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姑娘也沒想到,女店長翻臉會不認帳,皺著眉頭:“不是說好驗這鉆戒的嗎?你一顆切壞的鉆石,還想賣十二萬八?太無法無天了!”
女店長一不做二不休,冷著臉道:“誰作證???誰都知道,珠寶行的鉆戒,凡是死鑲的概不開拆驗貨,這是他自己要拆的,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錢我們又不多收,多的會退給他,”
左棠搖搖頭,真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此時漂亮姑娘不再記恨左棠,而是替他不平。
明明是這個女店長,同意開戒驗鉆石的,等驗出真假了,又不認帳。
就算自己不打算跟左棠的鐲子交換,如果沒有他在場的話,那自己豈不是上了一個大當?
漂亮姑娘一邊為左棠的技術(shù)眼力暗贊,一邊又替他不平,忍不住掏出手機出來,說道:“好,那我報警!”
女店長伸手,把她的手機奪了過去,沖另一個女店員叫道:“叫保安隊,有人在超市搗亂!”
那女店員自然是不客氣,拿起電話,打給了超市的保安隊。
凡是在超市里租柜臺鋪面的租戶,因為上交了管理費用,自然是要得到超市保安隊的保護。
有什么顧客為難,或者爭吵的事,保安隊的人,就會兇煞煞的沖出來把顧客趕走,有時候,甚至還會打顧客。
而且打電話的這個女店員,她男朋友就是保安隊的副隊長。
電話打過沒有兩分鐘,就急急的趕過來六七個保安,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氣焰很囂張,沖到柜臺處便叫嚷著:“誰?誰在鬧事?”
女店員指著左棠道:“就是他,買了鉆戒后要我們打開,那是死鑲的鉆戒,按規(guī)定是不允許打開的,但是客人自己堅持要打開,所以我們也就開了,打開之后他又想不要了,現(xiàn)在鬧事吵呢!”
“他媽的,龜兒子的敢在這里鬧事,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別妨礙人家做生意!”
為首的保安大聲喝斥著左棠。
左棠畢竟是出手買十幾萬的鉆戒,估計不是窮人,要是換了普通客人,他只怕真就上前動手了!
后面幾個保安,更是直接推著左棠,往超市外面走,不讓他再繼續(xù)留在里面。
那漂亮姑娘氣得臉都青了,急急跟著出去。
在超市大門外,幾個保安將左棠猛力一推,那漂亮姑娘趕緊沖上前扶住他。
而緊跟著出來的女店長,把一袋子錢扔在了左棠身邊,冷冷道:“這是退給你的錢,鉆戒裝在盒子里也在袋子中!”
左棠還聽到她,轉(zhuǎn)身往里走時嘰嘰咕咕的念著:“給臉不要臉……”
左棠心里怒火熊熊直燒,爬起身就要沖進去,漂亮姑娘拖著他低聲道:“別傻,你現(xiàn)在進去鬧,只會自己吃虧,好漢不吃眼前虧!”
左棠一想也是,火氣慢慢平復(fù)下來,女孩子拉著他走到停車場處,然后盯著他道:“你等我?guī)追昼?,別亂跑,聽懂了?”
左棠莫明其妙的就信了她,點了點頭。
看著她美好的背影向停車場里去時,Zh左棠心里還在奇怪,剛才還是敵對關(guān)系,這會兒,卻陰差陽錯的混到了一塊兒。
那漂亮姑娘沒兩分鐘,便從停車場里開了一輛紅色的現(xiàn)代出來,在路邊靠邊停下來,然后放下車窗對左棠道:“上車!”
左棠直到上車后都還在發(fā)愣,怎么就上了這女孩子的車?
能花十幾萬買件禮物的人,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辦得到的,左棠估計她是個富二代。
但她竟開了一輛才十來萬的車,左棠又有些奇怪。
照常說,能一扔十來萬的富二代,開輛車至少也得百萬起的名車吧,怎么可能會開一輛十來萬的車?
再者,這女孩子身上也沒有富二代,那種紈绔浮淺氣息。
回想起來,左棠也發(fā)覺她就算是在要買自己的鐲子時,也不是囂張,而是合情理的交換。
車在繼續(xù)開著,左棠瞧瞧開著車的漂亮姑娘半邊面容,秀麗出眾,當真是漂亮,自然散發(fā)著一種高貴文雅的氣質(zhì)。
左棠忽然想起自己坐的車,是這個陌生女孩子的,而且她開去的方向,也不是自己要回去的地方,居然忘記了跟她說下車!
“美女,麻煩你就在前邊靠邊停一下車,我就在這兒下吧!”
左棠指著前邊的車站牌處,準備在那兒下車,然后搭公交回學(xué)校。
“別說話!”
女孩子側(cè)頭,對左棠神秘的笑了笑說道。
然后又專心注注的開著車,左棠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得慢慢等著。
又過了十來分鐘,女孩子把車開到了城南的一個小區(qū)。
在地下停車場內(nèi),停好車后,那女孩子對左棠盈盈一笑道:“我叫簡艾,記著我的名字,然后跟我上樓!”
簡艾拉著左棠到電梯里,然后按了一下十五層的按鈕。
電梯里沒有別的人,就他們兩個,她古怪的笑了笑,又伸手對左棠道:“拿來!”
“什么拿來?”左棠不解的問道。
“別裝!”簡艾笑吟吟的道,“黃金鐲子,給我,現(xiàn)在是到我奶奶家里,你還能不給啊?”
原來她是想來個木已成舟。
簡艾又拍了拍左棠的肩膀道:“別擔(dān)心,我會付錢給你,不是白要,而且……”說著把嘴湊到了左棠耳邊低聲道:“而且我會讓那女店長和超市保安隊的人給你認錯,這個條件不錯吧?”
左棠怔了怔,隨即淡淡一笑,那黃金鐲子雖然是買給老媽的禮物,但并不是非它不可。
到了這個份兒上,又加上對簡艾有點好感,也沒有多想,便把首飾盒子拿出來,遞給簡艾,然后微笑道:“成交!”
簡艾接過打開看了一下,笑吟吟的道:“你現(xiàn)在不怕我不給錢了?告訴你吧,其實我就是一騙子,缺錢吃飯,來,把那十塊錢也給我,我買個快餐吃!”
左棠從褲袋里摸出那張十元的鈔票,在手里揚了揚:“錢是在這里,你真要?”
簡艾毫不猶豫的一把搶了過去,然后把首飾盒子放進挎包里,又取出錢夾來,把十元錢放在嘴上吻了一下,笑道:“我得把這錢留著當證據(jù),是你歧視我證據(jù)!”
簡艾把把錢夾塞進包里,這才抬頭盯著左棠說道:“我發(fā)覺你有點奇怪哦,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對金玉鉆石首飾那么了解?”
左棠摸了摸頭,半真半假的回答道:“我是在古玩店做事的,所以有些經(jīng)驗,鉆石的好壞,有經(jīng)驗的人只要看看表面的折射度,光線細微的區(qū)別,就能推測出背面的情形,好鉆和壞鉆,透射反射的光線是不一樣的!“
簡艾瞧著左棠,眼睛里出現(xiàn)一絲不可琢磨的東西,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嗯,先不說這個了。”
“今天把你拉過來,有兩個用意,一呢,是要你的黃金鐲子,二呢,我奶奶生日,她老人家不好別的,就喜歡收藏些古董玉器什么的,我也不懂這個,只是剛剛在珠寶行碰到你后,覺得的技術(shù)眼力好得出奇,看起來是個很懂行的人,索性把你帶到老太太那兒去,讓她八十大壽更開心一些!”
“哦,原來是這樣!左棠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說。
造化丹已經(jīng)產(chǎn)生功效,雖然還沒生出氣海,但浩然氣已經(jīng)達到四重天的水準,第二種能力超視覺已經(jīng)開啟。
況且,這個忙不算難,幫幫也無所謂,而且簡艾說是要替自己討回公道,雖然覺得她的口氣未免有點大,但估計簡艾可能還真有些什么關(guān)系吧,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吹噓炫耀的人。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從電梯里出來,簡艾在前面領(lǐng)路,在十七樓的A座門口停下來,然后按了一下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穿得挺時尚,尤其是那發(fā)型,很欠揍的款。
“堂姐,奶奶正念叨著你呢,快點快點,就你跟她有共同語言,我們是沒得談啦……咦,你有……他是哪個?”
少年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大串,一眼瞄到簡艾身后的左棠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在他的印像里,堂姐可從沒帶過一個男的到他們家來!
簡艾大大咧咧的對左棠說道:“這個是我小書的兒子簡勇,上初二,整天就是玩,書不好好念,沒個正經(jīng)……”
“哎……等等,等等……”簡勇在門口攔著簡艾,盯著左棠問著她:“堂姐,你還沒跟我說,他是什么人呢!”
“他是……”簡艾頓時說不出口來,這才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左棠叫什么名字!
左棠急中生智的上前一步說道:“我姓左,叫左棠,做古玩鑒定的,是你堂姐請來給老太太看看古董的!”
簡勇“哦”了一聲,有些狐疑的讓開了門,眼里滿是不信任,他根本就不相信,簡艾會帶個看古董的到奶奶生日宴來。
進門就是一個七八十平的大廳,擺設(shè)很古典,并不算豪華,相當有書香門第的文雅氣息。
長長的布藝大沙上坐了六七個人,男女都有,中間坐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銀發(fā)老太太。
旁邊坐的那幾個男女,個個都是四五十的樣子,應(yīng)該都是老太太的子女。
眾人看到簡艾和簡勇,領(lǐng)著一個陌生男子進來,一下子靜了下來,齊齊的盯著左棠。
簡艾趕緊上前叫道:“奶奶,祝您生日快樂,開開心心的越活越久……”
老太太呵呵笑著,眼睛卻是盯著左棠:“已經(jīng)是老古董了,小艾,他……是你……”
“奶奶,堂姐說他是個古董鑒定師,專門給您請來的!”簡勇這時候搶著說了出來。
左棠前向老太太行了個禮道:“祝老太太身體健康,快快樂樂!”
老太太對左棠的言行都很滿意,在心里是把他當成了簡艾的男朋友。
自己這個孫女眼高得很,從來沒見她帶過男人到家里來,現(xiàn)在帶了個年輕男人過來,能是個無關(guān)的人嗎?
說什么鑒定師,別的不說,老太太對這個可是有些見識,一個才二十四五的年輕人,就算入的是這一行,那眼力經(jīng)驗,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過左棠看起來,倒不像是浮夸跳脫的紈绔子弟,老太太笑容滿面的招呼著左棠坐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趕緊給左棠端上了茶水。
端茶水的是簡愛的小嬸嬸,簡艾和她打過招呼后,指著左棠介紹道:“奶奶,他叫左棠,是我朋友……對古董的鑒別技術(shù)很強,我想今天是您生日,我把他帶過來跟您談?wù)劰哦?jīng),讓您高興高興!”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你這丫頭,我的確高興,你給我說老實話,趁你媽你爸沒來,說吧,這個小左到底跟你什么關(guān)系?”
這句話差不多是廳里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簡艾臉一紅,咬了咬唇,佯惱道:“奶奶,都說了,他是我給你請來聊古董的客人,跟我只是普通朋友!”
左棠一直是淡淡微笑,也不插話,由得他們怎么說,反正他本來也是簡艾趕鴨子上架的。
不過遇見這老太太的生日,吉利話總是要說說的。
老太太見簡艾死不承認,笑了笑,索性要出她的洋相,這個孫女是很出眾,但太高傲,心高氣傲的瞧不起給她介紹的對像。
“丫頭,你這朋友姓云是吧,那好,小左,你幫我看看這玉鐲子怎么樣吧!”
老太太說著就從手腕上,慢慢褪下來一只綠色的鐲子。
左棠伸手接過老太太遞過來的鐲子,拿到眼前慢慢細看起來。
這只鐲子顏色呈淡綠,觸手有溫溫的感覺,不過濕度不是很好。
翡翠這東西,濕度夠的是上等品,時間越長,人體接觸越久,就越有溫潤的感覺。
所以有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玉的古話,長期佩戴,對身體有益,有條件的達官貴人,都喜歡這一口。
從表面看,這鐲子是紫羅蘭種,但又不太純,不過鐲子倒是天然品。
為了不漏馬腳,在跟老太太解說之前,左棠還是用超視覺掃了幾秒鐘。
他略略點了點頭,然后對老太太道:“老太太,您這件鐲子,至少有七十年吧,是紫羅蘭種,但顏色不算好,水頭不足,透明度還不錯,算是紫羅蘭種的中品。”
老太太一怔,這才凝神盯著左棠仔細看了看。
簡艾的幾個叔叔嬸嬸倒是不忿起來。
尤其是她的二嬸,當即說道:“小左,不是吧,這件鐲子可是我爸留給我媽的,她從不離身,她那些很值錢的首飾,也沒見這么佩戴過,你說這個不算好?”
左棠微微一笑,攤了攤手,也沒言語。
簡艾的大伯伯沉吟了一下,問道:“小左,你說的術(shù)語,我們也聽不懂,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你只要說值多少錢,我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