墨一巴掌便打了過去,氣急敗壞的絲毫不顧淑女形象了,吼道:“華家的人呢,都死了嗎?把這個惡心的東西,給我丟出去!”
又打我?
施斌感覺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可他不敢怪華京墨,他把這都歸罪在趙八兩身上了。
但很快,繼趙家后,華家人又將他丟了出去。
施斌摔了個狗吃屎,慶幸道:“媽的,幸好這次沒扒衣服!”
另一頭,施然回到了家,便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面痛苦。
她不怕別人的冷眼,可就怕母親那種丟人的行為。
門外,趙八兩想要去安慰,可搖搖頭,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至于段欣蘭,她洗了澡后,卻是開心的哼哼著小曲,她認為經過今晚的事情,施斌對她印象會更好!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趙八兩早早的去了公司。
而施然,也沒有忘記施廣坤的任務,晚了趙八兩幾分鐘,走進了及第地產公司。
幾個狗仔隊悄悄的跟上,對保安說他們是施然公司的人混了進去。
“施少,我們已經到及第地產了。”一個人通過藍牙耳機道。
耳機中施斌冷聲道:“給我拍好了,我要讓她出丑的畫面人盡皆知!”
“放心!”那記者道。
然后。
他便傻眼了。
整個人說不出話來了。
“怎么不說話了?”施斌催促道。
那人道:“施少,您一定不相信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