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在意玄敏說了什么,我心不在焉的喝著小酒,背后投來的視線令我坐立不安。
“老板,打包!”玄敏白了我眼,喚來服務生將還沒來得及品嘗的菜肴全部打包后沖著我道:“傻子,買單啊!”
我皺起眉頭,不明白為什么要走,飯還沒吃一口呢!玄敏一臉快要被我氣死的表情,挪到我身邊輕聲道:“前任見面分外眼紅,難不成你要在這里被當靶子一樣瞄準??!喏,要是你真卸不了心里那口氣,我替你出氣??!姐姐整人的法子沒有,搗鼓下她身邊的小鬼,還是可以的?”
“什么?你說娜娜養(yǎng)小鬼?”我驚呼起來,聲音大到足以讓整個二樓大廳的人都聽到。
玄敏抬起手擋住自己臉,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她扯著我衣角道:“你是不是傻?養(yǎng)小鬼這種事能隨便在公共場合說的嗎?”眼角瞥見正在走過來的女人,她索性靠在椅背上,曲起一條腿道:“得,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你自求多福吧!”
喬伊娜站定在我跟前,她臉色鐵青,美目在我臉上掃過指向玄敏道:“你就是為了她跟我分手?”
我呼了口氣道:“跟她無關!”
喬伊娜呵呵兩聲,反手甩向玄敏,不知是事發(fā)突然還是玄敏故意的,巴掌實實在在打在了她臉上,嬌嫩的肌膚頓時出現(xiàn)三道紅印子。
“喬伊娜,你瘋了!”我蹭的站起身,一把拽過喬伊娜,當在了玄敏跟前。這個女人一再觸碰我的底線,對她的容忍度達到極限。
喬伊娜見我維護玄敏,她呵呵笑了兩聲,美目閃爍著怨懟的憎恨道:“好啊,陸非,你終于忍不住替她出頭了哈!我跟了你這么多年,到頭來半點恩情都抵不過這只狐貍精是不是?”
我皺著眉頭,她可以說我的不是,但不能這樣侮辱一個無辜的人。我抓起玄敏的手,沉聲道:“恩情?娜娜,當你向其他男人張開雙腿的時候,有想過我們這么多年的恩情嗎?我陸非雖然不是個好人,但對你,我認真過,愛過。再鬧下去,難堪的只會是你!”
說完,我牽著玄敏的手,下樓離開餐館。背后傳來娜娜的叫聲,我低著頭,不知何時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了這樣。掌心中傳來溫熱感,我看向玄敏,她沖著我淡淡一笑。盡管什么都沒說,我卻懂了她的意思。
回到老公寓已經(jīng)快九點,玄敏先去洗澡,我在廚房熱了飯菜,擺好碗筷,等她出來就可以吃了。玄敏頂著濕噠噠的頭發(fā)沖出浴室,紅撲撲的臉蛋看起來生機勃勃,我瞅著她還在滴水的發(fā)絲搖搖頭,取來吹風機替她吹干秀發(fā)。
玄敏大快朵頤時還不忘調(diào)侃我道:“大畫家,做你的女人還真幸福。你跟那個女人處對象的時候也是這么天天吃頭發(fā)的嗎?有你這么溫柔帥氣的男朋友在,還搞什么外遇,眼瞎的喲。”
握著吹風機的手頓了頓,似乎我跟娜娜在一起的手,這樣的機會真不多。“我窮!”
玄敏切了聲,她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任由我折騰她的頭發(fā),盯著窗外道:“以后,你天天給我吹頭發(fā)。”
我應了聲,從玻璃窗上看到正在走來的沐白,他站在餐廳口沒有進來的意思,我放下吹風機回頭看去,沐白一臉麻木的沖我點點頭后,進入浴室。
玄敏同樣從窗玻璃上盯著我們,她歪著腦袋似笑非笑道:“你怕他!”
“哪有!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玄敏聳聳肩沒再說什么,我收拾了碗筷,兩人回屋的時候,一聲巨響從403室傳來,我與玄敏互相對看了眼,她一腳踹向403室房門,同時,我也用肩膀去撞門。
沒幾下,門板被我們撞爛,我率先沖進去,只見唐宇半吊在屋頂上,他雙手扣住脖子上的繩子,雙腳亂蹬,臉色發(fā)白,眼睛外突,眼瞅著就要斷氣,玄敏右手一揮,寒光射出,勒住唐宇脖子的繩子斷裂,他從半空中落下,悶哼著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
“他怎么樣?”我有些后怕,如果我們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唐宇的話,他會不會是下一個受害者?玄敏搖搖頭,我松了口氣。“你看著他,我去找泰叔。”
沒等我去找人,泰叔已經(jīng)提著醫(yī)藥箱走過來。他閃過我身側快步走進403室,蹲在唐宇身邊急救,幾分鐘后他搖搖頭表示老公寓急救藥有限,人還得送醫(yī)院。當下,泰叔找來黑鬼與鵬哥合力把唐宇送下山,我跟著上了救護車送往究竟醫(yī)院救治。
唐宇為什么會自殺?我很快將他與網(wǎng)站聯(lián)系在一起,坐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著,時間過的極為緩慢,黑鬼與鵬哥把人送來后就回去了,我仰著頭靠在椅背上,眼睛發(fā)澀,腦袋發(fā)脹。從我入住老公寓以來,已經(jīng)相繼死了四個人,如果唐宇再發(fā)生不幸,我覺得我會崩潰。
熬了幾個小時,醫(yī)生走了出來,他摘到口罩沖我搖搖頭,人是救回來了,不過跟死人差不多。因為發(fā)現(xiàn)的太晚,病人大腦因過渡缺氧醒不過來了,換句話也就是說腦死亡,但心臟目前還在運作,至于還能跳動多久誰也不知道,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意志了!
我倒退一步,還是晚了!“醫(yī)生,真的沒可能醒過來嗎?”
醫(yī)生搖搖頭,依照常理來說,腦死亡的情況下,病人存活率不高,但也不是沒有先例,以唐宇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他讓我做好思想準備,及時通知家人。
謝過醫(yī)生后,我隨著護士把人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唐宇有沒有家人我不知道,但人之將死,看在同一個屋檐下,還是得想法子找一下他的親人,免得以后落下悔恨。
天亮后,泰叔過來探望,我順道去了派出所,找到之前關系還不錯的小警察,請他幫忙找下唐宇的家屬。小警察聽了來龍去脈后當下就點頭答應,我坐在大堂里等著消息,半個多小時,小警察找到唐宇的戶籍所在地,他盡然是本地人,而且就住在城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