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周的觀察,葉天什么病都沒有,包括精神等一切正常,體重還比剛?cè)朐簳r增加了好幾斤,完全可以出院了。
陽光明媚的一天,財務一科的科長朱典軍和司機胡強奉命來辦理出院手續(xù),并接葉天出院。
說辦理手續(xù)好聽,其實他們就是來為葉天出錢結(jié)賬的。
10萬塊錢的醫(yī)療費還剩下幾千塊錢,朱典軍拿好所有的票據(jù)和幾千塊錢回去報賬,三個人出了病房樓,胡強和朱典軍上了一輛車子言稱他們還有事,讓葉天自己打車回公司。
正好葉天也懶得坐他倆的車,看著他倆就煩。
三甲醫(yī)院門口的出租車多的是,葉天一揮手當即就開過來一輛,葉天正要上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出租車后面坐著兩個人。
司機說是他們的熟人搭順風車,可以少收他幾塊錢。葉天也沒在意,做到了副駕位置。
此時不遠處車里面坐著的胡強和朱典軍,還有另外一個人,正是澳通銀行南天分行大堂經(jīng)理的助手,此人叫李琦,幾天前就是他和阮香玉為葉天辦理的銀行理財手續(xù),李琦跟朱典軍、胡強是狐朋狗友。
他們仨看到葉天上了出租車,一顆心放了下來,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獰笑。
“這小子的死期終于到了,看他這次還囂張不囂張。”朱典軍想起自己被葉天扯耳光的情形,恨得咬牙切齒。
“走吧,回去交差吧,那500萬的銀行卡、密碼、還有那部價值2萬塊錢的手機很快就會有人給我們送過來的,今晚我們可以好好喝幾杯慶賀慶賀了。”
“今天我請客。”李琦自告奮勇,一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樣子。
“哪能讓你請呢?你幫了不少忙,今晚兄弟請你。”
朱典軍很是義氣,說著沖他得意地吹了一下口哨,他們發(fā)動著車子,疾馳而去。
“到光大公司,謝謝。”葉天看了司機一眼,發(fā)現(xiàn)這位出租車司機也在盯著他看,這是一位短發(fā)稍稍胡須,窄長臉,濃眉毛,眼睛細而有神的年輕人。
“好勒,您坐穩(wěn)了,系上安全帶。”司機說著,對葉天玩味地一笑,轉(zhuǎn)身看向后邊的那個,三個人對了對眼神,露出不懷好意之色。
葉天立馬就警覺了,媽的,老子難道上了黑車?
葉天眼珠一轉(zhuǎn)遂自言自語道:“昨天和小美護玩得有些晚了,好困呀。”
說著還打了個哈欠,很快頭一歪睡著了,還傳出輕微的鼾聲。
“真是不覺死的鬼,睡吧,一會兒讓這小子見閻王爺去!”
“若非還得問他銀行卡和密碼的事,現(xiàn)在直接就打發(fā)他了。然后把尸體扔到海里喂鯊魚。”
“一會兒咱們?nèi)齻€可都得記著啊,可別把密碼弄錯了。”三個人擠眉弄眼,小聲議論。
這些話葉天一個字也沒落下,葉天心里一翻,果然不出老子所料,又是謀財害命,都說江湖人心險惡,這個世界也不例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不假。
銀行卡和密碼?看來他們與那個浪女人還有朱典軍、胡強還有瓜葛。
葉天做到心中有數(shù),但表面上睡得很香,鼾聲突然大了一點了,然后他把脖子又歪到了那邊去了,繼續(xù)呼嚕。
但是就這個動手,嚇得這三個人立即閉口不言了。
車子輕快的向海邊開去。
從天南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到光大公司,走最近的路只要十幾鐘,但是這車子卻開了半個多小時,沿著臨海路出了市區(qū)。
葉天不時地把眼睛睜開,欣賞著這里的風景,路上的行人和車子越來越少,這里有山石,海浪滔滔。最后車子在荒蕪的海邊的停下了。
在這里收拾這三個家伙,也對得起他們?nèi)龎K臭肉了。
這時葉天把眼睛睜開了,故意揉了揉眼睛,“到地方了?嗯,這是哪里?”
葉天一臉懵逼地看著司機。
車子上的三個人就開始笑,這小子真是傻得可愛,死到臨頭,渾然未覺。
“哈這是海邊呀,風景不錯吧?”司機笑容突然收斂,從身上拿出一把彈簧跳刀,啪的一聲按開,將雪亮的刀鋒抵在了葉天的脖子上,斷喝一聲:“媽的別動,動一動老子捅了你!”
“啊沒動,你,你們這是干什么?”葉天故作驚慌。
“廢話少說,把銀行卡、密碼和手機都交出來,給你留個全尸體!”司機露出了真面目,兇狠的眼睛犯著賊光。
“聽見沒有?”后邊的兩個也是一臉猙獰的吼著,兩個人都是黑色的半截手套,還戴著護腕,一個手里拿出了一根鐵棍,另一個從坐下面還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葉天一看該動手了,淡然一笑,臉上的驚慌之態(tài)全無,風輕云淡地說:“大哥,銀行卡、手機還有密碼都在我身上和腦子里呢,但就是不給你們,你們把我殺了吧。”
“你?”司機有點出乎意料。按說這家伙應該被嚇傻了,然后苦苦求饒,然后把他們要的東西全都交出來,然后就由他們擺布了??墒峭耆皇悄敲椿厥?,看來這事還有些麻煩,遇上碴子了。
但現(xiàn)在還真的不能殺,否則沒有密碼的卡等于一張廢卡。
“殺呀?”葉天看他一愣,語氣漸冷,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兩只眼睛精芒四射地盯著司機。
不能殺但是可能給他放血!
“你找死!”司機臉上兇光一現(xiàn),手中的刀就轉(zhuǎn)方向了,刀鋒由更咽喉轉(zhuǎn)向了脖子邊上,打算在這里開一刀,但手腕猛然被一只有力的大刀抓住了。
司機用力劃,但架在葉天脖子上的刀子文絲不動,而葉天的大手像鐵嵌一般開始收縮了。
司機感受到了來自手部的疼痛難忍,趕緊用另一手來救,打算給葉天來一拳,但是這一拳還未轟出,另一只手的手腕骨處痛徹心肺了。
葉天冷冷地看著他,再一使勁兒,筋骨裂斷的聲音傳出,“啊——”司機開始嚎叫了,拿彈簧刀的手一松,刀子掉落車內(nèi)。
葉天一拳擊出,車內(nèi)頓時鮮血迸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