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向著后面跑去,黃彪眼睛一亮也跟了上來。
昨天夜里出來的時候沒有鎖門,此刻后院的大門敞開著,叫詩雨的女孩正趴在井口,好奇的朝里面看。
“誰讓你進(jìn)我家后院的?”我有些生氣,畢竟這是我家的秘密,也是我媽埋骨的地方。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將她往外拉,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出奇的冰涼。
“啊呀,你干什么?抓疼我了。”女孩尖叫一聲。
“這里不歡迎你們,各位趕緊離開吧。”
我把女孩往前一推,她一個趔趄倒在了眼鏡男的懷中,抬起手腕的時候,竟然多了一個手印,眼鏡男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他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反而低聲訓(xùn)斥女孩。
“詩雨,誰讓你瞎胡鬧,快給人家道歉。”
“爸……”女孩似乎想頂嘴,可看到眼睛男嚴(yán)厲的眼神,頓時蔫了,不情愿的撅著嘴巴跟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說了聲算了,然后就準(zhǔn)備將她們請出去,沒想到黃彪已經(jīng)湊到了井口邊,目光落在了井底下。
“嘿嘿,果然起是盤龍扣!”
黃彪嘿嘿笑著扭頭看向我,“你特么敢騙我,不是說沒貨嗎?這是什么?”
說著,他對著旁邊的一個狗腿子使了個眼色,七八個人頓時走到井邊,順著井口就往下爬
“你干什么?”
我有些怒了,就像上去拽住他,黃彪?yún)s嘿嘿一照抓住可我的手。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是我家,你憑什么?”我氣的壓根癢癢。
黃彪得意一笑,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很快就不是了,這塊地已經(jīng)被我買下來了,你以為我剛才在跟你開玩笑嗎,等批文下來,你的這間鋪子,也就不在了。”
我有些懵,“我家地被賣了,我怎么不知道?”
“所以說,你小子識相點,別給自己找麻煩。”黃彪突然面色一冷。
我沉默了,知道這家伙不是個好東西,卻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的囂張,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這個社會的殘酷,爺爺不在我對付不了他們。
很快,棺材被用繩子抬了上來,我也是第一次仔細(xì)看這幅棺材,棺材整體烏黑色,有點像烏木,不過上面的血跡非嘗的明顯,顯得有些詭異。
隨即,我目光落在了雕刻上,整個人都愣住了。
竟然真是盤龍扣。
黃彪的眼睛里閃爍著精光,他就像是一個貪婪的色鬼見到了美女,兩步趕上去激動的撫摸著棺材,隨后扭頭對著我說道:“這棺材三萬塊我買了。”
然后,對著手下?lián)]了揮手,“抬走。”
我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因為,這可是我媽的棺材,怎么可能賣出去?
我沖上去阻止,黃彪抬起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個耳光。
“別他么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老子弄死你。”
我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拿出一把菜刀就準(zhǔn)備跟他們拼命。
黃彪沒想到我這么狠,往后退了一步說道:“你想干什么?張曼,勸勸你的男朋友。”
原來,他早就看出我兩的關(guān)系了。
張曼聞言連忙走了上來,皺著眉頭說道:“陸小九,黃哥這是在照顧你的生意,你怎么能這樣呢?”
“其它棺材可以買,可這副不行”我紅著眼睛。
“切,有什么不行的,還不是怕錢少,黃哥可不差錢。”張曼不屑的說道。
“這特么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我媽的棺材。”我低聲喝道。
“放屁,里面根本沒有人”其中一個光頭說道。
我一看,棺材別說我媽的遺骸了,就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陸小九,真是張口就來呀,這種謊言也敢撒。”張曼鄙夷的看著我。
我深吸口氣,“張曼,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哪種人,陸小九你什么意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樣?我想怎么的跟你有關(guān)系嗎?還真當(dāng)自己是盤菜了。”
我笑了,笑的痛徹心扉?
出乎意料的是,叫詩雨的女孩卻替我出頭了,她指著這些人說道:“你們在干什么?這是搶劫。”
黃彪目光這才落在了詩雨的身上,頓時眼睛一亮,顯然是被對方的美貌給驚住了。
“看什么看,跟你說話呢。”女孩一點不怕。
黃彪貪婪一笑,目光在女孩身前狠狠看了一眼,這才將目光從女孩身上移?
他看著我,故意嘲笑道:“你女朋友都說了,三萬不少了。”
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我媽的這口棺材何止三萬,他這明顯是在搶。
一直站在旁邊的眼鏡男突然開口說話了。
“這棺材可遠(yuǎn)不止十萬,強買強賣,可是違法的行為,你就不怕法律制裁嗎?”
黃彪扭頭看向眼睛男,上下打量一眼,冷笑道:“外來的吧,我勸你最好少管閑事。”
眼鏡男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再開口說話,叫詩雨的女孩還想抱打不平,卻被她媽給阻止了。
姓黃的顯然是有備而來,張曼從隨身攜帶包包里拿出三萬塊錢,扔在了我的面前。
“陸小九,念在咱們同學(xué)的份上,我給你加一萬。”說著,張曼又拿出一萬甩給我。
黃彪也沒說啥,“小子,別說我不照顧你,四萬塊,夠意思了。”
我冷冷的吸了口氣,“行,希望你不要后悔。”
“艸,你特么威脅我?”黃彪兇狠的瞪著我。
“人在做,天在看,要是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會遭雷劈的。”我說道。
“你特碼什么意思?”黃彪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