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有些過了吧。”
私房菜的老板臉色有些難堪,這人死活不知,他很害怕會為自己的餐館招惹上命案。
“你不用擔(dān)心,一切事故我來負(fù)責(zé)。”
宋希冷笑道,端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老板是知道宋希身份的人,見狀只能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而這個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二人用餐的興致,周錢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嘴邊,宋希笑著將嘴里的牛肉吞到腹中再開口道:
“兄弟,我真不曾想到,你竟然會如此多才多藝。”
言語間已經(jīng)完全把一旁死活不知的萬景蒼丟到一旁。
周錢笑了笑:“不過是所學(xué)斑雜罷了。”
“若是你這都是所學(xué)斑雜,那世間就沒幾個可以稱之為大師了。”
宋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伸出手中的酒杯,二人在碰杯后一飲而盡。
而此時此刻,在一旁身體時不時抽噎的萬景蒼終于摸出了自己的手機,雖然手機屏裂開了,但顯然還沒壞,他暗暗松了口氣。
這一幕自然落在了周錢和宋希二人眼里,但二人都只是吃著桌上的飯菜,完全把他當(dāng)成了空氣。
“喂,爸,我被人打了,在簫雨餐廳,嗯,對,就是那個私房菜館,曾經(jīng)您帶我來過的地方。”
那聲音畢恭畢敬,卻沒帶一點哭腔,雖然身體痛的有些麻木,他還是冷靜的說完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才陷入了昏迷。
而宋希在那,讓有身份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其他人部分畏懼周錢,而私房菜的老板則畏懼宋希的身份地位,竟然沒有一人叫救護車或是報警,場面就這么詭異下去。
嘀嘀嘀...
家丑不可外揚,此時此刻,東江任才開著借來的出租車,帶著要好的幾個金叉居兄弟前來接自己不成器的女婿。
“誰,誰干的。”
才剛剛進入簫雨餐廳的東江任眼中冒著怒火,在餐館大聲吼叫道,東江任是汗楊金叉居的中隊長,離烏姜鎮(zhèn)不遠,所以不過一刻鐘便趕到了飯局。
此時此刻看到自己昏迷的女婿,心中莫名的冒出一股無名之火,雖然清楚多半是自己的女婿在外惹是生非。
但他被打成這樣就是把自己的臉面丟到地上踩,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
周錢雙手抱于胸前,冷冷道:
“我打的,怎么了。”
暴戾,殘酷,冷血,絕望,孤獨。
此刻的周錢釋放出了一種特殊的氣勢,那是深山中獨狼的氣勢,和將領(lǐng)氣勢不同的是,這種氣勢極為陰冷,沒有將領(lǐng)那恢弘的大氣。
就是和亡命徒的氣勢,也相差無幾。
對面的東江任瞬間愣住了,冷血,殘暴,草芥人命。
這是他對周錢的第一感官,但他心中卻是一喜,這樣的人身上絕對背負(fù)著不止一條人命。
所以瞬息之間他拿出自己的金叉正,朝著屋里的人大吼道:
“金叉辦事,所有人不許亂動,雙手抱頭蹲著。”
屋外的人有的已經(jīng)開始打電話,準(zhǔn)備叫同伙來抓周錢。
宋希的保鏢冷冷看著屋中的人,瞬間已經(jīng)制服了屋外的三人,沒給他們打電話和進屋的機會。
屋里的東江任愣住了,因為屋里所有人都沒按照他說的去做,所有客人都在冷冷的看著他,就如若群狼盯著一只狡兔。
他心中莫名的有些發(fā)毛,還是強撐著叫道:
“若是你們再不照做,我就開槍了。”
周錢笑了笑,轉(zhuǎn)著手中的槍械道:
“你在找這個嗎?”
東江任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兜里已經(jīng)空了。
什么時候?他心中默默問自己,什么時候周錢已經(jīng)拿走了他的qiangxie。
恐懼...
這是此刻他心中最為直觀的感受,因為周錢已經(jīng)將黑洞洞的qiang口釘在了他的腦門上,而屋外一起來的三個好友已經(jīng)被宋希的保安制服。
“你,你敢襲jin?”
雖然聲音有些顫栗,但東江任還是強撐著色澤厲惱的說道。
碰...
周錢笑了笑,反手就是一個qiang托砸在他的頭上,然后,東江任就昏了過去。
“兄弟,干的漂亮。”
宋希豎起大拇指,然后打了個電話,一會,就有車把屋里屋外的四人拖了出去。
而這四人終究存在著官職,宋希就給他們按了個擾民的罪名,送到了監(jiān)獄里去。
在烏姜鎮(zhèn),宋家就是有這么一手遮天的實力。
二人吃完飯,然后周錢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老丈人,而宋希,此刻,正忙活著老爺子宋軍恢的電話,額頭帶著汗珠。
很難想象一向?qū)θ魏问聞?wù)都不慌不亂的宋希,竟然會像個孩子一樣,認(rèn)罰認(rèn)罵。
“你小子,屁大點事還得顧這顧那,像這樣不識顏色的螞蟻,直接打死埋了就完事了,捅破天老爺子我給你頂著呢。”
宋老爺子可是烏姜鎮(zhèn)一手遮天的存在,所以萬景蒼羞辱宋希的事,自然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兩個姐姐忙活著任務(wù),若不是因為如此,恐怕也會趕回來給親弟弟出氣。
宋希心中一暖,笑了笑道:“爸,這點小事我能處理。”
“你小子要是有良心,就早日給我去參君,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什么破導(dǎo)演,老頭子我看了就來氣...”
然后又是嚷嚷一大堆。
宋??嘈χ聪铝遂o音件,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他終于說了句:
“好了,爸,沒事我就掛了,知道了,這幾天我不拍戲,嗯嗯好的。”
掛斷電話后,宋希無奈的擺擺手,看來自己得親近幾天,想了想打算帶周錢和顧城那家伙去醉仙樓玩。
而此刻的箭羽中,不知死活的萬景蒼還在昏迷著,東江任穿著囚服,面如死灰,至于他的三個兄弟,也在唉聲嘆氣。
而偏偏此時箭羽門走過一個人,一個衣著華麗,臉色陰冷的人,那人把玩著手中的石球,緩緩開口道:
“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人正是張思源,多年來他從底層做起,勢力參透到各個行業(yè),然而此刻卻被萬景蒼壞了計劃,這讓他心中十分惱火。
所以才跑到這里質(zhì)問道。
“張,張少,是小萬不懂事,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東江任知道,自己這個陰影中的老大眼線遍布各個勢力,而自然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他絲毫不敢說出半句謊言,而且心中話也實誠的說了出來。
張思源笑了,笑的陰冷,但東江任卻心中暗暗松了口氣,他知道,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
至于這個不爭氣的女婿,怕是保不住了,但這也無妨,只要自己的靠山還在,隨時都可以東山再起。
“你們四個,我會想辦法弄出去,但,你們要去當(dāng)黑拳拳手,到時候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聽到張思源這番話,東江任咬牙點了點頭,他清楚,這次影響過于嚴(yán)重,竟然直接得罪了宋希這個可怕的人物,如此結(jié)果已經(jīng)算是最好了。
至少,還有那么一線生機,至于討價還價,他是絲毫不敢的。
“好自為之。”
張思源的陰冷的聲音漸漸散去,人也消失在牢房中。
而此刻的周錢,正背著一張座椅,然后到了門口被張碩一把搶了過去,然后再次把他攔在了門外,他苦笑了聲,然后默默到窗臺上抽了根煙。
然而,他卻意外看到了一個人,這人是顧城,而他身形有些狼狽,似乎在東躲西藏的,而他身后跟著一個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嗯這女人自然是顧雪。
顧雪開著一輛蘭博基尼跟在顧城的布加迪威龍后面,顧城似乎知道些什么,車速飚的飛快,而顧雪也不是省油的燈,兩輛車幾乎在一追一趕。
嚇得旁邊的車輛紛紛繞道,畢竟擦破了一塊皮他們都賠不起。
“呵,這死土豪。”
周錢有些好笑,此時他的視力過于的清晰,甚至能看到顧城叼著的煙和顧雪那一襲紫色的紗衣,若隱若現(xiàn)的很是好看。
“喲,你還在門外呢,你去買菜,一會把飯做好送過來。”
李鳳芝像指揮下人一樣指揮著周錢,然后將一張百元鈔票丟在地上。
周錢默默的撿了起來,然后走到了樓下,他掏出懷中的一張嘿金卡,然后默默塞到懷里,嘆了口氣。
這卡是宋希給他的,說每個月的片酬都會寄到他的卡上,他很期待自己第一個月的薪水。
但他卻不知道的是,宋希這不缺錢的家伙給他的卡里有足足一個億,而嘿金卡本身也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只是周錢不知道而已。
但他剛剛到菜市場,就愣住了,因為顧城像看到救星一樣瞬間將車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將他拉到車上沉聲道:
“兄弟,你可害苦老哥我了,說好和我去見我家老爺子呢。”
周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
“我現(xiàn)在要買菜,晚上我抽空陪你去吧。”
顧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沉聲道:“行,但你得替我開會車,我先下去,老姐在追我呢。”
“可,可我賠不起啊。”
周錢無奈的擺了擺手道,嘴角有些苦澀。
顧城這加長版的布加迪威龍價值可想而知,周錢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昂貴豪華的車。
顧城翻了翻白眼道:“你撞個稀爛都沒事,我有保險的,反正別被我老姐抓到就沒事。”
“好。”周錢無奈的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