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被二女看的渾身別扭,這倆小妞的脾氣一個比一個暴,完全沒有古代女子的溫婉賢良,看來封建社會下的女子,也并不都是個個溫順典雅。
“韓冷,青兒剛才是想幫你,可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傷人,還不趕快道歉。”
童思云給韓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道歉,整個濟寧城的人都知道,田峰指揮使非常疼愛田青,只要她一開口求情,小命也就保住百分之八九十了。
可韓冷并沒有領會童思云的意思,只覺得這兩人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剛才可是田青先動手,而且招招殺意十足。
“幫我?還道歉!大小姐,你有沒有搞錯,剛才她可是見面就要殺我,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吶。”
“她雖然是在朝我動手,可打的卻是你的臉,你不幫自己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聯(lián)合外人欺負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真是腦子進水啦。”
童思云聞言氣的差點沒噴出鮮血,要不是昨夜救了自己一命,她才懶得理會韓冷的死活。
“思云,你聽見啦,這家伙可是自己找死,既然如此,那就恕我告辭。”
說完,田青便拿起自己的短劍,氣沖沖的往外走,任童思云如何勸解都沒用。
不過田青還沒有走出花草別苑,陳江便一臉著急的跑了過來。
“韓冷兄弟不好啦,田飛帶領三百甲兵堵在了童府門口,正叫囂著要殺你吶。”
韓冷心中苦笑,該來的始終會來,躲是躲不掉,看來今日必然會血戰(zhàn)一場。
童思云聞言也慌了神,心里的自責更濃郁了幾分,如今韓冷幾乎在劫難逃,一想到昨夜他還救了自己的性命,這個恩情她必須報答。
“青兒,就當我求求你好不好。”
田青冷眼看著一旁的韓冷,思量少許后才無奈的點了點頭,昨夜的事情她也有份,童思云作為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如今已經(jīng)求到這份上,看來不幫也得幫啦。
“好吧,我試試看。”
說完,田青又看了看韓冷一臉無所的表情,心里剛滅下的怒火,又蹭的一下穿了上來,也不知道為啥,現(xiàn)在只要看見他,就控制不住內心的火氣。
“韓冷,青兒已經(jīng)答應替你求情,還不向她道謝。”童思云高興的對韓冷說道。
“多謝姑娘替我美言,剛才之事,是在下失禮了。”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韓冷只好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畢竟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拿命去拼。
三人在陳江的帶領下快步朝童府大門走去,而丫鬟小菲則趕忙去了萬象樓,找正在和其他富商談生意的童言心去了。
童府門前,田飛坐在一頭高頭大馬之上,身后是隊列整齊,威風凜凜的三百甲兵,而在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哎呀,田飛公子,我家夫人沒在府中,您能改日在來嗎?再說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何許動用這么多的甲兵,咱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童府的大管家,也是丫鬟小菲的父親,正一臉卑微的站在高頭大馬前好言相勸,畢竟是田峰指揮使的兒子,他們童府得罪不起。
“少給老子廢話,今日你們若是乖乖把韓冷那個賤民交出還則罷了,如若不然,信不信我踏平你們童府。”
田飛狠狠的說道,平日里帥氣臉龐此時格外的猙獰,不過由于兩顆大門牙沒了,導致一說話就漏風,一旁圍觀的老百姓都面露笑意,不過他們卻不敢笑出聲來。
“哥,你怎么來啦?”
這時,韓冷等四人也來到府門前,看到一臉殺氣的田飛后,田青立即跑了過去。
“我當然是來取韓冷的性命,倒是小妹你來干什么?”田飛在看到田青后,微微有些意外。
田青看著面前的陣仗,知道田飛是不殺韓冷誓不罷休,心里也是一咯噔,不過還是勸解道。
“哥,這件事有誤會,韓冷與柳卿卿之間并沒有什么,他們也不過萍水相逢而已,昨夜我故意將他們二人關系夸張化,你要怪就怪我吧。”
在田青解釋后,童思云也趕忙上前說道。
“田飛公子,最晚的事情都是我錯,原本我想趕走韓冷,正巧看見他和柳小姐在一起,所以才拜托田青說了那樣的話,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與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計較。”
田飛聽完二女的解釋,臉上的怒氣依然沒消,冰冷的雙眸看向門前的韓冷,語氣森然的說道。
“你們的話我不相信,這個韓冷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一賤民而已,連我家的狗都比他高貴,卿卿怎么可能會和他說話,一定是這家伙用了什么妖術迷惑了卿卿。”
“現(xiàn)在就連你們兩個都被迷惑啦,若是不殺了他,恐怕還會迷糊更多的人,來人,給我把這個賤民抓起來。”
其實田飛的心里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昨晚童思云失蹤,鬧得整個濟寧城都沸沸揚揚。
而童思云失蹤的原因,也并沒有刻意隱瞞,所以他早就知道韓冷與柳卿卿并沒有什么太深的關系。
可是這口氣他咽不下,昨夜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一賤民打掉兩顆門牙,從未受過如此侮辱的他怎么可能會放過韓冷。
見田飛死活不聽,田青也著急了,攔住上前的甲兵后,趕忙著急的辯解起來。
“哥~~,我不許你殺他,昨夜之事都是我和思云的錯,韓冷不過是被我們陷害的人,你要是把他殺了,那我倆豈不是成了間接的兇手。”
田飛平日里還是很疼田青的,若是換做別的事情,或許她一請求自己也就不在追究,可是這件事,事關他的臉面,如何能就此罷休。
“小妹,你不要在無理取鬧,你看看我身后的三百甲兵,如果沒有父親的同意,我敢將他們帶出來嗎?事關我田家的臉面,今日誰來都保不住這個賤民的命。”
田飛說的斬釘截鐵,任誰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
而此時,街道的不遠處,一頂四人轎快步來到童府門前,緊接著,濟寧城的才女柳卿卿,緩緩從轎子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