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梅毒?”
“天吶,秦少竟然有一身臟病!”
一時間,大廳里一片嘩然。
“你這個窩囊廢,我記住你了!”
秦啟正呆愣過后站了起來,表情一片陰冷怨毒,咬牙切齒道。
森然看了陳鋒一眼之后,再也沒臉在這里待下去,冷哼一聲直接離去。
“秦少!秦少……”
江老太太見狀,呼喊了一聲,秦啟正也沒回頭。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月姿嫁給誰,也不能嫁給他了么?老太太,這就是你給月姿找的“幸福”?”
陳鋒嘲弄地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也沒有想到,秦啟正竟然有一身臟病,不過她平時強勢慣了,怎么可能會低頭認錯?
“哼,不就是梅毒么?又不是治不好!再怎么樣,也比守著你這個廢物過一輩子強。”
說著,她看向江月姿:“月姿,婚姻講究門當戶對,大家族的子弟,哪個年輕時候沒有胡來過?小秦對你一往情深,我相信你嫁給他以后,他肯定會收心的。臟病而已,治好了就行。”
話音落下,江月姿看著自己的奶奶,美目當中充滿了痛心、委屈和憤怒。
她想不到,到了現(xiàn)在,老太太竟然還這么說!
“奶奶!在您心里,是不是只有江豪才是您的子孫?我是您的孫女啊,為了給江豪擦屁股,為了聯(lián)姻應對李家的報復,您就這么把我推進火坑?把我當成犧牲品?”
說著,她直接跑了出去,臨走甩落了幾滴傷心的眼淚。
陳鋒見狀暗嘆了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你跟出來干什么?滾!我不想看見你!”
江家老宅外,江月姿擦了擦眼淚,冷冷地沖陳鋒罵道。
接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聲:“你不要覺得今天我反對離婚,是因為我對你有什么感情!”
陳鋒苦笑了一下:“我知道。”
“知道就好。那你跟著我干什么?你不是不在乎跟我離婚么,不在乎我隨便嫁給誰么?知道我們江家要面臨危機,李家甚至會讓我家破產,你吃不成軟飯了,所以無所謂跟我分道揚鑣了,是么?”
江月姿嘲弄道。
陳鋒深吸了一口氣,本以為冰璃死了以后,心如死灰的他就不會再動情,但看著江月姿此時的樣子,竟然有些心疼。
兩年的朝夕相處,就算連手都沒有牽過,也會有些感情的吧?
“不是……這次江家的危機,我?guī)湍憬鉀Q吧。”
陳鋒搖了搖頭,語氣復雜地說道。
自己頹廢了兩年,在家里白吃白住,是應該補償一下了。
然而聽見這話,江月姿愣了愣之后,卻笑了。
“你?陳鋒,我只知道你好吃懶做,還不知道你竟然會說大話。你解決?好啊,你要是能幫江家解決了,我……我就讓你……”
江月姿說到這里停了,俏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她一氣之下,后面的話險些脫口而出。
“讓我……怎么樣?”陳鋒玩味地笑問道。
“我就盡我做妻子的義務。”
江月姿見到陳鋒的眼神,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跺了跺腳豁出去道。
反正,她也不認為陳鋒真的能改變什么。
“盡妻子的義務?好啊,那記得回家以后,給我的地鋪加一床褥子,睡地板睡得我腰疼。”
陳鋒煞有介事地說道。
趁著江月姿愣住了的功夫,他轉身攔了輛出租。
江月姿回過神來,看著陳鋒上車,咬了咬銀牙嗔怒道:
“給你加床褥子?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兩個小時之后。
某酒店房間內,陳鋒坐在那里,一名體型富態(tài)的中年人站在他的面前,態(tài)度恭敬。
“鬼手大人!”
如果此時讓別人看到,江州省的首富楚萬山竟然露出如此謙卑的一面,恐怕能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楚叔,你跟我?guī)煾敢粋€輩分,還是喊我小鋒吧。今天這一個電話的事,你竟然還專門跑過來了。”
陳鋒有些無語地說道,態(tài)度隨意。
“我只是您師父的一個奴仆而已,尊卑不能忘。知道大人在陽城,我當然要親自過來面見,嘿嘿……”
年紀能當陳鋒叔伯輩的楚萬山,此時表現(xiàn)得像個小弟。
說著,他臉色有些古怪,試探地問道:“大人,您現(xiàn)在真的在江家當……咳咳,上門女婿?”
陳鋒沉默,面無表情。
楚萬山嘆了口氣:“大人,冰璃小姐如果在天有靈,一定不想看到你這么頹廢。”
“頹廢?我現(xiàn)在活得挺自在,整天吃喝拉撒,多舒服!以前……太累了。”陳鋒淡淡地說道。
聽見這話,楚萬山“額”了一聲,然后眼神閃爍了幾下,心中暗暗腹誹。
他心說,你就算喜歡當上門女婿,也別選一個三線城市的二流家族啊,江家有那個資格么?
我女兒長得也不賴,你為啥不考慮考慮?
當然,這話他嘴上可不敢說出來。
“對了,我?guī)煾傅南侣?,你查得怎么樣了?rdquo;
陳鋒臉色一凌問道。
楚萬山面有愧色:“還沒任何消息。”
聽見這話,陳鋒搖了搖頭:“老頭子,你到底是死是活……”
他是孤兒,從小被老頭子收養(yǎng),練武、學醫(yī)、修道。
老頭子如師如父,然而這至親之人,兩年前卻莫名消失,杳無音訊。
再加上冰璃的死亡以及自己那次受了重傷,留下了隱患,這種種讓陳鋒備受打擊,徹底心灰意冷,再無心為龍影局效命。
“大人,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您打算讓我怎么做?”
楚萬山此時問道。
“具體怎么回事你不用問了,只要讓李家不要打壓江家就行。至于怎么做,你看著辦吧,別泄露我的身份。”
陳鋒有些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然后徑直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是!我這就去辦!”
楚萬山答應了一聲,看著陳鋒那落寞的背影,表情一陣變換。
等陳鋒離開之后,他撥出了一個電話。
“給我查查,今天江家發(fā)生過什么。詳細點!”
……
跟楚萬山分開之后,陳鋒又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些晚飯需要的食材。
這期間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吧,等他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收到了楚萬山發(fā)來的信息。
“楚胖子的能量還挺大,不過秦家竟然被……至于么?”
看著楚萬山發(fā)來的消息,陳鋒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
而就在他到家門口的時候,神色突然一動,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只聽里面,響起一道咄咄逼人的聲音。
“月姿,為了大局著想,你可不能任性。秦少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客廳內,此時說話的是一名中年人,江月姿的大伯江國文。
只見之前在江家老宅蒙羞離去的秦啟正,此時竟然大刺刺地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掛著得意的冷笑。
“江月姿,這可是奶奶的意思。我們來的時候,奶奶說了,你要么答應,要么就把你們母女趕出江家。”
一個長得也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揚著下巴說道。
她是江豪的妹妹,也就是江月姿的堂妹江夢淳。
面對大伯一家的咄咄逼人,江月姿和劉婉母女倆,這時候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們想不到,今天陳鋒都撕開秦啟正的衣服,看見對方身上的那些梅毒癥狀了,她大伯一家竟然還過來逼江月姿。
“奶奶真的這么說過?”
江月姿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
“哼,當然了?,F(xiàn)在家族面臨這么大的危機,你卻只顧自己,留你在江家何用?”
江豪冷聲說道。
“不信?不信你自己打電話問!”
江夢淳冷哼道。
“月姿,你們江家已經得罪了李家,江奶奶答應將你許配給我了,如果放我鴿子,等于又得罪了我們秦家。你說,她會怎么選擇?”
這個時候,秦啟正戲謔地問道,一雙眼睛在江月姿的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
感受到對方的眼神,想到對方身上那些梅毒癥狀,江月姿一陣惡心和抵觸。
而此時,劉婉聽見她大伯一家以及秦啟正說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月姿,趕緊給你奶奶打電話問問!我就不相信了,她真能這么絕情。”
江月姿猶豫了一下,撥出了江老太太的電話。
“月姿,考慮好了?”
電話一通,老太太直接問道,這話頓時讓江月姿心中一沉。
“奶奶……我大伯他們說,如果我不答應嫁給秦啟正,您……”江月姿抱著一絲僥幸問道。
“月姿?。∧愕妹靼?,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這個道理。家族完了,大家都一無所有!秦啟正有什么不好,不就是臟病嘛,治好了不就行了?不比你守著陳鋒那個廢物強?”
“你最好考慮清楚了,如果你不答應,從今往后也別叫我奶奶了。既然你心里沒有家族,那我們江家要倒大霉,就別連累你了!哼!”
江老太太軟硬兼施道,一開始口氣還算溫和,到了最后語氣變得越來越冷硬。
江月姿如遭雷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掛斷了電話,整個人無助地靠在墻上。
見到她這表現(xiàn),劉婉徹底慌了,眼神閃爍了幾下問道:“閨女,你奶奶……真的是這意思?”
說著,她一咬牙:“要不,你還是嫁給秦啟正吧。梅毒……而已,也不是不能治。治好之前,你們別做那事就行。”
如果,她們母女真被趕出江家,那她拿什么維持現(xiàn)在的奢侈生活?
話音落下,江月姿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從眼角一滴一滴滑落下來。
“月姿,你奶奶的意思你知道了吧?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你難道還不答應?哼,別告訴我你還舍不得陳鋒那個窩囊廢?如果你還執(zhí)迷不悟,陳鋒出點意外也說不定啊。正所謂紅顏禍水,他根本配不上你,只怕沒那個福氣消受這份艷福。”
這個時候,秦啟正眼睛微瞇,語帶要挾地說道。
聽見這話,江月姿的臉色瞬間一變,心里殘存的抵抗意志終于崩潰。
“好……我答應……”
話音落下,她大伯一家都長出了一口氣。
劉婉這個當媽的,表情復雜。
秦啟正則是露出得逞之色,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朝著江月姿伸出了手。
“月姿,既然這樣,今晚一起出去吃個飯吧?我知道我以前干過一些荒唐事,不過從今以后,為了你我一定收心。放心,在治好梅毒之前,我不會逼你做什么的。”
江月姿拭去眼角的淚滴,美目當中盡是悲哀和無助!
忍著心里的反感和抵觸,她凄然一笑,認命似的朝著秦啟正同樣伸出手去。
砰!
然而,就在此時,客廳的門卻被人撞開了。
一道飽含著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別tm用你的臟手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