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30萬,怎么樣?”
邵春花覺得葉天今天真是有了天膽,老實巴交的一個傻蛋,平時嚇死他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不知道光大公司有多大的實力嗎?他不知道她邵春華有多大的能量嗎?一個鄉(xiāng)巴佬、只會干活兒的老實蛋,這是要跟她叫板兒了,誰給他這樣的膽氣?
哦他現在有了把柄,打算豁出破頭撞金鐘,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好,姑奶奶先忍了你!
認為葉天就是為錢而來,一下子就拋出了30萬,她相信,對這個外地來的窮逼打工仔來說,這一定是天價了。
葉天只是冷笑不答,眼神帶著蔑視,老子是叫花子嗎,30萬就想打發(fā)老子,簡直是白日做夢!
“50萬,此事永不再提,如果你同意,錢立馬打到你的賬戶上,你只需要2指寬的一個小紙條寫個字據和保證就行。”
邵春花一咬牙又追加了20萬,她現在覺得他們成總說的是對的,多出些錢堵住他的嘴,盡量滿足他的條件,先不要擴大事端,畢竟總公司的人還在這兒,這些人雖然他們已經喂飽了,但是難免沒有火中取栗之人。
“那就100萬,一口價,再多了,我邵春花也做不了主了。”邵春花看葉天仍然面無表情,最后又加了一碼,他今天真是豁出去了。
100萬雖然不多,但是對我們這些打工族來說也不算少了,先弄他100萬花花再說!
葉天暫時選擇了妥協。
“那好吧,既然邵經理如此有誠意,我葉天也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人,100萬咱們倆就清了。”
邵春花高興了,生怕葉天變卦,“回去就給你打錢,然后你把收據和保證書準備好。”
兩個人就這樣達成了口頭協議,100萬成交!
邵春花長出了一口氣,區(qū)區(qū)100萬,她還真沒有瞧到眼里,另外這100萬當然她不會出一分一毛,當然有公司來承擔,就算是要她承擔,她也不怕,因為她需要錢的時候,只需要給成總一個電話,要多少就給多少。
不管怎樣她覺得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傻蛋還算是個使時務的人。還是那句話,對她來說只要能用錢擺平或者暫時擺平的事,就不算個事。
在回去的路上,寶馬5平穩(wěn)地走著。
司機胡強得知邵春花要給葉天100萬元的封口費,禁不住道:“邵總,你覺得用100萬能堵住他的口嗎?這些個鄉(xiāng)下來的窮逼可是欲壑難填呢。”
邵春花那張漂亮的臉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哼,你認為我真的會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白拿這100萬嗎?活人永遠也別想封住他的口,只有讓他永遠不會說話。”
“明白了邵總,暫時先穩(wěn)住他,找機會再下手,實在不成了我親自出馬。”
這些年已經形成了一個規(guī)矩,凡是邵春花用錢擺不了的事兒,或者說需要動手的事,他當仁不讓。
“慌什么?還沒到那個時候,他在我們手里攥著呢。”邵春紅雙眸精光閃爍,不無得意。
胡強和邵春花可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系,表面上胡強是她的專職司機,實際上他們還有親戚,另外他們還有關系,總而言之非常復雜。
天南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重癥醫(yī)學科重癥監(jiān)護區(qū)第10病房??粗@個女人,跺著高跟鞋出去的背影,葉天狡黠的笑了。
用100萬賣一個五星杜伊特名額,這生意也可做。
葉天當然知道,這樣一個虛假的名額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局外人,沒錢沒權又沒勢,光大公司是個外資企業(yè),想進人家的領導層談何容易?就算進去了也是替人家打工的,只不過名稱好聽點。
他只不過是為自己爭口氣,想讓漲點工資罷了。
這一次他如此亢奮和激動,是因為成大偉他們做的太露骨,邵春花他們太囂張。心直性耿的他一下沒忍住,沖動是魔鬼,這才禍從口出。
現在邵春花肯出100萬,葉天接受了,但這只是這個名額的問題。他愿意給誰就給誰吧,與自己無關了。
但是還涉及到一條人命,這條命就值100萬嗎?這件事絕對不能算完!
當然也不能走法律的程序,盡管這里如何宣揚司法如何公正,他根本沒有什么法律意識,他認為那都是有錢人有權人玩的游戲,他習慣的是江湖俠義、快意恩仇的生活。
現在的葉天性格已經完全變了,再不是那個心直性耿、只會干活的老實蛋了。
當天晚上,趁著那個小美護士不注意,葉天悄悄開了窗戶,發(fā)現外面有防盜網,他試著抓住兩根粗鋼筋用力一扯,鋼筋竟然彎出一個弧度,他心里有底了,看來自己已經有些武力了,收拾那個敗類應該不在話下。
外面腳步聲響起,他趕緊關上窗戶,以最快的速度躺回到床上。
晚上10:00,看到葉天已經睡著了,林瞳瞳把燈的光線調到最暗,輕輕出來,關了房門,馬上就該交接班了,她該下班去了,她回了護士值班室,開始換衣服。
此時床上的葉天睜開了眼睛,下床之后把被子裹成了個人形,輕輕地開了玻璃窗,抓著那兩根鋼筋,用力再一扯,這兩根鋼筋彎的更很了。
葉天從里面鉆出來之后,把窗戶又關上。
往下面看了看,這才是3樓,如果他的功力完全恢復,他雙腿一飄就下去了,但是現在他還不敢,他順著落水管,很快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地上。
叫了一輛車,十多分鐘之后他便到了光大公司的大門口。打發(fā)走了出租車司機,他沒敢走正門。而是轉到了一個陰暗處,不足一丈高的墻,他一縱身就上去了,看看院內沒有什么動靜,輕輕跳了進去。
這里面當然他熟悉,又到了17層職工大樓前。
這里空無一人,站在樓前他看了看,前天晚上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就是從這上頭被人推下來的。
要不是趕上了穿越,這一下摔下來已經尸骨無存了,這個兄弟夠狠!
我們有什么仇啊?我葉天沒有得罪他呀!
這些年我們4個在一起處的都不錯,一同回老家,一同來工地,無論是坐高鐵還是坐飛機,都是相互照顧,同吃同住,雖然不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但是對離家?guī)浊Ю锏氐拇蚬ぷ?,同縣的就是老鄉(xiāng),自己把他們三個完全當成了親兄弟看待。
雖然這兩年他發(fā)現,他們三個不再于自己交心了,都是表面上應酬,都攀高枝做兩面人去了,但是自己對他們的真心一點也沒有改變。
葉天搜索枯腸,翻動著那個葉天的記憶。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絲毫對不起朋友的地方,而他們漸漸的把自己當成傻子看待了。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這些年葉天畢竟是葉天,他對這三個兄弟沒有任何的私心和提防。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們畢竟都不是葉天,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各有各的處世哲學。
我做我的老實人,你們做你們的勢力人,這都無可厚非,井水不犯河水,能處下去的還是兄弟,實在處不下去了,還可以分道揚鑣。
靠自己的本事哪里不能吃飯?誰離了誰都能過。但是這孫子卻對自己下此毒手,肯定是有原因的,今晚必須得弄清楚其中的子丑寅卯。
葉天打定了主意,按開了電梯門就鉆了進去。
1608室出現在葉天的眼前,里面?zhèn)鞒銮那牡恼f話聲,葉天在門前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