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一個盲人,這么多年照顧著自己,視自己為己出,縱使祁武烈這樣的鋼鐵硬漢,也能化作繞指柔。
“媽!你啊就等著享受天倫之樂吧!”祈武烈笑著說。
祁武烈刷完碗之后陪著洪媽聊天,一直到洪媽快睡覺了才結(jié)束。
十年的時間沒有回家的,坐在客廳里倒是有一種情懷。
祁武烈坐起身來到廚房去沖了一杯熱牛奶,然后慢慢的走進譚知語的房間中。
這個點,譚知語還沒有睡覺,高三的學(xué)業(yè)繁重,有許多東西都要復(fù)習(xí)和反復(fù)練習(xí)。
祁武烈端著牛奶,譚知語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進來的,只是被桌子上的一杯牛奶,還有祁武烈的輕聲說話給嚇到了。
“哥!你嚇?biāo)牢伊耍?rdquo;譚知語皺著眉頭嘟著嘴看著祁武烈,頗有些可愛。
“聽話!喝杯牛奶,早點睡覺!”祁武烈說道。
“好啦!就一道題了,馬上就睡了。”譚知語睡著拿起牛奶便喝下去。
看著譚知語的臉龐,又想起她的懂事和乖巧,祁武烈也是一陣感動。
“哥!我…”
“怎么了?”祁武烈馬上回應(yīng)著。
“沒事!“借著燈火的微光,譚知語細(xì)膩如玉的臉頰染了些粉紅,但終究是沒有開口。
見譚知語不想說,祁武烈也不想追著問,便說,“哥先出去了,你寫完早點睡!”
譚知語輕輕點頭。
祁武烈走了出去,自己這才剛回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出門看看這靜海的繁華。
自己一個人悄悄的便走出去了。
夜間的靜海也是燈火通明,自己一個人在外也不知道去哪,只是在家里附近的一條馬路上走著。
這附近是一片的棚戶區(qū),道路兩旁的路燈都以為年久失修而壞掉了。
祁武烈走著卻發(fā)現(xiàn)以為老爺爺在路邊行乞,碗中沒有一毛錢,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擺明了四個字,愿者上鉤!
什么都沒想就走進小賣鋪,買了一瓶水和幾個面包便走進去。
“老爺爺!吃點東西吧!”祁武烈說。
“小伙子!”老人說著就接過吃的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多謝了!”
祁武烈看向老人的表情有些疑惑,總感覺這老人有些不對勁。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低頭苦思的時候,老人一邊吃著面包,一邊仔細(xì)打量他。
老人吃完之后,大飲一口水,整個人便蹲起來,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看著祁武烈,“小伙子!近日與你有緣,我現(xiàn)有武功秘籍一本,只需5元錢就能把他帶回家。怎么樣?小伙子!五塊錢買了這本秘籍,以后你就能在H國橫著走,買不買?”
祁武烈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從口袋里面拿出十塊錢遞給老人,“給你十塊錢,我買兩本!”
“夠本嗎?老爺子,明天吃飯沒錢我還多給你點!”
“好小子!合我胃口!”老人臉上表情突然嚴(yán)肅,從老人的眼睛中閃出了一絲金光,祁武烈整個人呆滯住了。
老人伸出自己枯老的雙臂,看起來卻是孔武有力,雙手合十,將祁武烈的身子背過來,一章拍向他,祁武烈悶哼一聲,整個身體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但是到底還是有通天的手段,這一片區(qū)域仿佛被隔絕了一樣,旁邊的路人根本就看不到。
“今日便傳授你《荒蕪經(jīng)》,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人停下手上的動作,然后起身向天邊飛去,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祁武烈整個人自己的身體要炸裂了一般,想睜開眼,但是怎么都睜不開。
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中多了一絲東西,腦海中也有寫飽滿,弄的自己頭疼欲裂。
“荒蕪經(jīng)?”祁武烈終于在自己的意識中尋找到了什么。
對于這些,祁武烈也不感覺到奇怪,自己的覺醒已經(jīng)夠讓自己去想離去,這種東西的出現(xiàn)也只是驚愕一般罷了。
“荒蕪!荒蕪!集荒蕪于浮沉,吾乃荒蕪大帝,留荒蕪經(jīng)于世間,希望有緣人能夠?qū)⑵浒l(fā)揚光大,照顧于人世,為天魔戰(zhàn)做出一絲貢獻!”
祁武烈的腦海中出現(xiàn)這一段話后,自己好像就進入一個空間,這個空間中是一片沙漠,祁武烈走在沙漠之中,除了荒蕪,盡是荒蕪。
“年輕人,從沙漠中走出來,這才能是我的有緣人!”
“你是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這是哪里?”祁武烈沖著天空中大喊,但沒有人回應(yīng)。
祁武烈也沒時間去想那個老人對自己做了什么,現(xiàn)在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中,根本就無法找到除他之外的一絲生氣。
祁武烈就在這沙漠中走著走著,這一切不是真實的,但是能夠深刻感覺到太陽的巨大還有這沙漠中的干燥,不經(jīng)一會兒,祁武烈已經(jīng)全身都是汗液,喉嚨已經(jīng)干燥的不行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么的真實,身為兵王的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這時老人并沒有離開,只是在虛空之中看著祁武烈的反應(yīng),顯然,這個結(jié)果不是讓他很滿意。
祁武烈沉下心來,盤腿坐在沙漠之上,細(xì)細(xì)回想著剛才荒蕪大帝所說。
“荒蕪!荒蕪!”祁武烈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眉頭緊鎖,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終于,眉頭都舒展開,祁武烈嘴邊露出一絲笑容,睜開眼的瞬間,祁武烈整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祁武烈的身上泛出陣陣金光,逐漸成為濃厚的土黃色,與這沙漠的顏色一模一樣。
“荒蕪!荒蕪!世間荒蕪人煙的地方都是人世間存在的土地,不論如何都是這世間所存在,只要存在就有一定的意義,今日這荒蕪,只要用心便能夠感化這荒蕪!這大片沙漠,也能夠成為片片綠洲!”
等到祁武烈睜開眼來,這眼前的沙漠,逐漸的成為一片片綠洲。
再等到祁武烈站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恢復(fù)正常,自己還是在那條馬路上,一切都沒什么變化,只是老人不見了,空留一個震驚到不能自已的祁武烈。
“好小子!那老東西真是有一個好孫子。小子!我在燕京等著你!”老人也看到了這一幕,自然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下去找祁武烈,只是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