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情過后,柳湘婉一家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就當大家漸漸的淡忘了這件事之后,在一個中午大伯母突然找了過來。
一到門口就砰砰砸門語氣帶哽咽:“柳山河,你大哥和侄兒出事了!”
今天是周日,大家也正好都在家。柳山河開了門之后發(fā)現(xiàn)是大嫂王月在門口,而且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怎么了?先進來說吧。”柳山河挪開了身體,讓王月進了門。
雖然柳文曉的那次事情之后,柳山河對柳清水一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變了,但是王月都哭成這樣了,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陸文呢?他在家嗎?”王月焦急的問道,她這次來就是為了來找陸文的。
“他和柳湘婉出去買菜了,馬上回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哭成這樣子。”
王月更是沒忍住,含著淚向柳山河道出了事情的原因。
原來上次陸文他們回去后,柳清水把兒子罵了一頓,隨后也就沒多說什么,但是兒子把莫斌送回去之后,也失去了工作。
可能也算報應吧,柳文曉也只好再出去找工作了。
可是工作沒找到不說,反而開始遇到各種奇怪的事情。
兒子找工作的時候總會產(chǎn)生幻聽,老是聽到有人在背后喊他,一回頭卻發(fā)什么沒有。
而過一段時間,柳清水也開始出現(xiàn)奇怪的事情了。
柳清水呢,經(jīng)常會做一些噩夢,夢里有人壓著他都喘不過起來了,好幾次都在夢里掙扎的叫了起來。
半個月之內(nèi)詭異的事情演變的越發(fā)嚴重。
比如說半夜里,客廳里總會傳來走路的聲音,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柳文曉呢,但卻不是柳文曉,而且只要她一開燈聲音就戛然而止。
而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屋里總會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四處飄散,像死老鼠一樣。但是卻始終也找不到根源。
這種詭異的事情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沒經(jīng)歷過。
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大家討論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而柳文曉提到了上次陸文祭祖說的那句話,有人要害柳家。
經(jīng)過這么一想,柳清水覺得陸文那天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兒子做了這種事,也沒有臉面請人家?guī)兔Α?/p>
直到昨天出現(xiàn)了意外。
柳清水一早的出去進貨,可是到了晚上還沒有回來。
王月有點擔心,于是打了個電話給柳清水,卻無接聽。又打了進貨的那個人家,人家說等了一天了,柳清水根本沒去拿貨。
這下王月真的慌了,于是問了好多人有沒有看到自己的丈夫。
還別說,還真有人看到了,一個農(nóng)民早上去忙農(nóng)活的時候,看到柳清水朝著柳家祖墳跑去了。
村里的人也是熱心人,就張羅著去幫忙找了。
一到祖墳那里,果然就看到了柳清水。
只不過是躺在地上,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緊閉。
有膽子大的用手探了一口氣息,還有點鼻息。
眾人趕忙把他抬了回去,還沒等到家呢,又有人抬了一個人往他們家走,正好撞見了。
一看這抬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兒子柳文曉!
回村的村民么說,是在路上遇見的,看到柳文曉跪在一顆老槐樹旁邊癡癡的笑,看起來像著了邪一樣。
村民喊了一聲后,柳文曉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于是幾個好心的村民就把人抬了回來。
幾人趕忙把兩人送去醫(yī)院,醫(yī)生卻說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或者說查不出任何征兆來。
留在醫(yī)院也是浪費藥錢,無奈之下王月只好又把人給接了回來。
兩人就一直這樣,直到今天為止好像快不行了。
王月又想起了陸文,連忙過來求陸文了。
聽到王月這么一說,柳山河皺起了眉頭。“難道陸文那天說的都是真的!”
就在柳山河想事情的時候,陸文也買完菜回來了,正和柳湘婉有說有笑的??墒钱斶M門看到了哭哭啼啼的王月后頓時。笑容消失了。“這個女人怎么又來了!”
隨后拉著柳湘婉徑直的想要往廚房走。
張月看到陸文后,直接跪在了陸文面前。“陸文侄兒,我當初不應該那樣和你們說話的,也應該好好管教我的兒子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你大伯父和你表哥已經(jīng)快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們吧。”
陸文連忙扶起王月“大伯母怎么回事,你慢慢說,能幫的話我一定幫忙。”
陸文雖然很不爽大伯母,但是人家這都跪下了,肯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
王月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奇怪,我不是把十字斷脈陣給破了嗎,怎么還會發(fā)生這種事情?”陸文思索著。
“這樣吧,大伯母我跟你去一趟,但是我也只是盡力而為。”陸文說道。
“真的嗎!”張月沒想到陸文這么輕易地就答應了自己,明明自己之前說話那么難聽。
“嗯。”陸文點了點頭。
“我也要去。”柳湘婉也想跟著去,但是被陸文給留下來了。
這么危險的事情,他不能帶著柳湘婉。
事態(tài)緊急,陸文也沒多猶豫,跟著大伯母就去了鄉(xiāng)下。
還沒進家,就在房子周圍聞到了一股惡臭味,的確像死老鼠的味道。
推門而入,屋子里的味道更加重。
床上正躺著兩個人,柳清水和柳文曉。全部都是一動不動,不過此時嘴角正朝著外面吐著白沫。
陸文走了過去,手搭在兩人的頸部動脈上,一股氣流順著手臂朝著兩人身體游走,很快就走完了一圈。
“再晚來一天,大伯父和柳文曉可能都要死了。”陸文收回了手。
“什么!你快救救他們啊,陸文侄子我求你了。”王月作勢又要跪下,陸文卻一把扶住了她。
“放心吧伯母,我知道怎么救。”
隨后陸文去了廚房,拿了兩瓶還沒開封的醋走了過來。
“伯母你幫我扶著點。”
等王月扶好后,陸文打開瓶蓋咕嘟咕嘟的往柳清水的嘴里面倒醋,直到把一整瓶醋倒完之后才停了下來。
隨后又如法炮制的給柳文曉也倒了一瓶。
“你這是做什么?”王月以為陸文要救人,但是卻發(fā)現(xiàn)陸文給他們喝醋。
“他們馬上就會好了。”陸文卻不著急解釋。
沒一會后兩人開始鬧騰,隨后一個嘴角開始朝著外面瘋狂的吐著大量嘔吐物。
伴隨著嘔吐聲,醋全部都被吐了出來,一些細小的蟲子在醋里面來回的翻滾著,很快就死了過去。
吐完這些蟲子后,柳清水父子兩人的面色明顯好了許多,有了一絲血氣。
“他們兩個已經(jīng)沒事了,大伯母你幫他們擦拭吧,我去柳家的墳墓看一眼。”
說著陸文獨自一人去了墳墓。
到了墳墓這邊后,陸文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墳墓上清晰可見的插著倒著的十字架。
估計是自己上次燒了之后,又有人從新布了一個十字斷魂陣。
陸文再次把東西拔了,隨后點了一把火。
這些東西都被尸油泡過,好燒的很,沒一會就燒干凈了。
做完這一切后,陸文再次回到了大伯父家。
此時的大伯父和柳文曉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正好看到了陸文。
尤其是柳文曉看到陸文更是低下了頭。
“大伯你們醒了啊。”
“嗯,你大伯母都和我說了,謝謝你了陸文。”
“沒事,但是大伯我救得了你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上次我問你。你還沒說呢,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有沒有得罪什人。”
柳清水認真的想了想,實在沒想到罪過什么人。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的說道。“如果真的要說我得罪了一個人的話,那就是一個乞丐了。”
“乞丐?”
“沒錯,是一個老乞丐。”
“那次出門進貨的時候,他躺在了路中間訛我,但是我沒看到,所以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腿給壓斷了。我給了他一千塊錢,就沒在理過他了。”
“那乞丐在哪!”
“我聽說黃花塘的路上有座破廟,那乞丐有可能會在那里。”
“那邊我知道,我先去看看吧。”
“我送你去。”柳文曉掙扎的爬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陸文看著柳文曉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樣子。
“沒事,我恢復的快,而且我對不起你和表妹,也讓我做點什么吧。”柳文曉說道。
他這段時間已經(jīng)知道自己做錯了,他現(xiàn)在真的想做點什么來贖罪。
“那走吧。”陸文也不在多說什么,招呼他跟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