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梅一項不待見寧影,但是今天寧影的表現(xiàn)卻是讓她心里那叫一個痛快。
壓在心底多年的惡氣,總算是出來了。
想起趙霞跟安長剛才發(fā)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個不停。
安波卻是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才一臉無奈的回來關上了門。
“人都走了嗎?”
這時安江雪從樓上探頭詢問,臉上偷笑的表情還沒有收住。
“江雪,你病了嗎?”
“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呀?”
張寒梅一看江雪穿著睡衣,想起寧影剛才說的話,慌忙開口詢問。
“媽,我沒病。”
“安佐林把事情搞砸了,所以跑來求我。”
“他們一家人,踩了咱們這么多年,咱們肯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安江雪鬼鬼一笑,快步下樓捧起飯碗,一邊吃一邊說。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我說吶,要是沒事兒,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上咱們家來。”
“人家市郊的豪華別墅,不知道住的有多自在。”
張寒梅酸溜溜的開口出聲,眼睛里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咳咳......”
“媽,您想不想住大別墅?”
“想的話,就按我說的做,保證咱們明天就搬家。”
寧影聽了張寒梅的話,撇嘴一笑放下碗筷趴在桌邊上一本正經(jīng)的清了清嗓子開口出聲。
“你可快拉倒吧。”
“你呀,也就裝瘋賣傻的本事。”
張寒梅根本就不信寧影的話,雖然他今天表現(xiàn)可圈可點,但還不足以改變她以往對他的嫌惡態(tài)度。
“我信你,你說吧。”
“讓我們怎么辦?”
安江雪一聽寧影的話,頓時眼睛里閃爍出興奮的光芒。
她現(xiàn)在可是真見識到寧影的本事了,不僅料事如神,而且事情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說能,那肯定就是能。
“等會老太太肯定要來,你們趕緊吃飯。”
“吃晚飯了,你繼續(xù)裝病,爸媽開始砸東西摔門。”
等老太太來了,你們什么話都不用說,只管站那兒掉眼淚就行。
要說壞,寧影絕對是壞的掉渣。
因為他知道,對付有些人,你的善良就是你最大的敵人。
“行不行???”
“萬一老太太不來,咱么豈不是白瞎了?”
安江雪一聽寧影的話,頓時嚇得瞪大了眼睛。
她倒不是不信寧影,只是覺得這玩的有點大了。
“哎呀,你別聽這廢物瞎說。”
“先不說老太太從來都沒來過咱們家,就算來了她憑什么要給咱們換房子呀?”
張寒梅一瞪寧影,然后批頭蓋臉就是一通數(shù)落。
“就憑,我拿下的合作價值兩千億。”
安江雪突然想通了什么,頓時一臉驚訝的看著寧影開口出聲。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對寧影佩服的五體投地,在兩千億的合作項目面前,老太太絕對會不惜余力。
“什么?原來那個合作價值兩千億?”
“乖乖呀,怪不得老太太會升你當副總。”
“那還吃什么飯呀?趕緊砸,砸的越爛越好.......”
張寒梅聽了安江雪的話,頓時兩眼放光一臉的興奮。
伸手奪過安波手里的碗筷,“啪!”的一聲摔了個粉碎。
“你個瘋婆娘,好歹等我吃完了呀?”
......
此時安家祖宅客廳里。
趙霞跟安長發(fā)還有安佐林,齊刷刷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張云箐坐在太師椅上,陰沉著臉色瞇眼看著他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趙霞,你昨天晚上牙尖嘴利的那股勁兒上哪兒了?”
“怎么剛進門,就被轟出來了?”
張云箐抿了一口茶水,略帶挖苦的開口詢問。
其實她今天說的話,也是在氣頭上。
安佐林時安氏的總裁,一下子趕出安家,必定會引起安氏上下動蕩人心不穩(wěn)。
“媽,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可是安江雪裝病不見,她老公拿刀砍人。”
“您要是真狠心把我們趕出安家,我們也無話可說。”
趙霞可憐巴巴的摸著眼淚,說話的時候,委屈的聲音都在顫抖。
“算了,你們跟我親自走一趟吧。”
“我倒是要看看,我這孫女到底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張云箐一聽他們回來說,在安江雪家里的遭遇,心里也是氣不順。
心想,安江雪呀安江雪,我的好孫女。
長本事了你,縱使我千般不對,你也不能置安氏利益于不顧。
“奶奶,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張云箐的話,讓安佐林長出一口氣,看到張云箐起身慌忙過去攙扶撒嬌。
“哼!這不是你送我假畫的時候了?”
“自己幾斤幾兩,自己要知道。”
“公司利益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得往后放。”
面對苦心栽培多年的安佐林,張云箐也是恨鐵不成鋼。
沒辦法,在安江雪面前,她始終是放不下心。
安家的其他晚輩,一個比一個草包,她也是苦于沒有別的選擇。
趙霞跟安長發(fā),此時也算松了一口氣,開車前面帶路馬不停蹄的到了安江雪的住處。
一下車,張云箐就看的眼里泛起了淚花。
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只有安波的住處柵欄掉漆,院里雜草滿地。
兩層的小別墅,墻灰脫落磁磚開裂。
跟周圍的高檔小區(qū),豪華別墅判若兩個世界。
就說安波不爭氣,沒有給安氏出過什么力,但畢竟也是在安氏上班更何況是他的親兒子。
從他成家立業(yè)到現(xiàn)在二十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到他的住處。
張云箐無法想象,安波跟張寒梅再加上安江雪和寧影,四個人是怎么在這狹小的屋檐下過日子的。
滿心愧疚,強忍眼淚。
抬腿邁步走到門前,看到的一幕卻是讓她更加心酸苦澀。
門上被砸的坑坑洼洼,探頭往屋里一看客廳里更是狼藉一片。
張寒梅和安波,正一邊打掃,一邊抹眼淚。
“噹!噹噹......”
張云箐抬手敲響了房門。
“媽?您怎么來了?”
張寒梅和安波扭頭的瞬間慌忙擦去臉上的淚痕。
“你們這是怎么了呀?”
“家里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張云箐關切的開口詢問,張寒梅和安波卻是扭頭看了看張云箐伸手的趙霞和安長發(fā),一句話也不說低頭抹眼淚。
“你們什么意思?”
“哦!合著只是我們砸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