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鬼。
嘲笑？
諷刺？
配嗎？
張百萬懶得再看王野。
毫不掩飾對白靈霜的貪婪。
直勾勾的盯著白靈霜，說：“聘金五十萬，簽婚前協(xié)議，嫁就嫁，不嫁拉倒！”
轟隆。
平地莫名一聲驚雷。
張百萬倒在地上。
街面上過路的，送外賣的，左鄰右舍店鋪的，聽到雷響，從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回神。
張百萬已經(jīng)變成了炭。
婦人癡呆的看著天空。
周圍的人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震驚：百萬豪車車主，喪盡天良，遭雷劈。
驚呆了：萬里晴空，驚現(xiàn)晴天霹靂，挨雷劈的人到底什么身份？做了什么壞事？遭到了雷劈？
各種標(biāo)題的短視頻由路人的手中發(fā)出去。
各路網(wǎng)紅聞到腥味，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
不到半個小時，被雷劈成了炭的張百萬火了。
張百萬一掛，王野捂著妞妞的眼睛，帶著白靈霜離開了現(xiàn)場。
王野給江小燕打了個電話。
他帶著母女倆趕到江小燕家。
江小燕已經(jīng)在樓道口等著了。
“這個是江小燕，我女朋友。這個是白靈霜，二號準(zhǔn)女朋友。”
兩女一見面，王野抱著妞妞，恬不知恥的一番介紹。
“小白臉，你瞎說什么？妞妞，我們走。”
白靈霜本開對王野改觀了一些，聽到這種話，羞怒的去搶妞妞。
王野抱著妞妞就往樓上跑。
“王野哥哥，女朋友是什么？”
妞妞的概念里并沒有女朋友的存在。
王野嘿嘿一笑，說：“這個問題有點難，但你可以換一個稱呼，喊我王野爸爸。”
“王野爸爸？”
妞妞想了想，情緒低落的說：“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妞妞沒有，真的可以嗎？”
“可以，可以。”
王野連連點頭。
妞妞膽怯的喊了一聲：“爸爸。”
“誒！”
“爸爸……爸爸……”
妞妞又喊了兩聲。
喊上癮了，越喊越帶勁。
“妞妞別喊！小白臉，我殺了你。”
白靈霜守著箱子，看著上樓的王野，臉和脖子全漲紅了。
“靈霜姑娘，他是我老板，平常喜歡口頭花花，實際上從沒有什么出格的行為。”
江小燕為王野打著圓場。
其實她心里也沒底了。
因為王野的變化太大了。
“你老板？他不是在夜場上班的小白臉嗎？”
白靈霜滿腔羞辱的反復(fù)告訴她自己：這個小白臉本來不是什么好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夜場上班？”
“對，還有一個叫沈依娜的陪酒女，跟他住在一起。”
“陪酒女沈依娜？”
江小燕嚇了一大跳。
這種污蔑沈家大小姐的話，如果從她嘴里說出去，估計墳頭草都有人高了。“靈霜姑娘，你真的誤會了，一些事情老板沒告訴你，我也不好講，但是他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可是……他們就住在我對面。”
白靈霜仔細一想，突然發(fā)現(xiàn)了很多問題。
對面有地鋪。
還有廉價出租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有時候隔壁，樓上，樓下半夜發(fā)出的聲音，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但是，她從沒聽到對門有過異響。
“嚇?biāo)览献恿恕?rdquo;
“妞妞保護爸爸。”
江小燕家門外，王野和妞妞坐在門口的樓梯上。
妞妞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哄著王野，又問：“你怕什么？”
“怕你媽媽兇我?。?rdquo;
“你媽媽之前被你外婆欺負了，我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把她惹怒了，呆會她上來，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知道嗎？”
王野拉著救兵。
“沒明白。”
妞妞一臉疑惑。
王野說：“就是你媽媽朝我發(fā)脾氣的時候，你不能躲起來，要說我是個好人。”
“嗯，嗯。”
妞妞連連點頭。
王野聽到下面的動靜，連忙閉上了嘴巴。
白靈霜在下面樓梯，只聽到了最后一句，沖上來指著王野咆哮：“人渣敗類，原來你是這樣騙妞妞的。”
“不是……”
“媽媽，爸爸是個好人。”
妞妞一個神補刀。
王野豁出去了，閉著眼睛說：“反正生米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妞妞都認我這個爸爸了，你打死我吧，看她哭不哭？”
“妞妞，我們走。”
白靈霜搶過妞妞，抱著妞妞就走。
妞妞不哭不鬧。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王野，就那么盯著。
白靈霜知道妞妞這樣才是真哭。
她反倒眼眶發(fā)紅的哽咽了起來。
“妞妞，你真喜歡他嗎？”
“嗯，我和他說好了，他會給我當(dāng)爸爸的。”
妞妞重重的點頭。
白靈霜恥辱的咬了咬牙，破口大罵：“死小白臉，你這個畜生，人渣……”
“妹子，先進屋。”
江小燕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門，把行禮弄進大廳，硬拽著白靈霜，把人拽進大門。
王野不敢進門，躲在門外抽煙。
過了有三根煙的時間，妞妞跑出來，坐到王野旁邊，說：“爸爸，媽媽為什么要哭？是不是我不乖？”
“不是你不乖，是她被我欺負了。”
“明明是她兇你！”
“這個問題有點難，不過我相信妞妞，妞妞一定能把媽媽哄開心的。”
“嗯。”
妞妞點了點頭，因為煙味，咳嗽了幾下。
王野像孫子似的趕緊踩滅煙頭。“造孽?。?rdquo;
半個小時之后。
“妞妞，進來，洗澡。”
白靈霜走到門口，板著臉喊了一聲。
妞妞低著頭進門。
過了一會，江曉小出來，說：“公子，你們是什么情況？”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王野仔細的講了他先認識妞妞，然后和白靈霜之間的遭遇。“你幫我分析分析，這算什么？”
“這是命。”
江小燕深深的看了王野一眼，她也搞不清楚是在說她和王野，還是說王野和白靈霜。“放不下就拿起來。”
“拿起來，我倒是沒什么，但是……”
“女人其實很簡單，被征服了，什么都不會在乎。”
江小燕坐到王野旁邊，拿起放樓梯坎上的煙。
點了一根。
“征服？怎么講？”
“幫女人找到內(nèi)心深處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根弦，當(dāng)你波動了那根弦，她就是你的了。”
“聽起來你很有經(jīng)驗，講講你的事唄！”
“我一個老姑娘，能有什么事？”
江小燕一眼瞥過去，王野吃驚的說：“姐姐，你別嚇我。”
“我爸是什么人？你見過，我從小就不相信男人，起碼在選擇配偶這件事上，我對男人是有心理障礙的。”
“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
江曉燕掐滅煙頭站起來，說：“神魔一念間，靈霜姑娘已經(jīng)活的很卑微了，妞妞是她活著的唯一希望，而緊守貞潔牌坊，是她唯一的自我。你拿妞妞威脅她，踐踏她的自我，做為一個女人，我瞧不起你。”
江小燕往屋里走。
王野盯著江小燕自然扭動的腰肢，說：“神魔我都不當(dāng)，我是一條龍。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在于一個變。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你們那根弦，我一定幫你們找出來，老子撥定了！”
“別慫！”
江小燕回眸一笑。
那種成熟外溢的韻味，又把王野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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