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看出王一算這老小子命宮有異,再結(jié)合王一算是個算命先生,心中也就有了一個大概。
招惹口舌是非,生財門路也會受到影響。
這輕則破大財,重則則是傷身害命了。
顧清寒雖然是瞧不上王一算,卻也不想看他倒霉。
王一算聽顧清寒這么一說,反倒是不依不饒,扯著脖子就和顧清寒掰扯起來。
王一算說道:“你這毛頭小子還能給我算命?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就大禍臨頭了啊。”
顧清寒白了一眼王一算,這一次他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而沒有用那烏金蟾,所以有些話,他倒是也敢說,只要掌握好分寸就行了。
一般這些算命先生說話,那都是留半句的。
而顧清寒并非是如此,他憑的是真本事,自然也不怕什么。
顧清寒不耐煩的說道:“你這命宮青赤,犯的什么自然不用我細說。”
“你小子放屁,我今早出門的時候還看過,你小子才命宮青赤呢。”
王一算立馬就扯著脖子嚷嚷起來。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算命先生拉扯了一下王一算,指著他的臉說道:“王老頭,你這命宮不對勁啊……”
王一算先是一愣,隨即跑到一旁,從一個神婆那里借來了銅鏡。
他端詳著自己雙眉之間,果然就看到確實是有些發(fā)青,這顏色十分的輕微,不仔細的盯著看也根本看不出來,而眉心正中的位置則是微微泛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起了一個大火疙瘩。
王一算其實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他都不明白這命宮青赤是個什么意思。
而且東城門這里的算命先生,大家都是統(tǒng)一口徑,一般說的都是印堂,很少有人說命宮。
而實際上,這印堂和命宮所指的就是一個地方,只是叫法不一樣而已。
王一算將銅鏡還給那神婆,屁顛屁顛的就跑到了顧清寒身邊,還順勢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清寒皺著眉頭盯著王一算,想了想說道:“離我遠點,我只想賺銀子,不想惹麻煩。”
王一算老奸巨猾,此人憑借那半吊子都不上的本事混跡東城街七八年,自然也是有著察言觀色見縫插針的本事。
他見顧清寒這是一臉的嫌棄,心中就不免更加慌了。
王一算就試探性的問道:“嘿嘿,小兄弟啊,剛才我是跟你鬧著玩的,可沒有欺負人的意思哈。你給我說說,那什么赤的青的是個啥意思啊?”
顧清寒一聽就樂了,他實在是不想招惹這王一算,誰知道王一算什么時候倒霉啊。
為了讓王一算趕緊遠點滾著,顧清寒就他的推演說了出來。
“若是最近你給什么人算了卦,怕是要出事。你騙了人家,現(xiàn)在也該遭報應了。”
顧清寒這話說的是一點不客氣,也是一點余地都沒有留。
王一算心中一緊,同時他也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王一算心中暗道:“這小子怎么知道呢?這不可能有人知道啊,我誰也沒告訴啊。”
福來城有許多大戶人家,齊家則是財力雄厚,即便是在福來城之中那也是排在頭幾位的大戶人家。
幾天前,這齊家老爺丟了東西,那東西還十分重要。
而王一算這個人靠著他的一張嘴,在福來城的名聲還挺不錯。
沒人能說王一算是鐵口直斷,可也沒人能說得出來,這王一算算岔過。
經(jīng)年累月下來,這以訛傳訛,王一算反而成了個人物了。
齊家老爺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的,就叫人將王一算給請了過去,請人的時候,那是齊家的管家直接去王一算家里頭請的,這大半夜的也沒有旁人知道。
后來王一算就給算了算,其實他也不是算,而是分析出來的。
王一算進了齊家宅子,這齊家老爺丟的是一把鑰匙,一把十分重要的鑰匙,可怎么著就找不到的。
這年頭的鎖頭可是金貴物件,一把鎖往往只有一把鑰匙,而齊家用的更是如此,都是找專門的鐵匠打的。
就連鐵匠手里頭也沒有多余的鑰匙了。
王一算裝模作樣的折騰了一番,說他得白天才能給算一算,這晚上他累了,不想勞心勞神。
那齊家老爺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一個勁的道歉,說他這是太著急了,驚擾了先生休息,這是他失了禮數(shù),就這么著將王一算這個神棍給奉為上賓。
王一算這一晚上也沒閑著,等到了后半夜,他就開始在宅子里面溜達。
而宅子里面的家奴即便是看到了王一算,也都不敢攔著,只是點著頭就遠遠躲開了。
誰也不知道王一算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瞎溜達什么。
王一算在宅子里面溜了一圈,他心中也是有小九九的。
那鑰匙乃是齊家老爺很看重的東西,這么多年都沒丟過,說明這齊家老爺平時就很注意這把鑰匙。
這宅子里頭能靠近齊家老爺?shù)娜艘膊欢?,只有他的家眷和管家?/p>
家眷沒有必要偷要鑰匙,而丟鑰匙那天管家不在府上,是出門給老爺辦事去了。
王一算捏著胡子,眼睛都笑成了一團。
因為他在齊家后花園墻角下頭發(fā)現(xiàn)了一個洞,這洞是給什么動物刨出來的,他伸出手在洞里面找了找,就發(fā)現(xiàn)了幾根焦黃焦黃的毛,很像是狗毛,可又不太像。
第二天王一算大清早就去了宅子的后廚,從廚子這邊王一算還知道了一件事情。
就在齊家老爺丟鑰匙的前后幾天,他們后廚養(yǎng)在院子里頭的幾只雞也都丟了,那些雞平時就關(guān)在這院子里頭養(yǎng),從來也都沒有丟過。
王一算最終告訴齊家老爺一個辦法,在院子里頭只放一只雞,然后派幾個伙計躲在大水缸里面守著。
只要那雞丟了,這鑰匙也就找到了。
當天晚上伙計們就守著,幾個伙計全都躲在大水缸里面,而王一算和齊家老爺也在。
王一算本不想來的,偏偏這齊家老爺來了盡頭,死活要來一起守著。
這有錢人吃飽了撐的,王一算也不能不跟著來,他也的表現(xiàn)表現(xiàn)啊。
就這么著,王一算也躲在一個大水缸里頭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