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犯了什么罪？為什么會弄成這樣？”我還是忍不住問出心里的疑惑。

章武鄙夷的勾起嘴角，吐出煙霧道：“大畫家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陰陽怪氣的調調實在讓人惱火，我皺著眉頭道：“我要什么都知道，還需要你干嘛？”

大概是聽出我語氣不善，章武干咳了聲道：“她涉嫌詐騙，金額高達數百萬。另外她還涉嫌殺人未遂等，罪名多了去，無論哪一條都夠她蹲一輩子監(jiān)獄，以她現在這個態(tài)度，說實在的，死罪都有可能。”

“什么？”我不敢置信的瞪起眸子，這還是我認識的喬伊娜嗎？“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大畫家，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也是從一個天才畫家變成那個了嗎？”章武嘲諷的呵呵兩聲接著道：“喬伊娜在大學期間因援交被抓，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愣了，援交意味著什么，不用章武明說我也清楚，只是沒想到娜娜會那么做。我們交往了那么多年，她拜金我知道，可為了錢去援交這太匪人所思了。“你跟我說這些到底為了什么？”

“據我所知，那次畫展你原本是想跟喬伊娜求婚，但因為作品被掉包，所以沒有成功，作為當是人的她，你不覺得可疑嗎？另外，喬伊娜有個好姐妹，前不久意外身亡，你們見過的。”

我嘶了聲，難道是......章武看著的震驚的表情，呵呵道：“沒錯，陶老板二婚對象，李小姐！此事背后有什么東西作祟，我不說你也知道。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其他目的，只希望陸先生能幫我們盡早破案，此事牽連你的女朋友或前女友，不能抓住幕后黑手，她將是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望著東站希望的喬伊娜，我陷入沉默。章武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希望你能拿到我想要的答案。”

“章SIR，你不覺得這么做很過分嗎？”

章武回頭看著我道：“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你不想做的事，未必別人不想做。”

觀察室里，我握緊拳頭，壓制著內心的怒火，這個該死的混蛋。

冷靜下來后，我走進審訊室，站在喬伊娜對面，她抬頭看了我眼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找什么，很長一段時間，我就這么看著她，什么都不做。而在其他地方，章武和其他人會透過攝像頭監(jiān)視著我，所以我移動腳步，站在死角下，低聲道：“老小子，能看出小鬼在哪里嗎？”

玄武應了聲道：“不對勁，被小鬼反噬的狀態(tài)不該是這樣！”說完，玄武示意我道喬伊娜的身后，雙手捧住她的腦袋，順著頭頂摸至脖頸根部。“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說也奇怪，當我捧住娜娜腦袋的時候，她變得異常的乖巧，任由我擺布也不掙扎。“沒有異樣，她看起來很享受這樣的按摩。”

玄武又咦了聲，他占用我身體后再次對娜娜腦袋進行摸骨后道：“奇怪了，她身上沒有鬼氣，也沒有中蠱的跡象，怎么會失常呢？”

“你確定？”我反問了句，玄武很肯定娜娜沒有收到任何外力的印象，所以她的失常有可能是受到驚嚇，又或者是假的。有了這層確定后，我坐在娜娜對面道：“娜娜，是我，陸非。”

娜娜像是沒有聽到我聲音吧，咿咿呀呀的唱起來，我拖著椅子拉近彼此的距離。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對方的手，娜娜猛地縮回去，我迷了下眼道：“戒指在那？”

幻境中，娜娜手上戴著我給她的訂婚戒，那枚戒指原本是我藏在畫了給她驚喜的，但后來發(fā)生事故，戒指也就不翼而飛，幻境中真假難辨，我突然這么一問，娜娜下意識的瞥了眼手指，很快視線移到其他地方，仿佛沒有聽到似的。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瞬間，我還是受傷了，畫展的事果然與她有關。想到這，我起身離開審訊室，章武在外面一把揪住我衣領將我摁在墻上道：“陸非，跟我耍把戲是嗎？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抓你？”

“抓我？那就拿出證據。”我心情極差的喝道。

章武剛要放狠話，馬老師與老李從一旁房間里走出來。“小章，干什么呢？陸非是我們調查組的顧問，他有他做事的方法。”

我看向馬老師，哼了聲道：“放了她！”

馬老師挑了下眉客氣的問道：“理由呢？我不可能因為她是你的女友就放人，章武手里掌握著她大量的犯罪證據，隨時都可以起訴她。陸非，你要以大局為重，感情用事只會讓人誤會你公私不分。”

“你們不是想抓那個人嗎？那就放了她。”我愣愣的回應后，撞開章武朝著大門口走去。

離開了辦公大樓，我仰望著天空呼出口氣。沒多久，玄敏驅車停在我跟前。“上車。”

在我審訊喬伊娜的時候，玄敏已經重新安排了住處，新旅館在一條巷子里面，大門在內側，一般人走過路過就會錯過，所以這地方各位僻靜。

車子停在對面的停車場，因為不是在鬧市區(qū)，附近店鋪不多，沒有什么正兒八經的餐館，都是些小炒店。玄敏停好車，拽著我進入一家干凈整潔的餛飩店，吃飽后才道：“一臉殺氣，又跟章武吵嘴了。”

我折斷一根竹筷子，恨聲道：“他娘的就是個欠扁的貨，這種人怎么爬到那個位置的？他手上就沒有冤案？”

玄敏吧唧了幾下摸摸我腦袋道：“他有沒有辦過冤案我不知道，關于喬伊娜的案子，他可真沒瞎說。趁著你會見老情人的時候，我也辦了點事，這是你女朋友的案卷復印件，看完了銷毀，這東西可不能泄露出去。”

我打開袋子稍稍看了兩眼，臉色鐵青。“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