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文大驚,又不敢求情,只能讓宋師師趕快愿賭服輸。
宋師師委屈的紅了眼,卻不得不低頭,對著蕭弦低低的喊了一聲:“蕭爺爺!”
蕭弦一臉囧樣:“叫我蕭大哥就好。”
別人都是認爸爸的,咱認個大哥就好。
宋師師咬著唇瞪著他,雙手揪著裙子,扭捏著,那十聲學狗叫,她龍城第一大小姐,所有貴女中的第一人,如何學得出狗叫,萬一傳出去,她還怎么在圈子中抬起頭來。
“叫三聲蕭大哥,就當?shù)帜鞘暪方小?rdquo;蕭弦吹了吹劉海,“畢竟三聲蕭大哥,比十聲狗叫聲要悅耳。”
宋保義和馬知秋相視一眼,均再高看蕭弦。
有了臺階下,宋師師也不敢再拿喬,很不服氣的喊了三聲:“蕭大哥!”
蕭弦吹吹劉海:“聲音嬌甜,很好。”
這話令宋書文很不爽,暗地里瞪了蕭弦一眼,卻不敢說什么,這人可是救了老爺子的恩人。
“書文,給先生拿一千萬,報酬。”宋保義沉聲道,“再把水滸二號別墅送給他。”
宋書文點頭去辦,宋師師嘟嘴不悅,卻不敢出聲。
一旁的孫時鵲,抓耳撓頭的,急的直接把蕭弦拉到一旁:“神醫(yī)神醫(yī),你才是神醫(yī),我什么都不是,剛才你是怎么救的?”
話落,他就后悔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這樣子問,很是不道德。
蕭弦對于孫時鵲,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他剛才那一手醫(yī)術是真的,并不是虛的,只不過人無完人。
“用的四象針法。”蕭弦倒也沒藏著。
孫時鵲瞪大眼,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失傳的四象針法,這……不是失傳了嗎?居然還在?”
“在旁人眼里叫失傳,在我的眼里,那叫傳承。”蕭弦驕傲無比,說到最后卻嘆了一口氣,“咱們?nèi)A夏中醫(yī),雖博大經(jīng)深,還是有許多針法失傳。”
孫時鵲聽蕭弦這語氣,想了想,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咚的跪在蕭弦面前,激動大喊:“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馬知秋和宋保義嚇了一大跳,相視一眼,嘴角抽抽,沒出聲。
呵呵,金圣手孫時鵲,居然拜一個毛頭小子為師,說出去,誰信?
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也不信。
蕭弦眉毛跳跳:“想拜我為師,學四象針法?”
孫時鵲一臉嚴肅,高聲道:“是。”
剛才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我現(xiàn)在跪了,你可千萬別后悔。
蕭弦吹了吹劉海:“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請說。”
“把四象針法傳承下去。”這針法早就失傳了,是他在龍族學到的,他不想針法再失傳。
孫時鵲大喜,他以為對方,會不準他傳出去,倒是沒有想到,原來是個驚喜:“徒弟謹遵師父教悔。”
蕭弦直接拿起金針,指著宋保義身上的穴道說道:“這四象針法,分為青龍擺尾,白皮搖頭,蒼龜探穴,赤鳳迎源……”
馬知秋看著蕭弦拿著金針,在宋保義身上扎來扎去,嘴角抽抽,后退幾步,當個隱形人。
被當成實驗的小白鼠,很想大吼一聲,他不是小白鼠,可是蕭弦,扎在他身上的那種舒適感,又讓他不想吼,很是郁悶。
一個小時后,宋保義親自把馬知秋和蕭弦送到門口,直到看不到他們車尾燈,才滿意回客廳,語重心長的對宋書文說道:“這個小伙子,可以交。”
宋師師撇嘴:“不就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嗎?”
“閉嘴!”
宋書文低喝,蕭弦是瞎貓,宋保義豈不是死耗子?
宋師師立即低頭不出聲,心中卻把蕭弦恨個半死,以往父親可從來不會吼她,都怪蕭弦,都是他的錯。
宋保義淡淡的,看了一眼宋師師:“聽說他還沒結婚……”
“爺爺,你想都不要想。”宋師師瞬間暴起來,滿面怒容,“他一個臭屌絲,也敢肖想本大小姐?爺爺,他救你那是因為他是醫(yī)者,你是病人。再說了,他救你,你不是也給了他一千萬和一棟別墅?難不成你還想把你親孫女送人?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又不是古代,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再說了,他救的是爺爺,要以身相許的也是爺爺,而不是我。”
這段話說的又急又氣,憋的宋師師面目通紅,委屈而又憤怒:“爺爺,我死也不會嫁給他。”
宋書文也是嚇了一大跳:“爸,師師還小,說話直,你別生氣。”
宋保義冷哼一聲:“我生什么氣,我只不過是說他還沒結婚,又沒說別的,你哇哇的說一大堆做什么?你看不上他,他未必看得上你。”
宋師師氣的直咬牙,以前他在爺爺眼里,那可是天之嬌女,沒有想到,才見蕭弦一面,她就成了垃圾,真是太可惡了。
蕭弦,下次我讓你跪在我面前,喊我姑奶奶,看你哪還有臉。
……
馬知秋把蕭弦送到佳樂花園,自行離去。
蕭弦吹著口哨,雙手插兜,朝著新房而去,遠遠就聽到房間里,傳來呦呦歡快的聲音:“奶奶,這房間好大,好干凈,好漂亮!”
蕭弦暖心一笑,加快腳步:“呦呦,粑粑回來了哦!”
“粑粑。”呦呦如只小鳥般,撲進蕭弦懷里,笑容滿面,“粑粑,以后咱們就住這里了嗎?那呦呦可以上學嗎?”
“當然可以。”蕭弦輕刮呦呦鼻子,“五歲了,該上幼兒園了。”
余春杏的眸子,暗了暗,微不可察的嘆口氣。
商量著,余春杏帶著呦呦,在新房里等,蕭弦回家拿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可拿,除了一些必須品,其他都是破舊的東西。
出了佳樂花園的蕭弦,沒有走大路,而是拐進巷子里,雙手插兜,背靠墻壁站立,一腳踩在墻壁上,淡淡出聲:“出來吧,跟了那么久。”
幾個人晃悠進來,正是售樓部經(jīng)理和小美,經(jīng)理指著蕭弦,對波哥怒喝:“波哥,就是這個狂妄的臭屌絲,居然敢弄我,害得我丟了工作,以后怕就不能再孝敬波哥了。”
波哥手拖著鐵棍,含著煙,歪著頭,吊兒朗當?shù)模?ldquo;就是你斷了我的財路?”
以前怎么說,還能有幾個錢進帳,現(xiàn)在卻什么都沒有,這口氣怎么著,也得算到蕭弦頭上來。
經(jīng)理硬氣了,大喝:“波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