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
王野抽出兩件家伙什。
腹部的傷口立即恢復(fù)了完好。
“發(fā)生了什么事?人怎么都走了?你沒事吧?”
楊環(huán)從洗手間出來。
躲到窗戶旁邊,小心的朝樓下望了一眼,看到那五個人上車走了。
她拍著胸口,吐起了長氣。
這樣子,尤其是跟她姐姐都是一張風(fēng)塵臉。
王野想起和她姐姐在車?yán)锇l(fā)生的事情。
干咳兩聲說:“我們的賬一筆勾銷,你可以滾了。”
“你……混蛋,王八蛋……”
楊環(huán)俏臉緊繃,摔門而出。
走出樓棟,發(fā)黃的路燈下一個人也沒有。
楊環(huán)有點怕了。
感覺很無助,很想哭。
回頭望了一眼出租屋的窗戶,緊咬著嘴唇,呼叫品牌網(wǎng)約車。
但是一直沒人接單。
楊環(huán)心塞的恨不得把手機(jī)給砸了。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王野向房東借了一輛電動車,從樓棟出來,停在了楊環(huán)旁邊。
“死小白臉離我遠(yuǎn)點。”
楊環(huán)厭惡的往前走。
“你以為我想管你?差不多得了。”
王野追上去,車往楊環(huán)面前一橫,下車,一巴掌扇在楊環(huán)臉上。
啪的一聲。
楊環(huán)捂著臉愣了兩三秒。
發(fā)瘋的抓著王野,又錘,又踢。
楊環(huán)打累了,蹲在路上,哇的一聲哭了。
“上車,送你回去。”
王野再次把電動車騎到楊環(huán)旁邊。
楊環(huán)蹲地上沒動,王野不耐煩的呵斥:“滾上來。”
楊環(huán)站起來了,低著頭,坐到了電動車后面。
張嘴一口咬在了王野肩膀上。
“你家住哪?”
王野忍著疼,沒吭聲,車騎到路口,要分方向了,這才說話。
楊環(huán)松開嘴說:“疼不?”
“關(guān)你屁事,我告訴你,要不是老子算你半個姐夫,老子才懶得管你。”
“你和她……”
楊環(huán)連忙往后挪了挪身子。
她報了小區(qū)名字,接下來的路上,她再沒發(fā)出一丁點聲音。
“這是車費,不用找了,多的算小費。”
到了一處門禁森嚴(yán)的小區(qū)大門口。
楊環(huán)扔給王野一百塊錢。
昂首挺胸,又變成了一只驕傲的小孔雀,走進(jìn)了小區(qū)大門。
“這個死丫頭,也不知道晨晨這會浪到哪里去了?”
王野搖著頭笑罵一聲,把錢塞進(jìn)褲兜,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王野去好味道家常菜館坐了坐。
張虎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不敢跟他深交。
王野過來也只是為了安張虎的心。
畢竟動家伙什了,不坐坐,張虎肯定睡不踏實,心里瞎猜說不定又會搞出什么事情。
所以這個飯局,是有必要性的。
一頓飯,雙方以茶帶酒,吃的賓主盡歡。
事情就算揭過了。
王野手里算上張虎給的醫(yī)藥費,一共五千多塊錢,為了上班,他專程花三千塊,換了全身行頭。
花一千二給沈依娜買了一雙高跟鞋。
又用八百多,買了一雙小跑鞋,準(zhǔn)備拿去送給楊玉。
五千多塊,一下午被他錘了個精光。
晚上,王野提著鞋子,來到楊玉辦公室的門外,敲響了門。
“進(jìn)來。”
楊玉跟一個年輕人在辦公室里喝茶。
王野推門進(jìn)入辦公室,手腕上戴著名表的年輕人,看到王野掛的工作牌,鄙夷了一眼,自顧的轉(zhuǎn)起了手腕上的表。
楊玉隨口問王野:“有什么事嗎?”
“楊姐,這個是我專門買來送你的。”
王野把袋子遞過去。
“你剛來上班,瞎破費什么,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楊玉接過袋子,往辦公桌后放好。
她跟王野客氣了幾句,王野還沒有走的意思。
年輕人較有興趣的說:“玉姐姐,你手下的小伙伴,該不會是被你迷住了吧?”
“那是必須的。”
楊玉一個媚眼過去,年輕人眼睛都看直了。
其實楊玉只化了個淡妝。
穿著絲薄的黑色長袖襯衣,米白色緊身長褲,一雙小跑鞋。
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打扮的很保守。
但她天生媚骨,整個人給人一種是水做成的錯覺。
尤其是一雙丹鳳眼,眸光流轉(zhuǎn)之間,太要人命了。
“小兄弟送的啥?。糠凑e著也是閑著,拿出來開開眼界唄!”
年輕人走向辦公桌,拿起裝鞋的包裝袋,打開一看,哈哈大笑的說:“不錯,今年的新款,要好幾百塊呢!”
“王野,你先去忙吧!”
楊玉給王野打了個眼色。
王野沒管這個眼神,過去一把搶過鞋子,說:“隨便動別人的東西,你懂點禮貌嗎?”
“王野,出去。”
楊玉一聲冷斥。
開始后悔昨晚的感性了。
吃這碗飯的,能別腦殘嗎?
“楊總,等等。”
年輕人收起臉色的笑容,拿起一只鞋子砸在王野身上。
手指著王野,一步一步的走到王野跟前。
手指點著王野的眼角,說:“小白臉,你說誰不懂禮貌?”
“劉少爺,喝杯茶,消消火。”
楊玉趕緊端了一杯茶過來。
“楊總,你要護(hù)你的人,我理解。”
劉少爺瞥了一眼楊玉的衣領(lǐng),囂張跋扈的說:“這一年到頭,我在你手下那群人身上,沒燒兩百個,也燒了一百五十個吧?以咱們的交情,楊總,你說,我動一下你辦公室的東西,過份不?”
“你的話說完了嗎?”
王野抓著眼前的手指頭。
用力一掰。
一聲骨響。
劉少爺剛發(fā)出痛苦的哀嚎,王野一巴掌過去,打掉了劉少爺三四顆牙。
又一腳踢翻劉少爺。
王野踩著劉少爺?shù)哪槪f:“有錢了不起嗎?你那兩百個,一百五十個,是白燒的嗎?燒錢的風(fēng)光你已經(jīng)享受過了,你還想上天???你知道這是誰家的地盤嗎?嶺南王家的,王少爺?shù)牡仡^,過來裝一裝,請你喝兩杯茶,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呸!”
王野松開腳,一口吐沫吐劉少爺臉上:“這次只給你一個教訓(xùn),記住了,出來玩,眼珠子睜大點。”
“你……你……你叫王野是吧?我記住你了。”
劉少爺捂著骨折的手,滿身冷汗的跑出辦公室。
他真怕王野再打他了。
楊玉瞪著一雙丹鳳眼,呼吸厚重的盯著王野。
“楊總,是吧?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以后,你就是我的了,遇到這種狗皮膏藥,告訴我,我打死他。”
“打,打,打,你打死我算了。”
楊玉一下氣樂了。“客戶都打跑了,老娘喝西北風(fēng)啊,房貸,車貸,你還?。?rdquo;
“我還。”
“說的好聽?來,給錢,我一個月要還三萬二,往后你每月給我一萬六,我只對你一個人拋媚眼行不?”
當(dāng)初帶楊玉入場賣酒的大姐,就是信了男人的話,結(jié)果呢?過了幾年,出來不是賣酒了,而是失足了。
楊玉嘴角上翹,眼神很諷刺。
“現(xiàn)在沒……沒有,以后會有的。”
王野跑過去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呵呵,不談這個。”
“這個劉少爺是個暴發(fā)戶的兒子,打了也就打了。但是王少爺?shù)拇笃欤皇钦l都能扯的!這人一臉傷的跑出去,場子里管事的一問,事情肯定捂不住。”
楊玉見辦公室的門被關(guān)上,受驚的走辦公桌后面,坐到老板椅上,嚴(yán)肅的講起了正事。
“我聽沈依娜講,王少爺并不管這里的事情,而是由李老板管。”
王野查過這個人的基本信息。
李豐登,四十六歲,小學(xué)文化,十五歲到嶺南打工,在一個制衣廠學(xué)徒,十八歲,結(jié)識了一伙人,靠收碎布起家。
收廠里碎布,向廠里收清潔管理費。
布料拿了又去賣錢。
成噸成噸的賣。
有了啟動資金,在一個老商場開輪滑場,沒兩年商場拆遷,撈了一大筆。
再后來,開始涉足酒,生意越做越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很自然的遇到了大神。
四十歲的時候,被整得傾家蕩產(chǎn),全家死的就他一個了。
運氣好,遇到王少爺救了他一命,只斷了一條腿。
后來跟著王少爺,弄起了這三家夜場。
夜場里的人私下喊:李爺!
外面人提到都喊:李老板。
“如果是李老板倒是好說了,關(guān)鍵現(xiàn)在李老板休養(yǎng)生息,一年也見不到三回面?,F(xiàn)在危機(jī)公關(guān),是李老板的干女兒在管,她跟我不對盤。”
楊玉揉這太陽穴,說:“你知道我在擔(dān)心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