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什么?”胖子滿臉冷笑,不屑的說:“你不就是姓!”
江!
難道你是江家的人!
胖子猛的瞪大了眼睛。
“你們應該聽說過江家失蹤的大少爺吧?”江遠聳了聳肩,但目光卻已經(jīng)變得冰冷,淡淡的看著兩人說:“我就是。”
話音落下的一刻,陰沉的殺機涌動。
兩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寒意。
胖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女秘書也徹底的傻在了原地。
江遠放下了茶杯說:“現(xiàn)在,能談一下合作的事情了嗎?”
“當然,當然。”
胖子的臉變得非常快,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fā)上。
江家的那位大少爺有多可怕他們可是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現(xiàn)在反應過來哪還敢有絲毫不敬。
“我們這次是帶著百分百的誠意來得,這是合同。”
胖子連忙掏出了合同,但江遠卻并沒有接下,隨意的掃了一眼才說:“百分之百的誠意?”
胖子臉色一變,江遠則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坐姿才說:“我看貴集團的誠意也沒有這么大吧。”
“江總說笑了,若是沒誠意我們也不會等您這么久了。”
“等?”
江遠冷笑一聲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還差一刻鐘才到下午兩點,他淡淡的說:“原本約好的時間就是下午兩點,但你們提前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過縱然如此我的人還是在第一時間以最高規(guī)格在招待你們,但你們呢?”
“從到了會所開始就變著法的挑精誠集團的毛病,對我們集團的侮辱就沒有停止過。”
“江總這是哪里話。”
胖子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江遠卻隨手將平板電腦扔在了沙發(fā)上,上面正是對兩人的監(jiān)控。
事先沒有任何通知便到了這里,處處挑理不說,還對會所的人極盡羞辱,直到后來才稍稍有所改觀。
江遠抬頭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接著說:“若不是認錯了我而讓你們有些理虧,恐怕這合同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拿出來的吧?”
兩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江遠隨手打開合同翻到了最后,瞥了一眼才說:“你們最初和杜子凡談好的利潤是三成,但這上面卻要了多了一成,是早就打好主意多拿這一成的利潤了吧?”
“如果按著你們計劃發(fā)展,到最后我肯定會因為想留住你們這個客戶而多讓出一成的利,對么?”
說到這里,兩人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
江遠所說,和他們原本商定好的竟然分毫不差!
他們原本就是調(diào)查好如今的精誠集團非常需要一大筆資金的注入,斷定精誠集團一定會極力挽留他們這個項目,正因此才會處處挑理占據(jù)主動權(quán),好配合最后的絕殺。
可沒想到,江遠竟然將他們調(diào)查的這么詳細。
“是,我精誠集團確實缺錢,但是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程度,對于你們這種出爾反爾的舉動,我還真怕一不留神就被你們坑了。”
“這項目我看還是算了吧,二位慢走。”
倆人瞬間傻了眼,本想著江遠剛剛上任對精誠集團的事情還不太了解,他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的坑上江遠一筆,正因此他們才會自作主張修改了合同臨時弄出了這么個計劃,卻沒想到最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來的時候,他們那位老板可是發(fā)了狠話的,要是不能拿下這個項目,他們也就別想回去了。
倆人的臉已經(jīng)和苦瓜沒什么區(qū)別,就差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跪在地上哀求江遠了。
胖子一臉苦澀的說道:“江總,求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這合同是我們自作主張修改的,我們集團董事長不知道這件事。”
“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都敢背著你們集團的高層做這么大的事情,我看你們集團也沒什么前景。”
江遠挑了挑眉,淡淡的看了已經(jīng)傻眼的倆人一眼說:“還不走?來人,送客!”
砰!
房門猛的被推開,會所的保安直接沖了進來將兩人包圍,伸手指向門外。
“請!”
冰冷的聲音讓兩人一愣,還沒等反應守衛(wèi)已經(jīng)抓住了兩人的身體,直接將兩人拖出了房間。
江遠冷笑,再一次拿起了茶杯。
“江總。”
閆凱走了進來,臉色復雜的看了江遠一眼才說:“您怎么把他們趕出去了?您應該知道現(xiàn)在集團正面臨著什么呢啊?”
江遠笑著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更加慎重的挑選合作對象,若是肖氏集團的掌舵人真的如他們說的那么明智,他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走這個機會的。”
“行了,這件事先不考慮了,陪我去咱們集團的那幾個爛尾樓看看。”
江遠已經(jīng)站了起來,而閆凱則楞了一下說:“那些項目已經(jīng)被拖廢了,還有什么好看的?”
“項目廢了,地皮不是沒廢么?總有價值的,集團走到今天這一步,和你們不重視這些并沒有多大的利潤有很大關(guān)系,備車。”
“好好。”
閆凱點頭,飛快的離開了。
江遠要看的地在近郊,這個項目一直無法順利進行,根本原因就是有幾家釘子戶遲遲不愿意拆遷,而且這些釘子戶的背后還有當?shù)氐囊恍┲行蛣萘υ诒澈笾С帧?/p>
一方想多要錢,另一方想少給錢,一直僵持彼此都不愿意退讓,也因此延誤了工期,從而使得項目徹底被拖廢了,只留下這么塊沒什么辦法開發(fā)的地皮。
坐在車上看著遠處的一排建筑,江遠聽著閆凱的介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支持這些人的勢力查清楚了么?”
“聽說是南城的一個家族企業(yè),他們是依靠強拆發(fā)家,家里養(yǎng)了一大批的打手,榆城的大部分企業(yè)都不愿意和他們打交道。”
江遠皺了皺眉。
“怎么是聽說?”
“這個項目原本是前總裁經(jīng)手的,后來出了事他就把有關(guān)這個項目的卷宗封了起來,以至于我們對這里并沒有太多的了解,其實集團里的人都能看出這塊地皮還是有些價值的,起碼不至于讓我們虧損的這么嚴重,但是當時他還是集團的一把手,我們也沒辦法替他做決定。”
閆凱一臉的為難,江遠的眉頭卻皺的很緊。
有點意思。
“下去看看。”
與此同時,林浩已經(jīng)返回了林家,并且將陳青的原話傳達給了老奶奶。
聽完后,老奶奶的臉色極為復雜。
“他們真的是把你給趕出來的?”
老奶奶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浩,林浩立馬點頭說:“當然了,老奶奶您不知道,他們的態(tài)度可囂張了,我看他們根本就沒什么誠意,老奶奶,這次的合作要不還是算了吧。”
林天北也幫腔說:“對啊媽,咱們林家雖然算不上家大業(yè)大,但也是榆城的老牌家族了,可不能受這個氣。”
“原本就是他們有求于我們,竟然還把浩兒給趕出來了,這分明就是羞辱我們林家嘛。”
“你糊涂!”
老奶奶瞪了林天北一眼才說:“精誠集團可是榆城龍頭企業(yè),能攀上他們,咱們林家的發(fā)展將會順風順水,反之會寸步難行!”
“算了,讓依竹去談。”
當接到電話的時候,林依竹已經(jīng)滿臉的疑惑。
緊接著就想到了江遠曾跟她說過的話。
“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了精誠集團的人在見到林浩的時候會有這種反應?”
林依竹滿臉復雜,但想到之前江遠對她說的那些話,頓時滿心的煩躁。
“依竹,別瞎想了,這可是你的機會啊,抓住了咱們在家族的地位將急轉(zhuǎn)直上。”
房間內(nèi),蘇皖一臉的激動,一旁的林天南也是滿臉的笑容說:“依竹,你最近就全力辦好這件事吧,公司我來給你打理,等忙完和精誠集團的談判,你也先不用插手公司的事情了,女孩子找個好人家嫁了才是正經(jīng)事。”
聽到這話,林依竹的表情瞬間就變了,林天南這么說,分明是要霸占她的公司。
林氏服裝公司雖然市值不過幾千萬,但卻是她一步一步的打拼出來的,對林氏集團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現(xiàn)在讓她放棄,她怎么忍心?
“我不同意。”
“你說什么?”
林天南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不同意我?guī)湍愎芾砉具€是不同意去精誠集團談合作?依竹,從小到大哪一件事不是由著你的性子的,現(xiàn)在要求你做這么一件小事你就不愿意了?我真是白養(yǎng)你了!”
說到最后,林天南的表情已經(jīng)有些陰沉了,蘇皖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房間內(nèi)的氣氛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林依竹愣住了。
她只是不想一輩子依靠別人而已。
“依竹,你就別在耍性子了,爸媽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她好?
從小到大,蘇皖和林天南哪一件事是為了她好了?
遠的不提,當年林老爺子指定讓她和江遠結(jié)婚的時候她也是一萬個不同意,但林天南和蘇皖就是同樣的說辭。
她怎么可能不清楚,父母不過是想要借著她博得老爺子的歡喜,從而往上爬而已。
當年她選擇了妥協(xié)嫁給了江遠,如今大權(quán)掌握在老奶奶的手里,他們又看江遠一萬個不爽,硬生生趕走了江遠,還說是為了她好。
如今,她依舊選擇了妥協(xié),換來的是心理的愧疚和江遠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