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宗開口就說:“老爺子,我母親當(dāng)年枉死,這一份屈辱,我怎么可能忘記,老爺子,你不懂我,就別勸我大度,明日,我一定會當(dāng)面質(zhì)問二伯,我媽是為何而死?”
說完,寧宗就掛了電話。
夜色如墨,整座城市都在霓虹燈的覆蓋下,散發(fā)出一層層淡淡的光輝。
孤狼前面開車。
寧宗掛斷電話后,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孤狼明顯感受到寧宗身上氣息的變化。
孤狼開口就說:“老大,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寧宗沒有說話,車子還是往前開去,開了一程,車子到了西海邊,寧宗才讓孤狼停下,海風(fēng)迎面吹來,空氣中都像是帶著一股咸咸的味道。
寧宗看著海面,孤狼恭敬的站在寧宗身后,開口就說:“老大,上面又下了命令,希望你能擔(dān)任西海那個職位,上面說了,沒人比你更適合。”
寧宗頭都沒回,語氣淡淡的說:“辭掉。”
“老大,這次可是你的老上司親自下的命令。”孤狼忍不住說了一遍。
寧宗回頭看了眼孤狼,孤狼看到寧宗眸子閃過一道鋒利,頓時雙腿都不由的合攏,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壓力。
“繼續(xù)說。”
“老大,你的老上司說了,要是你不答應(yīng),明天你的老上司就親自過來當(dāng)面和你說。”
寧宗苦笑說:“這是逼我嗎?”
“老大,你千萬別誤會,你的老上司說了,如果你實在不答應(yīng),他就來西海陪你喝一頓酒,就算作為你退役的最后禮物。”
寧宗一怔,雙手扶住欄桿,眸子閃爍,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長舒口氣:“孤狼,你幫我暫時回絕老上司,讓他先不要來,明天我有事要辦,等改天,我親自登門拜訪賠罪。”
明天是寧宗為母親討回公道的重要日子,寧宗無暇分心。
七年了,這一天,終于還是要來了。
……
另外一邊,寧家別墅,寧春在寧老爺子面前說:“爺爺,你難不成真的要然二伯給那個棄子道歉嗎?”
寧老爺子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今天晚上,寧家在別墅,召開了一個家庭會議。
寧家的嫡系子孫都來了,客廳內(nèi),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爺爺,寧春在外面給女人干那種服務(wù),本來就是做不光彩的事情,還要二伯給他道歉,這簡直丟我們寧家的臉。”
“二伯這幾年,一直在外面為我們寧家拼搏,我們不能寒了二伯的心。”
寧家一眾子弟紛紛開口說著。
寧老爺子也不是沒有考慮這些問題,不過當(dāng)前寧家的問題很嚴(yán)重,若是沒有寧宗的幫助,寧氏集團(tuán)很能就度不過這個難關(guān)。
屹立在西海幾十年的寧氏集團(tuán),可能就會轟然倒塌。
這是寧老爺子不想見到的,可是現(xiàn)在沒人能為寧家力挽狂瀾。
寧家一眾子弟七嘴八舌說完后,卻看見寧老爺子沒有開口說話,所以又變的沉默了下來。
寧春這會開口說:“爺爺,二伯明天什么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他。”
“上午十點。”寧老爺子這才緩緩開口。
這場隱藏寧家的七年風(fēng)波,還是要爆發(fā)。
關(guān)鍵當(dāng)年的棄子回來后,貌似已經(jīng)有了一些資本。
雖然他的資本并不光彩,靠女人吃軟飯,但依舊算是有些本事。
“好,爺爺,我明天親自去接二伯,要讓二伯感受到我們寧家的熱情。”
“說不定二伯明天就從外面帶來了投資,緩解我們寧氏集團(tuán)的危機。”
“對,對,二伯一向是有本事的人。”
寧老爺子緩緩?fù)鲁鲆豢跉?,倒是也沒多說,一晚上,寧家一干子弟,也沒有人為寧氏集團(tuán)出言獻(xiàn)策,一切的話語,基本上都是廢話。
最后寧老爺子目光落到寧春身上,寧春在寧家,是寧老爺子唯一寄存點希望的年輕人。
寧老爺子叫了聲寧春。
寧春立即就閉上嘴巴,恭敬的說:“爺爺,你有什么吩咐?”
寧老爺子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就對寧春說:“小春,我考考你。”
“爺爺,你盡管說。”
寧老爺子微微一笑,就說:“小春,如果銀行催促我們寧家還貸,限期之內(nèi)還不上,就讓我們寧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假如你現(xiàn)在是咱們寧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你會怎么應(yīng)對這件事情。”
現(xiàn)在很多人都不知道寧氏集團(tuán)的真實情況,雖然知道寧氏集團(tuán)現(xiàn)在已經(jīng)江河日下。
但是沒有人覺得寧氏集團(tuán)會破產(chǎn)。
寧春此時心中竊喜,寧老爺子居然將他假設(shè)成寧氏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這就說明,寧老爺子有意將總經(jīng)理的位置傳給他。
這時候,眾人的眼神都落到了寧春的身上,都是艷羨的目光。
寧春回神后,恭敬的說:“爺爺,我們家和銀行的吳行長關(guān)系這么好,他是不可能斷我們的貸款的,畢竟合作了幾十年,這種情況,不會發(fā)生的。”
寧老爺子面露尷尬的神色,就說:“小春,注意審題,我說的是假如。”
寧春也尷尬一笑:“爺爺,就算假如吳行長給我們斷了貸款,我們找別的銀行貸款就是,西海這么多銀行,以我們寧家的聲譽,還不是隨便貸款。”
“春哥,你說的有道理。”
“說的在理,我們寧家的聲譽在西??刹皇囚[著玩的。”
他們都紛紛出言恭維著這個寧家未來的“總經(jīng)理”,熟不知寧老爺子一張臉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寧老爺子心里嘆口氣,就說:“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困了。”
寧老爺子說著話,就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寧春就開著車到了機場門口等待,上午十點的樣子,一個大概六十歲的男人從機場出口出來,他帶著一副黑色墨鏡,穿著得到,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人。
寧春一眼就將二伯寧澤峰給認(rèn)了出來。
很快就朝著寧澤峰招手喊著:“二伯,這邊,這邊。”
寧澤峰目光朝著這邊看來,就看到了寧春,隨即就朝著這邊走來,寧澤峰開口就喊說:“二伯,你終于回來,我可想死你了。”
寧澤峰嘴角上揚就說:“小春,一年多沒見,你倒是精神了不少。”
寧春哈哈哈的笑著,兩人其樂融融。
這時候?qū)幋旱哪抗庖呀?jīng)落到了寧澤峰的旁邊幾人身上。
一共三個人,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國字臉,輪廓硬朗,另外一個則是一個年輕人,年歲大概在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可以說很是帥氣。
旁邊的則是一個美女,寧春光是看一眼,都覺得心控制不住的“砰砰砰”的跳著。
用美若天仙四個字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寧春的目光在美女身上停留了會,寧澤峰趕緊咳嗽了聲,等寧春收回目光,寧澤峰才開口介紹:“小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錢少爺。”
寧澤峰指著帥氣的年輕人說著。
寧春趕緊伸手出去握手。
“錢少爺可是中州的豪門大族,這次來我們西海就是來投資的,而我們寧家將是錢少爺?shù)牡谝贿x擇,預(yù)計投資就在一個億。”
寧春聽到寧澤峰的介紹后,頓時異常激動,中州的豪門大族前來投資,那么寧家的所有問題不就迎刃而解,還需要寧宗那個廢物干什么。
寧春壓制住內(nèi)心激動,接著問說:“那這位美女呢?”
“這位美女是方雅,是錢少爺?shù)奈椿槠蓿@一位是錢少爺?shù)膿从?,趙團(tuán)先生。”
寧澤峰一一介紹。
寧春聽到方雅是錢少爺?shù)奈椿槠藓?,就不敢動心思?/p>
這次寧澤峰回來,帶來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
“二伯,你稍等下,我將這個消息告訴爺爺。”說著話,寧春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寧老爺子。
多日愁眉不展的寧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精神不由一振,趕緊開口說:“小春,車子直接開到南天酒店,我要在那里包下南天酒店,為你二伯接風(fēng)洗塵。”
此話一出,寧春趕緊應(yīng)聲說好。
寧老爺子這邊很快又將消息放了出去,中州豪門錢家給寧家投資的消息,一下就傳遍了西海。
原本等著看著寧氏集團(tuán)大廈將傾的人,都紛紛意外吃驚。
寧老爺子在興頭上,將寧家所有的嫡系和旁系甚至是遠(yuǎn)方親戚都邀請到了西海南天酒店。
今天要大肆慶祝。
寧澤峰這一筆投資帶來的太及時,簡直就是將寧氏集團(tuán)拯救于水火。
寧老爺子此時說已經(jīng)完全將寧宗的事情拋諸腦后。
今日就是他們寧家在西海揚眉吐氣的日子。
寧宗也很快收到了消息,輕笑了一聲。
狐貍對寧宗說:“老大,不就是一個中州的錢家嗎?只要老大一句話,我用錢就可以砸死他。”
狐貍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傲氣,廣城溫家在全國都是排的進(jìn)前十的家族。
雖然中州錢家是挺有錢的,但是和廣城溫家相比,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狐貍等著寧宗說話,卻沒想到寧宗語氣淡淡的說了句:“不用。”
孤狼則是說:“老大,只要你一句話,我今天就將酒店里的人全部給干殘了。”
“不用。”寧宗依舊拒絕。
狐貍和孤狼看著寧宗,其實他們都知道,只要寧宗開口,無數(shù)的力量都會聽寧宗差遣,不要說中州錢家,就算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馬家又如何,還不是得跪地求饒。
“孤狼,立刻開車送我去南天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