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學(xué)的?”
聽了對方的話,樊若馨無比驚訝,她當(dāng)初也是被迫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
兩人至今還未有過夫妻之實,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樊若馨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有了一些感情,但也僅此而已。
樊若馨知道父親的心思,他很希望楚夜辰能借助樊家現(xiàn)有的資源干出一番大事。
而楚夜辰也確實努力了,但可惜,這么久以來,他所做的一切都無法讓樊忠信滿意!
甚至偶爾鬧出點兒笑話,樊若馨還要陪著他一起被親戚們笑話。
所以,這也導(dǎo)致樊若馨想自己成為樊家的掌舵者。
看著一事無成的丈夫,她已經(jīng)認命了,發(fā)誓要當(dāng)個女強人!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楚夜辰和樊若馨都是各忙各的,兩人之間的交流少了,好不容易產(chǎn)生的那一點兒感情也淡了。
前天,樊若馨因為城南項目的瑣事,已經(jīng)夠心煩了。
誰料還鬧出董珊珊那么一檔子事,樊若馨氣急之下打了楚夜辰一個耳光。
可是當(dāng)她情緒平復(fù)下來后,就立刻開始后悔了。
甚至,樊若馨在仔細一琢磨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立刻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
楚夜辰很有可能是被人設(shè)計陷害的!
“連妻子都不相信自己的為人,他一定會很傷心吧?”
樊若馨陷入自責(zé)當(dāng)中,她本想今天去丈夫家里看望公公婆婆,然后稍的給楚夜辰當(dāng)面道個歉。
卻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回來了,而且還說要給樊若馨做一道專門為她學(xué)的菜!
“當(dāng)一個男人寧愿選擇忍氣吞聲,也不愿讓你傷心時,那他一定是真的愛你!”
樊若馨心中滿是感動,不過與此同時,她看著準備走進廚房的楚夜辰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若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做菜上,哪里還有時間去干自己的事業(yè)?
“或許他真的選擇放棄了吧…”
樊若馨看到了楚夜辰眼中滿滿的愛意,這一刻,她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窩囊一輩子,那就由她來撐起這個家!
“媽,你不是約了王阿姨去美容院嗎?趕緊去吧,別遲到了。”樊若馨扭頭對母親說道。
黃月珍知道女兒是想把自己支走,她看了看表確實不早了,白了楚夜辰一眼道:“窩囊廢,別以為前天的事就那么算了!姍姍受的苦,我一定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楚夜辰?jīng)]有吭聲,這件事終究沒有證據(jù),懂的人自然懂。
而黃月珍本就偏袒董珊珊,她自己如果不動腦子想清楚,自己解釋再多對方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有可能對自己積怨更深。
黃月珍走了,只剩樊若馨和楚夜辰兩人。
樊若馨這才問道:“臉還疼嗎?”
“不疼。”楚夜辰淡淡一笑。
“對不起,當(dāng)時我也是被沖昏了頭腦…”樊若馨道歉。
“如果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對你說!我知道你因為我沒少受委屈,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保證這一切都不會再發(fā)生。”楚夜辰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保證?樊若馨看著楚夜辰手中的塑料袋,眼神落寞。
為了給楚夜辰留點兒面子,她轉(zhuǎn)而問道:“對了,媽身體怎么樣了?馬上要做手術(shù)了,你怎么也不在家多陪陪她?”
“媽的病已經(jīng)徹底好了,不用擔(dān)心。”楚夜辰笑著說道。
“好了?”樊若馨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婆婆的病已經(jīng)到了要做心臟手術(shù)的地步,怎么可能忽然好了?
楚夜辰無奈,只好將先前對父母的解釋,又告訴了妻子。
樊若馨知道丈夫不可能拿自己母親的命開玩笑,便也信了他。
“既然媽的病好了,那我就先去公司了,有時間再陪你一起回去看她。”
“好,記得中午回來吃飯。”
樊若馨看了看楚夜辰手中胡蘿卜等食材,實在沒什么食欲,不過卻也不想讓對方失望,勉強點了點頭。
進了廚房,負責(zé)做飯的陳嬸看到楚夜辰竟然要自己動手,趕緊過來幫忙。
她可是記得楚夜辰曾經(jīng)下過一次廚,結(jié)果笨手笨腳的,弄得一團糟。
最后被黃月珍狠狠地臭罵了一番。
“姑爺,你想吃什么菜告訴我就行了,哪能讓你自己動手啊。”陳嬸說道。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楚夜辰一邊洗胡蘿卜一邊說道。
見他態(tài)度堅決,陳嬸也不便說什么,只是在旁邊等著看好戲。
她可以確定對方一會兒一定會來求自己幫忙的。
楚夜辰將兩根胡蘿卜洗好放到案板上,右手拿著菜刀,雙眼閉了起來。
“苦等千年,我終于有機會親手為你做這道菜了。”
陳嬸看到楚夜辰準備切菜時,竟然閉上了眼睛,心頓時揪了起來,生怕對方切到手。
然而,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
只見菜刀在楚夜辰手中轉(zhuǎn)動起來,案板上的兩根胡蘿卜竟然被切成了一個個大小完全相同的心形!
“這樣的刀功,就算是五星酒店的大廚也不可能做的到吧???”
陳嬸心中的輕視一瞬間蕩然無存。
楚夜辰閉著雙眼并不在意對方想什么,他切出每一個愛心中,都包含了對于妻子的愛與相思。
數(shù)千年的等待實在太久了,此刻的他將自己所有想要表達的情感都融入了菜里。
……
臨近中午時分,楚夜辰迫不及待地等著妻子回家。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卻遲遲沒有音信,甚至連岳父岳母都罕見的沒有回來,楚夜辰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趕緊給妻子打電話。
電話接通,楚夜辰立刻問道:“馨兒,你還在忙嗎?午飯我已經(jīng)都準備好了。”
“我這邊有點兒急事回不去了,你自己吃吧。”樊若馨說道。
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但是楚夜辰卻能感覺到對方在盡量的克制。
“馨兒,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楚夜辰著急地問道。
“真的沒事,行了,我還要開會呢,就這樣。”
樊若馨直接掛了電話。
楚夜辰一把扯掉圍裙,跑出了屋。
……
“那個廢物的電話?”
會議室里,樊景山翹著二郎腿,笑著問道。
他父親是樊忠義,本是樊家長子,可惜卻和老三樊忠勝一般。
年輕時都是典型的紈绔子弟,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
這才使得如今的樊家許多職權(quán)都落在了老二樊忠信身上。
不過,樊景山作為長孫,自然對樊家家主之位有所覬覦。
因此,每次樊家人聚在一起時,樊景山都會刻意提到楚夜辰,好讓爺爺記得,二叔當(dāng)初干的‘好事’!
此話一出,除了樊若馨和父母外,所有在場的人都笑了。
樊若馨和父親樊忠信臉色難看,黃月珍更是氣的牙癢癢。
樊忠信原本很受家族重視,但是因為他一意孤行要讓楚夜辰入贅,導(dǎo)致老爺子樊昌盛對他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
若非樊忠義和樊忠勝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樊忠信早就失去話語權(quán)了!
“他怎么說也是你姐夫,你能不能對他保持最起碼的尊重?”樊若馨冷著臉問道。
“一個一無是處的上門廢婿,他也配得到我的尊重?而且,我可從不承認他是我的姐夫。”樊景山不屑地說道。
“你…”
樊若馨剛想發(fā)火,坐在會議室中間位置的樊昌盛拿著拐棍一敲地面,面色不悅地說道:“都閉嘴,我召集你們過來是商量正事的,不要因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扯開話題!”
會議室里頓時鴉雀無聲,樊景山看著一臉憤然的堂姐樊若馨,用唇語說道:“聽見了嗎?你的男人就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