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左的話,盧廣不由惋惜搖頭。
他起點(diǎn)太高了,足夠讓他傲視一切,但這也將成為他的缺點(diǎn),找不準(zhǔn)自己的位置,畢竟人外有人!
“你不用急著答復(fù),一年半載的時間我還等得起!”
葉左確實(shí)值得等這么久!
“盧老板還是別等了!”葉左道。
盧廣真是要被葉左給傲死了,心說你不過是年輕武者,修行方面并沒有申大師那么積厚,再說盧家哪點(diǎn)比不上陸家?你葉左又算什么東西?還敢瞧不上我們?
“你很像年輕時候的我!”盧廣竟然略微欣賞道,“狂,目空一切,有將一切踩在腳下之宏愿;但我要給你個忠告:人外有人。”
“你崛起得太快,會招來許多人的嫉妒怨恨,這些情緒無論是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還是在一個武者身上,都足以讓你招來殺身之禍!”
“你并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有人能殺我?”
葉左也是傲立在盧廣旁邊,圍欄外,遠(yuǎn)處的金陵市過半盡收眼底。
盧廣不由得哼了一聲:“我盧家立族百年,歷經(jīng)康、梁之變,民朝、抗占、十年,即使最艱難的時刻仍然風(fēng)雨兼程,到了今天也不敢說盧家比誰強(qiáng)。”
“我年輕時起點(diǎn)比你高,也曾年少輕狂,誰都不放在眼里;80年代,其他各家族開始崛起,我也開始踢到了釘子,但我不服啊,跟他們斗,結(jié)果卻差點(diǎn)把整個盧家搭上,幸好我及時醒悟。”
“后來我臥薪嘗膽,跟隨父親一起和其他家族搶生意,沒有硝煙,那才叫殺人不見血,后來外資開始大量進(jìn)入炎夏,我再次拼遲盧家基業(yè)去賭,合伙辦廠,結(jié)果我贏了,但并不是因?yàn)槲铱瘢且驗(yàn)槲叶秒[忍,再次把盧家拉到了今天的高度。”
“可即便是這樣,我都不敢在明面上和張家、李家斗,你小子不過是小小陸家的贅婿,雖得了機(jī)緣,但跟張家和李家的機(jī)緣比起來,屁都不是。”
盧廣真是把自己的發(fā)家史都講出來了,若換了一個普通人,哪怕是哈佛耶魯畢業(yè)的青年材俊,他沒法讓盧廣這么掏心窩!
就連盧雪都沒聽父親這么說過,可見盧廣是多么看好葉左,愿意接納他!
“你的斗爭固然兇狠,做為曾經(jīng)的玩绔子弟確實(shí)厲害。”葉左淡淡說道,并未因?yàn)楸R廣的發(fā)家史而震驚。
他接著道:“但在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層次不同,看法也不同!
盧廣怒了,“哼,你真是自大得可以,若非我女兒對你有意思,我早讓申大師送你歸西了!”
撂下狠話,盧廣就往勞斯來斯走去了。
“他不同意?”
申天喜問道!
盧廣回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他會知道什么叫釘子的!”然后鉆進(jìn)了車?yán)铮?/p>
“我去說說他!”申天喜往葉左走來。
他這次下山,除了調(diào)查一個弟子死亡線索之外,在聽說青州出了個葉左之后,便有意將之收做徒弟!
“武道之路,一步一重天,若沒有師父指引,很容易誤入歧途。”申天喜站在葉左面前,“你可以不拜我為師,我照樣愿意指點(diǎn),希望你能在武道上走得更遠(yuǎn)!”
在葉左的記憶中,申天喜好壞參半,不好直接下定論。
但他惜材,愿意指點(diǎn)自己這一點(diǎn),足以讓葉左尊重他!
“多謝。但我掌握的諸般法門,只比赤炎宗多,能指點(diǎn)我的人,并不在銀河系!”這是真話。
申天喜兩眼一瞪,真是個瘋子,連青州都還沒走出去,就開始放眼銀河系了?
“哼,只要我認(rèn)真看你一眼,就能洞穿你的身體,再快的身法,也躲不過我的‘赤炎金瞳’,你不過是個愣頭青,還能撐握的法門比我宗門還多?真是傲慢??!”
葉左來盧家,并不是為了打架,而是希望從盧家這里得到一些關(guān)于張家和李家目前的情報!
“你的赤炎金瞳中段初期便入了瓶頸,十年來未曾進(jìn)步,我倒是可以指點(diǎn)你方向!”
說著,葉左便用梵文說了一段口決。
申天喜聽后,竟陡然大驚,“這……你……”
他完全不敢相信,葉左竟然懂得“赤炎金瞳”的修練法門?
葉左的口訣確實(shí)引領(lǐng)了申天喜體內(nèi)的氣血,但他馬上止住了,因?yàn)樗淮_信這真是假?
“你怎么會……”
“江天縱為了奪走‘赤炎金瞳’,把黃安志全家殺光,已被我廢了武功,現(xiàn)在生死不明。”
“胡說八道……”
這時,申天喜看到葉左的兩人瞳孔中,分別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赤色火焰。
他頓時駭然,赤炎金瞳乃赤炎宗箱底功法,連核心弟子,也需要經(jīng)過一系列的考驗(yàn)方能學(xué)習(xí),絕不外傳。
而葉左居然得到了,還練出了“赤炎”?
哪怕是申天喜苦練四十年,也剛剛摸到“赤炎”的門道,而葉左不過二十出頭,他怎么……
申天喜驚駭住了,連黃安志的死都來不及關(guān)注。
感覺自己在做夢!
他剛才教我的口訣,莫非是真的?
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年時,申天喜已經(jīng)不敢再用剛才看一個黃毛小子的眼光去看了。
但是七十年的老練使他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他開始理清思緒:葉左可能殺了黃安志,用家人逼著他交出“赤炎金瞳”,后又殺掉江天縱,嫁禍給江……
而從剛才葉左兩眼中的赤炎來看,申天喜恐怕要拼上半條命才能將他打敗。
‘此子不能硬碰!’
思考過后,申天喜便轉(zhuǎn)身離開。
剛才想到的,也只是自己的猜測,他還需要去調(diào)查,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便是拼上整個宗門,也要將他殺死!
“申大師,那小子還是那么犟嗎?”盧廣問道。
申天喜搖頭,凝重道:“事情已經(jīng)超出你我能接受的范圍了,這個葉左暫時先不要觸怒他!”
“哼,他敢亂來,老子第一個不饒他!”盧廣惡狠道。
申天喜沒有再多說什么,這個葉左是個定時炸彈,威力多大,他也不好馬上下定論!
當(dāng)然,要是盧廣能利用盧雪來穩(wěn)住他更好!
汽車發(fā)動,勞斯來斯駛出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