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左身影一閃,輝哥還沒反應(yīng)過來,槍就已被葉左拿去。
輝哥愣住了,這動作也太快了,他要是殺我的話……
輝哥聲音顫抖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關(guān)鍵是明天我能救你!”
明天?
輝哥再次一愣!
他又知道了什么?
“面對趙琛,你是贏不了的!”葉左說道:“不過我能幫你扭轉(zhuǎn)局勢!”
輝哥徹底懵比了,他不僅知道萬泰的秘密,竟然還知道自己明天要赴會趙???
十五年前,輝哥和趙琛搶地盤火拼,后來趙琛重傷消失,勢力土崩瓦解。
十五年后,趙琛王者歸來,據(jù)說上山跟了一位高手,練就一身修為。
他以一己之力砸了輝哥的三個場子之后,約定明天見面,要用十五年前的方式把失去的地盤搶回來。
三次,趙琛都來無影去無蹤,輝哥連他的毛都沒碰到,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輝哥在青州商會中的地位低微,根本沒人撐他,就連孫富都假裝出國了。
“你想幫我?”輝哥問道。
“沒錯!”葉左回答。
在他的記憶里面,輝哥后來丟掉了一半的生意,同時被趙琛嚇出病來,之后更是一落千丈,虎落平陽。
但輝哥這人整體來講還是很靠譜的,葉左不介意交他這個朋友。
以后陸家的生意也能有人照應(yīng)!
輝哥能混到這份上,還是有幾分智商的,自己本應(yīng)帶進棺材的秘密被葉左知道,他又有身手,一切的一切,都把輝哥逼到了角落——他別無選擇,只能相信葉左。
“怎,怎么幫?”輝哥口干舌燥!
這家伙撐握了我太多秘密了,可我又殺不了他!
他就這樣在擺脫還是順從葉左的斗爭中不知所措。
“明天見到趙琛,你便知道!”葉左平靜中透著一股傲然!
輝哥想到剛才葉左奪槍時的舉動,絕非尋常人能做到!
難道他也是個高手?
若真是這樣,我駱家輝倒是可以和趙琛正面拼一拼!
“好,你若能幫我渡過這個難關(guān),日后旦有需要,盡管開口!”輝哥給了個許諾,先穩(wěn)住葉左!
葉左點頭,把槍還了回去。
輝哥一愣,彈夾已經(jīng)空了,就在說話的這點時間里,葉左竟然悄無聲息地把子彈退下來?
沒見他有啥動作啊?輝哥大惑不解。
微微震憾了一下,輝哥便把槍收好,“明天我到府上接你!”
說完便轉(zhuǎn)身出去。
標哥等人馬上往輝哥圍了過去,時刻等待著他的命令!
陸洪濤也走過去,先是往里面瞧了瞧,見葉左一副輕松模樣,頓時滿臉疑惑。
而輝哥來時神色兇厲,此時卻是歸于平常!
但欠錢沒還是鐵定的事實。
“阿輝,給老頭一個面子,子豪欠的款再緩幾天如何?”陸洪濤哀求道。
輝哥側(cè)頭瞧了一眼屋里頭,便對陸洪濤點頭道:“阿標,走人!”
這伙氣勢兇兇的惡狼,就這么走了!
雖然是陸洪濤開口懇求的,但就輝哥剛才那個眼神,老頭子就知道輝哥暫時不追究,并非看自己的面子,而是因為葉左!
老頭子皺眉疑惑:這小子跟輝哥做了什么交易?
那葉左是不是要對陸家狐假虎威了?
輝哥已走,老頭子也拉著陸子豪離開了,還是想辦法把錢還上再說。
陸知秋沖進辦公室,來到葉左面前:“你答應(yīng)他什么了?”
她并不知道葉左和輝哥在里邊說了什么,但以輝哥的性格,手下還被人給打了,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可現(xiàn)在輝哥就是這樣!
葉左肯定是和輝哥約定了什么。
“答應(yīng)幫他守住江山!”葉左看著老婆,笑道!
陸知秋明顯不信!
這家伙,都這時候了,他還笑得出來?
因為他打了輝哥的人,現(xiàn)在連自己公司也要被他牽累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鬧,陸知秋也沒有心情呆在公司,就拉著葉左一塊回去了。
回到家里,剛進門,岳母楊慧美見到葉左,就披頭蓋面罵道:“你個吃軟飯的,早上跑哪兒瘋?cè)チ??你想把我餓死是吧?”
早上葉左跑去公司,所以沒在家做飯。
岳母打完麻將回來,左等右等也不見葉左回來做飯,實在餓得不行了才跑出去吃,氣死她了!
“我去公司幫忙了!”葉左回應(yīng)道。
“你不僅要餓死我,你還想笑死我嗎?”岳母雙手叉著腰破口大罵:“就你這貨色還想到公司幫忙?不用你操這分心,我們陸家請個正常人干活還是請得起的!”
“媽你別說他了!”陸知秋看不下去了:“剛才他確實幫了我!”
接著陸知秋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道了出來。
沒想到母親聽完,非但沒對葉左括目相看,反而更怒了:“什么玩意兒?你得罪輝哥了?呵呵,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關(guān)知秋的事。”
陸知秋只知道葉左打了輝哥的人,他就算是當場沒計較,事后也會各種玩陰的!
“放心吧,咱們家不會有事的!”葉左淡定說道。
陸家,在葉左的定義里面,只有陸知秋這一家!
“呵呵,我謝謝你??!”岳母諷刺道,她之所以不像老頭子那么擔(dān)心,是因為她鐵了心跟葉左劃清界線了!
她拉著知秋說道:“我早說過你跟他八字不合,你看現(xiàn)在,他開始克咱們家了吧?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跟他馬上離婚,這樣輝哥就追不到咱們陸家頭上。”
“媽你說什么呢?”陸知秋又惱又無奈,“別總讓我離婚了行嗎?葉左這次是為了幫我才得罪輝哥的。”
了解女兒的態(tài)度,楊慧美心升一計,拉著女兒走遠了幾步,語重心長地小聲道:“你想保住葉左,現(xiàn)在就只能懇求張家出馬,可非親非故的,人家為什么幫你?現(xiàn)在人家張少不嫌棄你是二婚,你又一直沒和葉左同房,不就是留著處子之身為將來作打算嗎?”
“媽,你不要說了!”陸知秋生氣了。
金陵張家是幾十年的老族了,其積累起來的人脈和財富,遠非輝哥能比。
而張家三少爺又是族長最疼愛的孫子,他如果肯幫陸家的忙,相信輝哥不會為了葉左去得罪整個張家!
但陸知秋是極為不愿意與陸家有糾葛的!
更不要說讓自己離婚去討張家喜歡!
“你,你要氣死???”楊慧美火氣也上來了,“得罪了輝哥,張家又是個定時炸彈,你覺得咱們陸家能撐多久?這兩年咱們家的公司收入減半,遠非從前,現(xiàn)在因為這個吃軟飯的,鬧不好咱們家會一落千丈??!”
陸知秋現(xiàn)在夠煩的了,不想再聽母親出的都是餿主意,別過臉去,扶著額頭想靜一靜。
原本地位就不高的葉左,此時本應(yīng)該閉嘴的。
只是岳母都指著自己鼻子破罵了,總得有點反應(yīng),他平靜道:“媽,如果陸家一落千丈,你是最大的導(dǎo)火索!”
母女二人沒想到葉左竟然敢這么說岳母!
“你,你放屁!”楊慧美氣到發(fā)抖,像是在掩蓋什么。
“昨天晚上你可是壕賭了一回??!”葉左看著岳母說道。
昨晚楊慧美參加了一個牌友俱樂部,本來只是想小搓一下,但不知怎么的,手氣越來越好。
于是越玩越大,到后半夜她就開始輸了,而且一輸就輸?shù)?0萬!
贏了不想走,那輸了更不能走了,她覺得自己今晚手氣特好,一定能把錢贏回來。
結(jié)果輸多贏少,到了后半夜就瘋了,輸光了就在俱樂部那里寫借條,越借越多!
天亮的時候俱樂部不愿意再借,她才拖著疲備的身體回家。
睡了回籠覺醒來后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昨晚輸了多少?
可是昨晚才發(fā)生的事情,葉左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胡說什么?”楊慧美目光閃爍。
知秋知道母親好賭,但能輸?shù)剿谌~左的面前心虛,那肯定不得了!
“媽,你輸了多少?”陸知秋問道!
“沒多少??!”楊慧美故作輕松,都忘了教訓(xùn)女婿!
“才50萬而已!”葉左給岳母倒了杯水!
此時哪怕是圣水她都沒心情喝了!
被葉左這么一提醒,楊慧美也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50萬對自己家意味著什么,整個人都攤坐在沙發(fā)上了!
“什么?”
陸知秋也是猛地一驚,她要崩潰了,看母親的反應(yīng),這是實錘了!
50萬??!
整個陸家加起來才2千萬,還要分攤到三兄弟手中,陸知秋這家能撐握的,也就只有7、8百萬。
大部分都是固定資產(chǎn),流動資金大多都是用來維持公司運轉(zhuǎn)的。
一家人能用的錢也就二百來萬!
結(jié)果楊慧美一夜輸了50!
對于正在轉(zhuǎn)型保本的陸家來講,簡直天文數(shù)字!
“你怎么不把自己給輸在那兒?”陸知秋咬牙道。
葉左得罪了輝哥,張家虎視耽耽,母親輸?shù)?0萬,這一切都壓在陸知秋一個人身上,與泰山壓頂無異。
楊慧美嚅嚅地道歉,見到對面的葉左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她馬上就暴發(fā)了出來:“都是你這吃軟飯的克我們家,要不然我能輸這么多?”
“你還有臉說他?”哪怕是陸知秋也控制不住情緒了。
拿“克星”這種玄學(xué)來狡辯,真是荒謬致極!
“媽,知秋,都消消氣,我能把這50萬還上!”葉左喝著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