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你屁事!”對于李祥,蕭塵只有四個字,他過的怎么樣,何須李祥來管?
“你……”聽到蕭塵的話,李祥的臉色頓時一變,想不到當(dāng)初上學(xué)時候的膽小鬼,現(xiàn)在都敢和他頂嘴了。
蕭塵卻也根本看得理他,看了手中的字帖一眼,對孫禿子道:“老板,這幅字三千塊賣不賣?”
“三千?”孫禿子的臉色一變,瞪大了眼睛,一把將蕭塵手中的字奪了回來,“去去去,李少說的對,你這種窮逼,消費不起就趕緊滾出去。”
“這幅字,可是顏公的真跡。少于三十萬,你想都別想。”
一旁的李祥看到蕭塵吃癟,頓時冷笑起來,“就是,就憑你這種窮逼,也裝什么大尾巴狼,來買古玩?你配嗎?”
“區(qū)區(qū)三十萬都拿不出來,我這個瓷瓶,可剛剛花了五十萬,回去當(dāng)痰盂用好了。”說著,他不無炫耀的擺弄著手中一個瓷瓶。
“是嗎?”蕭塵卻根本不理李祥,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孫禿子,“可我看來,這幅畫最多只有兩三年的歷史。雖然仿的挺像那么回事,可也就三分像而已。糊弄糊弄外行還行,想騙過我,可還差了點。”
“說實話,要不是我家老太太喜歡字。過幾天她八十大壽,我想買一幅回去糊弄一下她,對這種劣質(zhì)仿品,還真沒興趣。”
孫禿子一聽,頓時勃然大怒起來,尤其看到四周不少挑選古董的顧客,紛紛用懷疑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更是目光一沉,“你少在這里胡言亂語。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他的言語之中,已經(jīng)有幾分威脅之意了。
蕭塵卻哪里會怕他?
他像是沒聽出孫禿子的威脅,“我可不是胡說,你這店里很多都是假貨。比如那邊那幅畫,還有那片那塊硯臺……”
蕭塵一連指了好幾處,隨著他每指一次,孫禿子的臉色就變幻幾分。
緊接著,蕭塵的目光,赫然落在了李祥手中的那個瓷瓶上面,他剛要開口,孫禿子連忙一拉蕭塵,眼中露出一抹祈求之色,低聲道:“行,算你厲害,給你給你。”
他可沒必要,因為幾千塊的東西,把剛到手的五十萬吐出去。
而且再讓蕭塵說下去,他這個店還開不開了?
“過獎。”蕭塵微微一笑,“這樣的話,這幅字兩千五給我沒問題吧?”
“兩千五?剛才不還三千嗎?”孫禿子頓時不樂意了。
“那是剛才,現(xiàn)在是兩千了,你沒意見吧?”蕭塵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樣子。
孫禿子簡直欲哭無淚,剛想發(fā)作,讓蕭塵別太過分,可轉(zhuǎn)念一想,別待會兒連兩千都沒有了,只能妥協(xié),“算了,兩千塊你拿去,就當(dāng)交給朋友。”
蕭塵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取出兩千塊錢遞給孫禿子。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李祥頓時傻眼了,想不到蕭塵竟然還真就花了兩千塊,就把這幅字拿下來了。
當(dāng)下他連忙滿臉懷疑地看向?qū)O禿子,“孫禿子,你怎么回事?該不會真賣假貨吧?我這瓷瓶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我賣給誰,也不敢賣給李少您啊……”對于李祥這種人傻錢多的,孫禿子隨便吹捧了幾句,就輕松應(yīng)付過去了。
蕭塵也不管他們,買了字帖之后,直接就離開了。
就在蕭塵離開的時候,江逸辰也緊接著走進了那家古玩店。
事實上,蕭塵買的這幅字,雖然的確是仿品,可內(nèi)部卻另有玄機。
這幅字的紙張,比尋常更厚一些。一共分為三層,外面的確是近兩年的仿品,可中間卻夾著一層。
中間夾著的那一層,才是真正的古董,是顏公的真跡。
這幅字拿出來,恐怕就算賣個三百萬都沒問題。
否則的話,蕭塵怎么可能真的拿一幅仿品,去給徐家老太當(dāng)壽禮?徐家老太雖然人不怎么樣,不過由于喜歡字畫,浸淫此道多年,那種粗劣的仿品,休想瞞得過她。
這樣一來,也算是完成徐青染交代的任務(wù)了。
蕭塵正準(zhǔn)備回家,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蕭塵拿出手機一看,是高中班長吳輝的電話。
蕭塵也沒有遲疑,直接就接通了。
不多久掛斷電話,蕭塵才知道,原來今晚有一場高中同學(xué)聚會。
反正時間還早,而且高中同學(xué),也已經(jīng)多年沒見了,所以蕭塵也沒有拒絕,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就直奔吳輝所說的地點而去。
這次同學(xué)聚會的地點,在星河KTV,就算放眼整個臨州,都算得上高端了。
蕭塵剛從公交車下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帶著幾分不屑的議論聲,“那不是蕭塵嗎?”
“出門竟然坐公交,這混得也太慘了吧?”
是幾個女同學(xué)。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奔馳車駛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一個青年男子,正是蕭塵之前才見過的李祥。
“哇,那不是李祥嗎?他居然開的奔馳耶。”之前議論的那群女生,全都眼睛放光地向著李祥看了過去。
還有人滿臉花癡,“早知道,當(dāng)年我就去追李祥了。”
李祥滿臉傲然,隨即不屑地掃了蕭塵一眼,譏諷道:“呦,蕭塵你都混成這樣了,竟然也敢來參加同學(xué)聚會???”
說著,他故意看著不遠處的那群女生吆喝道:“你們別看蕭塵這樣,他可是玩古董的呢。”
“哦?玩古董?”那群女生微微一怔,玩得起古董,難道蕭塵是故意裝窮?
那些古董,隨便一件,豈不是幾萬十幾萬起步?貴的怕是要幾十上百萬吧?難不成他們之前看錯眼了嗎?
正在她們想著的時候,李祥不無譏諷地看著蕭塵,“就在剛才,蕭塵可是花了整整兩千塊巨資,買了一幅顏真卿顏公的‘真跡’呢。”
“蕭塵,那應(yīng)該是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吧?”
聽到李祥的話,所有人全都是哄笑起來,兩千塊?古董?蕭塵恐怕對古董有什么誤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