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和葉天說話最多,走的最近的有兩個地方和這兩個地方的人。
一個就是策劃室的,他的三個手下?,F(xiàn)在他們4個處得非常融洽,關(guān)系非常理順,他們?nèi)齻€對于葉天的尊重,甚至超過了公司領(lǐng)導(dǎo)。
另一個就是職工宿舍6018室的劉文強和趙大勇,這是他的兩個鐵桿老鄉(xiāng),他們現(xiàn)在見到葉天就像見到老大一樣。
那個吳大江見到他開始巴結(jié)了,而朱典軍這些反對者們見到葉天都開始繞著走了。
以前葉天無論走到哪里,是沒有人愿意搭理他的,就是偶爾搭理他也是譏諷他,嘲笑他,蔑視他,更多的是無視他的存在。
公司這么多人,除了那些不相往來的陌生人之外,其余的好像都是他的敵人。
現(xiàn)在有些不一樣了,有人尊重他,有人敬畏他,有人把他當(dāng)朋友了,這些明顯的變化,葉天當(dāng)然能感覺得到。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有權(quán)有勢者別猖狂,弱弱失意者也別灰心。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奇跡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出現(xiàn)了。
葉天感覺到咸魚翻身的故事正發(fā)生在他的身上。
夜幕降臨,天南市的夜景,美得令人陶醉,仿佛是進了迷宮一般。
自由路上的星海夜總會,像一顆幽幽的珍珠在夜幕中熠熠閃光。
這是一家集住宿、餐飲、洗浴、娛樂等服務(wù)為一體的綜合場所。星海大廈上嵌著的“星海夜總會”幾個字,字體窈窕,一到夜晚閃爍著彩色的光芒,好像撲朔迷離的美女一般吸引著來來往往的人。
此時夜總會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病了幾天的剛剛好轉(zhuǎn)的邵春華正在這里幽會一個客人,說是客人,不如說是這里的主人。
因為邵春花不過是這里掛名的總經(jīng)理,真正投資的董事長,才是眼前這一位。
這是個200多斤的大胖子,身材高大,標(biāo)滿肉肥,腦袋油光發(fā)亮,連蛋胡從下巴一直連到肚臍眼下面,要光看這張臉,有點像徐錦江的模樣。
與徐金江不同的是,此人還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此時兩個人都穿著睡衣睡袍,身子半羅。
“寶貝兒你好美喲!”禿腦袋的男子沖她壞壞的一笑,端起了茶幾上的一杯紅酒輕輕的飲了一小口。
邵春花披頭散發(fā),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剛剛洗浴過的香氣,對他嬌嗔的扁了扁嘴,沒有說話。
“別生氣嘛,不就是為姓葉的那點破事嗎?我現(xiàn)在就派人就要他的腦袋。至于那個胡強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個保鏢而已,回頭我再給你派四個更厲害的,好不好?”禿腦袋的男子說著把邵春花攬入懷中。
“不,我要親眼看見他倒霉!”邵春花把臉一揚,透出無邊的怨怒。
“那好,我給你派4個保鏢,他們可都曾經(jīng)是特種兵之王,跟了我多年,身手了得,哪一個對付葉天都綽綽有余,都給你了,隨時聽你的差遣。”
邵春花的臉上這才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哄得美人高興了,禿腦袋的胖子把紅酒往桌子上一推,粗暴的把邵春花壓到身下,兩個人滾翻在一起……
葉天拿著一份設(shè)計好的公司策劃方案圖紙來找成大偉。
按說葉天的這種行為絕對是嚴(yán)重越級的,他應(yīng)該先經(jīng)過秘書科,然后再結(jié)合項目部或工程部的衙門,然后才到總經(jīng)理這里,但這些個家伙哪里懂得這些?讓他們勾心斗角撈好處可以,葉天這些活他們干不了。他們只會跑個項目,建個樓,挖個坑,僅此而已。因此時間一長就形成了規(guī)矩,葉天在業(yè)務(wù)上都是直接找總經(jīng)理,由總經(jīng)理根據(jù)具體的情況來協(xié)調(diào)和決策。
葉天剛出了總經(jīng)理室,走廊上迎面來了五個,走在中間為首的正是銷售部的經(jīng)理邵春花,這個女人仍然嬌艷,但是并沒有引起葉天的多大注意,倒是他身邊跟著四個陌生人葉天多看了兩眼。
葉天用眼睛一掃就知道,這四位是她新請來的保鏢,那眼神,那氣度,那走路的架勢與常人不同,身上都有功夫。
葉天在打量他們的同時,這些人也在打量葉天。
“邵經(jīng)理早。”畢竟在一個公司這么多年了,葉天跟往常一樣跟邵春花打招呼,這也奉行成大偉的約法三章。
這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見到葉天,暗中咬牙,把他撕了心都有,但表面上還是擠出了笑臉,“葉組長好。”
雙方就這么一句話,就擦肩而過。不過彼此的眼神之中都蘊含有決不會善罷甘休之意。
四個保鏢都曾經(jīng)是特種兵之王,看葉天時帶著殺機。但是葉天直接無視了他們,暗道:“有種你們就對老子動手,大不了再讓你們的主子為你們的行為埋單而已。”
但是沒有主人的吩咐他們當(dāng)然不會動手。
讓四個保鏢留在外面,邵春花一個人進去了。而且進了里面的套間。
“什么?你又給了他500萬?成總可真有錢!”邵春花如花的容顏猙獰起來,帶著嘲弄的口吻。
“閉嘴,你花我的錢還少嗎?這件事歸根結(jié)蒂還不都因你而起!”成大偉火了,拍案而起。
邵春花一看成總真急眼了,他在她面前如此發(fā)脾氣還是第一次,邵春花小嘴嘟住,一聲不敢吭了。
“你認(rèn)為我想給他,老子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給你說過多少次了,現(xiàn)在公司是多事之秋,讓你息事寧人,你偏不聽,擦屁股的事還得我來。公司接二連三地出事,總部那邊已經(jīng)知道了,懂事會都開過了,最近他們要派來一個總監(jiān),這意味著什么你不知道嗎?”
成大偉這一頓訓(xùn)斥,邵春花也懵逼了,粉梗微垂,一句也不敢犟嘴了。
等成大偉發(fā)完了脾氣,邵春花才敢說話,“這次我招聘來四個保鏢,他們都曾是特種兵之王,對付葉天沒有問題……”
“沒有把握的事不要再干!”成大偉雖然知道葉天不能留,但此時還是直接打斷了她,“姓葉的再鬧下去,你我都得身敗名裂!”
“知道了。”邵春花被熊得像狗屎,這是她認(rèn)識成總以來,或者說是投入成總懷抱以來,最慘的一次。
等邵春花離開成總的辦公室,禁不住咬牙切齒了,姓葉的,你給我老娘等著!
“邵總剛才那個人……”
四保鏢剛說到這里,邵春花一擺斷了他們,“對,就是他。”
“那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等待時機。”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