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龍大酒店。
張梅蘭在接到自己兒子云山河的電話之后,便來到了云山河在紅龍大酒店定的包廂里面。
“媽,您來了,本來說是想去浪琴苑看您呢,可一看到飯點了,就在酒店訂了位置。”云山河笑著起身,攙扶著張梅蘭坐在了主位。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后,張梅蘭才笑著問道:“山河,這次出差辛苦了,進展還順利么?”
這次云山河出差去的是上京,說是幫云家的餐飲產業(yè)拉一些投資。
“媽,跟您說實話,這次我出差并不是去談生意。”云山河訕訕的笑道。
“哦?那是去做什么?還去了那么久?”張梅蘭問道。
云山河再次嘿嘿一笑,說道:“媽,這次我是去考察一個項目,一個能讓咱們云家成為洛城市頂尖家族的好生意。”
聽云山河這么一說,張梅蘭頓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示意云山河繼續(xù)說下去。
“我這次去上京,見了一個大老板,那個大老板就是通過投資,把錢交給海外人士運作,產生了好幾倍的正向收益,我之所以在那待了那么久,就是因為想通過考察證實這一點,結果正如我剛才所講的,就在前天,那位大老板又隨意的投了五千萬,你知道賺了多少么媽?”云山河說到這,賣了個關子。
“賺了多少?”王蘭率先說道。
云山河咳咳了兩聲,嚴肅的說道:“賺了一億兩千萬,還只是一個月的時間,恐怖么?”
張梅蘭微微皺眉,難道還真有這種好事兒?可云山河身為自己的親生兒子,應該不會騙自己,遂繼續(xù)問道:“此話當真?”
“媽,我對天發(fā)誓,千真萬確。”云山河說著,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正襟危坐。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云家愿意相信我,那就把所有能調動的資金全部交給我來運轉,絕對能產生好幾倍的收益。”好似怕自己母親不愿意,云山河繼續(xù)說道。
“媽,跟文氏集團的合作我聽說了,也大概知道了您的意思,如果這次咱們投資成功,還需要依靠他們文家么?到時候說不定他文氏集團會反過來巴結咱們。”
云山河這么說,實在是不想因為沈傾,浪費自己女兒的大好青春。
“而且,先前我那廢物女婿也用文氏集團的訂單來要挾咱們云家不離婚,難道您就真的忍心看著您孫女云樂把最好的青春浪費在一個廢物身上么?”云山河動之以情的說道。
“當初你也知道,是云樂的爺爺糊涂,我身為一個女人,當然希望我的孫女能過上好日子,跟著沈傾那個窩囊廢,確實是委屈了云樂了,先前要不是為了訂單,我早就讓他們離婚了。”張梅蘭說著又想起了剛才云山河說的話,繼續(xù)說道:
“山河,你的意思是,文氏集團的訂單咱們不做了?”
在張梅蘭心中,還是覺得跟文氏集團繼續(xù)合作來的靠譜,畢竟看得見摸得著,反觀自己兒子所說,倒真是顯得有些虛妄了。
所謂富貴險中求,可讓她拿整個云家的命運去賭,她還真做不到。
一旁的云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心想若是真有這么好的事情,天底下到處都是有錢人了。
“爸,這明顯就是騙人的,如果真有那么好的事兒,那天底下還有窮人么?”云樂無不諷刺的說道,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信這個。
“閨女,絕對的靠譜,這個世界上,有錢人為什么有錢?就是敢拼敢賭,窮人為什么會窮?因為他們沒有賭的資本。”云山河篤定的說道。
云凌則是差點笑了出來,不過被他忍住了,正如云樂所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騙局,自己這個堂叔竟然還信了?說的如此煞有其事。
對云凌來說,如果能擺脫文氏集團,自己接手云樂的公司,什么結果他都無所謂,他有必須要的得到的東西。
“凌兒,你覺得這個事情怎么樣?”張梅蘭看向自己最疼愛的孫子,問道。
云凌是張梅蘭的長孫,張梅蘭這種年代的人,思想觀念比較保守,長孫的話有時候比自己兒子都管用。
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奶奶,我覺得咱們可以先觀察一下,先投一部分錢進去,如果真的有收益,咱們再投也不遲。”
云凌雖說向讓云家脫離文氏集團,從而讓云樂能夠離婚,可是這么明顯的騙局,他不可能讓整個云家都搭進去,畢竟他可是下一任的云家家主繼承人,可又不好駁了自己二叔的面子,倘若云山河說的真是那么回事,倒可以搏一搏。
張梅蘭點了點頭,看向云山河,說道:“山河,媽知道你也是為了云家,可是像這種事情,千萬不能操之過急,文氏集團咱們要合作,你說的那個投資,也可以一起進行,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你說呢?”
云山河想了想,發(fā)現暫時說服不了自己母親,只能自退一步,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張梅蘭,好似下了決心,開口說道:“行,媽,就先照您說的做咱們先投一筆進去,以后可以再繼續(xù)跟進。”
“那我個人就先拿出兩千萬。”張梅蘭說道。
“我門家可以先拿出五百萬,不過我得回去和我爸媽商量一下。”云凌也說道。
云樂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說服他們,索性也不在說話,等回家再好好和自己父親談談吧。
由于云山河剛從外地回來,這頓飯吃的很開心,中途的時候云山河借故去了趟衛(wèi)生間,到了衛(wèi)生間,云山河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發(fā)現并沒有別人,才放心的拿出手機點了個電話。
“喂,主人,獵物已經快要上勾了,只是他們太保守,只同意拿出兩千五百萬,后續(xù)還要觀察。”云山河把情況簡要的說明了一下,聲音被他壓的很低。
“貪婪的人總是會做出一些很愚蠢的舉動。”
“我會幫助你完成計劃的,你放心,沒什么事兒不要打電話過來了,下一步的行動我再通知你。”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男人略微沙啞陰沉的聲音,說完不等云山河再說什么,就把電話掛斷了。
云山河摘下自己的眼鏡,來到洗漱臺洗了手,而他的眼睛原本黑色的瞳孔,微不可查的變成了白色,而后迅速恢復了正常,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
云山河再次回到包間里面,仿若無事的繼續(xù)跟自己家人聊起了天,又問了王蘭最近的情況,王蘭把沈傾在家是如何欺負她的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云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知道自己也不能說什么,提前走出了包間,開車回了家,云凌則是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對他而言,他們一家越亂,對他的幫助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