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極曾經(jīng)是極世代的首領,極世代的九位創(chuàng)始人中最具威望的那一個,穩(wěn)坐第一席位,以超于常人的眼光帶領極世代屹立世界之巔。
在五年前,夏無極提議了一個資金以萬億為單位的投資,對全球一些尋常人看來是夕陽產(chǎn)業(yè)和沒有油水的產(chǎn)業(yè)進行大筆投資,意圖壟斷該行業(yè),但因為這些投資項目的前景過于不被看好,極世代內(nèi)部反對的聲音很大,但夏無極以首領的權(quán)力直接通過了該項目,在一年后,這些項目表現(xiàn)出很大的頹勢,意味著極世代的這筆投資宣告失敗破產(chǎn),萬億資金打了水漂。
出于對夏無極的信任,這些人給了夏無極一年的時間,可又一年過去了,這些投資不見抬頭,甚至有一種一潭死水再起不能的感覺,于是他們心生異變,對于夏無極一個人說了算的極世代早就不滿,貪心使得他們忘記了當初一起打拼的情誼,將夏無極逐出了極世代,削弱了他的權(quán)力。
雖然是把夏無極逐出了管理層,削弱了他在極世代大方向上的會議決定權(quán),但夏無極在極世代內(nèi)部還是具有很高的威望,并且手里還把握著一些重要部門的最高權(quán)力,其他人想動也動不了。
給夏無極打電話來的人是風長老,是極世代上層管理人員風雷水火四長老之首,負責幫助幾位創(chuàng)始人向下級傳遞消息,雖然明面上風風光光,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們對于那幾位創(chuàng)始人來說始終以仆人自居,不敢生出異心。
“風長老,你能好好跟我講講這回事么?那幾個故意針對我早就不是我兄弟的人我就不過問了,為什么就連崔子中都不聯(lián)系我?”
當初夏無極幾乎是眾叛親離地離開了極世代,因為傷心,他選擇回到自己的老家依海市,這里是他的崛起之地,他想要在這里靜心一段時間。
而在他剛崛起的那段時候,他暗地里扶植了兩個家族在依海市,一個是明面上的大家族,如今依海市的一流豪門;另一個就是水底下用來監(jiān)視這個大家族的司家,司家老爺子就是夏無極一手推上高位的。
極世代的幾位創(chuàng)始人中,除了那幾個登臨頂峰后生出異心的曾經(jīng)的兄弟,只有一個人夏無極可以完全信任并倚靠他,可在夏無極來到依海市后,連這個最后的兄弟他都聯(lián)系不上了,如今回歸大事落下,他都沒有來主動聯(lián)系自己,未免不讓夏無極感到心寒。
“這……無極大人,崔大人他最近有事耽擱,抽不開身,委托老奴來聯(lián)系無極大人。”
“呵呵,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能有什么抽不開身的事情,忙到一個電話都打不了?你跟我說實話,風長老,是不是我離開的這幾年,連你也翅膀硬了,覺得可以跟我陰奉陽違了!”
夏無極的冷聲透過電話傳遞過去,雖然身個兩地,但風長老依舊在電話這頭感覺到了夏無極的氣勢和他身上的寒意,讓風長老打了個冷戰(zhàn),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無極大人……您和崔大人都是老奴的主子,崔大人下令不讓我說出實情,您現(xiàn)在又讓我說出實情,老奴很為難啊……”
風長老現(xiàn)在的表情簡直比死了爹媽還難看,不過他六十好幾的老人了,爹媽早就去世了,只是形容他的窘迫,這個字眼最適合了。
“呵呵,行了,我不為難你,有些賬等我回到極世代后自然會跟他們一個個清算,你趕緊把我的身份卡送過來,在依海市的這三年,我連極世代駐依海市的分部都進不去,真是諷刺!”
“是,老奴已經(jīng)差人送過去了,由依海市分部的部長親自遞去……還有,無極大人,您的專屬卡也已經(jīng)解凍,瑞士銀行還有花旗銀行以及國內(nèi)任何一家銀行都可以使用……”
“我知道了。”
聽完這些公式化的發(fā)言,夏無極便掛了電話,心里想著,媽的,老子可算有錢花了,終于告別了兜里干癟的日子。
本來,一個大學保安的工資是不低的,底薪就有三千塊,再加上全勤獎,那就是個很高的數(shù)字,無奈夏無極的身份信息名下有一堆需要交付年租的會員卡,所以他必須省吃儉用把這些錢給攢出來,導致自己連個打車錢都拿不出來還得外借。
現(xiàn)在好了,他恢復了身份和權(quán)力,他終要拿回一切屬于自己的東西,極世代本來就是他一手創(chuàng)建的,而那些所謂的創(chuàng)始人,都是因為和他是市井中一起過來的兄弟,他委托他們幫自己打理一些部門和產(chǎn)業(yè),以至于不讓自己太過操勞,沒想到倒是這些人生出了異心,反而架空了自己這個真正的創(chuàng)始人,真是太可笑了。
“好像李家那個兒子對司音有想法?司音手下的財務總監(jiān)那么多年都沒生出異心,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免不了讓我產(chǎn)生一些想法啊。”
夏無極捏著下巴,靠著走廊的墻壁開始思考。過去,跟他坐在一個棋盤上較量的都是各個國家的商業(yè)巨鱷,能跟他扳手腕的也屈指可數(shù),一個依海市兩個家族的商業(yè)戰(zhàn)爭對于他來說還是格局太小,這些陰謀詭計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小孩子過家家。
司家老爺子病危,司家雖然已經(jīng)沒落到了三流豪門的圈子里,但司家是夏無極扶持起來的,手里的產(chǎn)業(yè)可是一大塊肥肉。李家現(xiàn)在是一流豪門,他暗地里搞這一手無非是想吞并司家,壯大自己的實力,可是這背后有什么目的,外人根本猜不出來,其他人也頂多能猜到這里。
但是夏無極不同,他不是尋常人,司家和依海市最鼎盛的家族就是他扶植起來的傀儡家族,當年他扶植的一流豪門凌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在依海市隱身的超級家族了,依海市哪家會成為一流豪門、二流豪門還是三流豪門,都是凌家說了算,甚至三個一流豪門的生死都是凌家一手把控。
現(xiàn)在凌家想要對司家動手,無非不是在這幾年間摸透了依海市的所有家族,知道了哪一家才是夏無極插下的一枚暗釘,現(xiàn)在凌家勢大,走出依海市,在江南省都是能排進前三的大家族,自然會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想法,夏無極可以理解,不過他肯定是要做出一些高調(diào)的舉動,來向這些人宣布他夏無極的回歸,讓這些人把他們的頭給低下去埋進土里,再也別敢抬起來。
“我是怎么給你的,就能怎么收回去。臣是臣,王是王,臣始終是臣,王終歸是王,凌家老爺子,我希望你不要晚節(jié)不保啊。”
司家的后事還要忙活一陣,夏無極作為一個入贅女婿,始終算是外人,司家也不會讓他參與到這些事宜中來,所以夏無極在這里傻站著還不如忙自己的事。
司家老爺子已經(jīng)走了,對于這個曾經(jīng)欣賞過的人,夏無極展現(xiàn)出來的魅力讓司星河折服,同樣夏無極也很敬畏這個老人,他不是不想送終,而是司星河用十年壽命換取的天機,夏無極不能讓司星河白費苦心,他需要去馬上操作。
當年的司星河和凌家老爺子的性格全然不同,司星河陽剛氣十足,凌家老爺子精于權(quán)謀算計,所以夏無極讓凌家暴露在陽光之下,讓司星河在暗地里監(jiān)察,結(jié)果果然讓夏無極滿意,司星河非常忠誠,甚至超過了夏無極的預料,用自己的命給夏無極換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而凌家現(xiàn)在雖然登頂,但要是對付他也是很容易,局勢始終在夏無極的手中掌握。
夏無極從醫(yī)院下樓,剛走出大樓,一輛酷炫的黑色跑車用一個漂亮并具有挑釁性的甩尾停在了夏無極身前,若不是夏無極警覺性高反應快立馬停住了腳步,都會被這輛車給碰到并甩飛。
這輛黑色跑車在外型上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市面上,可見是一輛少見地特殊定制款跑車,車牌號也是很霸道,一串的零,似乎并不在意這在市民的眼中是一種狂傲的張揚。
“……”
夏無極看到這串車牌號,立馬黑了臉,因為這串車牌是極世代駐依海市分部的車牌,是當年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極世代在任何一個城市的分部必須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地位,而現(xiàn)在,他卻被自己養(yǎng)的狗給吠叫了一聲,夏無極怎么不感到難堪。
“夏無極大人~”
語氣吊兒郎當,透露出了一股不尊敬的意思,隨著車門斜向上升起,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年輕人從副駕駛的位子走出來,剛露個臉,墨鏡還沒摘下來,就被夏無極一只手給把頭按在了車前蓋上。
“跟我說話放尊重點,你最好明確一下你的身份,你只是我養(yǎng)的眾多狗的其中之一,甚至還不是我親自去養(yǎng)的,你的主子都不敢沖我叫,你又算什么東西?”
“我……”
青年冷汗連連,這才意識到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始終是那個極世代的第一創(chuàng)始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取試探的存在。
對于這個冒失青年,夏無極根本沒放在眼里,他倒是想看看,那個開著車的人是什么膽子。要說這個青年是沖著自己叫了兩聲,那么那個開車的人已經(jīng)算是沖著自己露出獠牙了。
“開車的人給我跪下來,你要是說不出個理由,你的下場只有死。”
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極世代的王,永遠是王,需要萬眾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