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在依海市的地位是任何一個豪門都無法企及的,所謂頂級豪門也無非如此,李家在凌家面前,也只能當(dāng)一個為他辦事的。
所以面對凌蓉完全不給面子的行為,李明凱也只能攥緊拳頭咬著牙挺下來。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假若是平日里,李明凱被凌蓉掃了面子,他顧及李凌兩家的身份,肯定會選擇避讓,但現(xiàn)在司音和夏無極都在,尤其是夏無極,他絕不能讓這個廢物看自己的笑話!
“凌小姐,據(jù)我所知你剛才是在樓上的包廂用餐,你說我掃了你心情,這件事又是從何說起?”
“李明凱,我用得著跟你解釋這些嗎?”
“你!”
李明凱氣得直咬牙,自己已經(jīng)擺明態(tài)度不想退讓,但凌蓉還真不給他臺階下,要把他的臉踩到腳底了。
是啊,凌蓉根本不需要跟他解釋,作為蒼穹餐廳的主人,她完全有那個權(quán)力趕走李明凱,況且這件事的確是李明凱犯了規(guī)矩在先,他在一樓大廳大吵大鬧,打擾了其他客人的用餐。
“凌蓉,你今天真的是不給我面子了?需要我給你哥打個電話,讓他親自跟你說嗎?”
“這事又和我哥有關(guān)系了?”
凌蓉終于笑了,雖然這份笑容是冷笑,但在外人看來,是猶如讓冰山消融的春光,但接下來,她說的話可是一點(diǎn)笑意都沒有。
“李明凱,你不用打電話,他說了不算,嚴(yán)格來講,蒼穹餐廳算是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我不想給你面子,誰也爭取不了,面子是自己給自己爭取的,可以的話,你把這家餐廳買下來?。?rdquo;
李明凱啞口無言,買下蒼穹餐廳是絕不可能了,先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足夠的資金,你想買,人家還不想賣呢。
“好,凌蓉,今天你讓我顏面盡失,我記下了,你趕我走可以,他們兩個也要滾出去,尤其是這個夏無極!他根本沒有資格來到這里用餐,他就是來搗亂的!”
李明凱指向夏無極,想把夏無極也給拖下水,但夏無極根本不慌,他們不知道,凌蓉和他是一伙兒的。
“笑話,李明凱,你怎么就覺得我是來搗亂的,給誰搗亂?攪亂你的好事了?你騷擾我老婆,我還想告你呢,別給臉不要臉。”
“夏無極!你也就是個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行了,別再廢話了,李明凱,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到時候你可真是顏面盡失了,現(xiàn)在還有余地。”
“凌蓉,你不趕走這個廢物?”
李明凱很意外,怎么凌蓉好像眼里沒有夏無極一樣?要說凌蓉和夏無極認(rèn)識,凌蓉寧愿趕走自己也不愿意得罪夏無極,李明凱是絕對不信的,那只能理解是凌蓉根本沒把夏無極放在眼里,亦或者自己在之前不知道的時候得罪了凌蓉。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
李明凱深深地看了夏無極一眼,最后氣鼓鼓地離開了,今天他在這里臉都丟盡了,最主要的是還沒有實(shí)現(xiàn)他的目的,沒能讓司音簽字。
“媽的!這夏無極真該死!”
李明凱出了餐廳,趕緊打出去一個電話,他要找人把夏無極給辦了。
“老四,找?guī)讉€人,不對,找十幾個人,找機(jī)會給我把夏無極抓到我面前,我要親眼看著他被廢了!”
餐廳內(nèi),司音打量著突然出現(xiàn)為他們解圍的凌蓉,眼里有好奇也有不解,自己眼前站著的這個就是那個超級豪門凌家的千金?過去司音只在幾次頂級的酒會上見過凌蓉幾眼,根本沒有機(jī)會湊過去搭話,現(xiàn)在凌蓉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你好,司音小姐。”
沉默著對視了好一陣后,還是凌蓉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面對凌蓉伸過來的玉手,司音握了上去,二人都露出了笑容。
“你好,凌蓉小姐。”
“我很早就聽說過你,你很有能力也很漂亮,只可惜司家是三流豪門,起點(diǎn)低,不然以你的能力,李家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司音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凌蓉和李家對于她來說還有些遙遠(yuǎn),她不想向上爬,她只想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就夠了,先把司家這艘船開好。
“謝謝你,今天的事多虧凌蓉小姐。”
“李明凱那點(diǎn)花花腸子,不用他說,外人都能品出來,司家的麻煩我有所耳聞,司音小姐只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不必去理會他就好。”
凌蓉的這番話,有點(diǎn)暗示的味道,這世間的公道來自權(quán)勢,而凌家正是依海市權(quán)勢的頂點(diǎn),如果說凌蓉想要幫助司音為司音出頭擺平李明凱,司音自然歡迎,不過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這一點(diǎn)司音更是明白,凌蓉想從這里得到什么,這是司音感興趣的。
“女人沒有男人那么強(qiáng)大,所以要互幫互助,今日凌蓉小姐幫了我,我要怎么感謝你呢?”
“呵呵。”
凌蓉沒有直接回答,笑了笑,指了指樓上。
“我們?nèi)巧系陌鼛?,這里不適合說這些。”
“好。”
司音料定凌蓉肯定是有事找自己的,不然不會從樓上下來特意掃了李明凱的面子給自己解圍,現(xiàn)在圖窮匕見,這也是司音想看到的,知道理由才會心安,不然平白無故地領(lǐng)了人情,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司音對夏無極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和凌小姐有事要談。”
“我不能一起去嗎?”
“你去湊什么熱鬧。”
司音白了夏無極一眼,雖然只是單純地嫌棄,但夏無極怎么看都覺得是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最后,還是凌蓉回身招呼了一句,把夏無極也叫上了。
“一起來吧,夏無極是吧,你是司音小姐的老公,我也聽說過你。”
“……這可以嗎?”
司音有些不確定凌蓉想要跟自己談的是什么事情,所以讓夏無極離開,不想讓他知道太多豪門之間的交易,但凌蓉邀請了他,自己肯定不能再趕夏無極走了。
“當(dāng)然可以的,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秘密,就當(dāng)是聊聊天。”
懷著忐忑的心情,上樓的短短幾步路程,司音已經(jīng)聯(lián)想了很多,包括凌蓉可能想要司家的一部分生意,如果可以度過這個難關(guān),把一些生意讓給凌蓉也是可以的,但要觸及司家的核心利益,司音也不能答應(yīng)她。
在一間小格局的雅間坐下,三個人圍繞著一張小圓桌,包廂單間內(nèi)的裝修比外面大廳的看起來要樸素得多,不過這樣樸素雅致的設(shè)計,卻更顯得華貴高等。
夏無極把剛才桌子上的合同也順手帶來了,坐下后,當(dāng)著二人的面,將它們撕了個粉碎。發(fā)現(xiàn)二女都看著自己,夏無極笑道:
“看著我干嘛?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嗎?這東西我總不至于留著吧。”
“沒錯,是沒必要留著了,想不到司音小姐的老公也是性情中人,這樣我們也好談?wù)劷酉聛淼氖虑椤?rdquo;
司音喝了口茶水,盡量平復(fù)自己的緊張心情,她看了夏無極一眼,夏無極一臉好像無所謂的樣子,心大的人就是沒辦法,司音也很無語。
看著司音和夏無極,凌蓉的心里其實(shí)比司音還要緊張,因?yàn)榘凑账驹O(shè)計的劇情,自己幫助夏無極解圍了就可以退場了,但是她突然私心作祟,想要試試夏無極對司音有多少感情,甚至說想通過這件事來讓自己徹底插進(jìn)二人的生活中。
于是,凌蓉便提議道:
“司音小姐,關(guān)于你的婚姻,本來我沒有權(quán)力插手,不過因?yàn)槟悻F(xiàn)在面臨的困難,我倒是建議你們離婚。”
“為何?”
司音想聽聽凌蓉的見解,因?yàn)樗救藢τ谑欠耠x婚不是很抵觸,主要是她想盡快擺脫司家面臨的困境,如果輿論上能給自己帶來優(yōu)勢,那么操作一番也無妨。
“其實(shí)倒也沒什么原因,主要是——”
凌蓉坦然道:
“和夏無極離婚,這樣我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