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人了,躺在床上的憔悴男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呂笑問道:“你就是呂笑,呂神醫(yī)?”
呂笑眼睛一瞇,總感覺這個口氣有點奇怪,仔細想了想,他在醫(yī)院只告訴季賬自己叫阿笑,而眼前這個男人卻知道自己的全名?其中一定有陰謀!
見呂笑這幅臉色,阿雄也想到他估計開始懷疑了,連忙說道:“對啊,爸,這個就是大名鼎鼎的呂神醫(yī),在醫(yī)院憑借一顆藥治好一個患有嚴重哮喘病的病人,連國內(nèi)知名的華醫(yī)生都拿那個病人沒辦法,呂神醫(yī)卻輕松的治好。可出名了,要不是我跪著求他回來,他估計還不理我呢!”
聽了這話,呂笑打消了懷疑的想法,估計是自己真的出名了,對方知道自己的全名也不奇怪,于是低調(diào)道:“哎呀,沒什么,行醫(yī)救人是我的本份。”
“是啊,所以神醫(yī)您一定要治好我父親的哮喘病,我將感激不盡,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嘴上是這么說的,可阿雄心里是這樣想的:小子,現(xiàn)在讓你裝個爽,等我得到藥方之后,讓你死的很難看。
那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慢慢地道,“呂神醫(yī)啊,我這哮喘病也有七八年了,我還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我還想等到我兒子成家立業(yè)之后再死。”
呂笑點了點頭,開開玩笑,“怕什么,不要怕,人活著都會有死的一天,就算現(xiàn)在我把你治死了,你也不要怕,明白了嗎?人要敢于面對慘淡的人生!”
中年男人一聽這話,心里咒罵一聲,小筆崽子,勞資沒哮喘病,你可不要把我真的治成哮喘病,不然腦袋都給你打歪。
他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卻這么說:“哎呀,呂神醫(yī)你說的太對了,聽你這么一說,我感覺我自己一點不害怕了,的確是這樣,人總會死,誰也無法控制,對吧?那么,請你開始治病吧!”
呂笑再次點頭,然后拿出一個小瓶子,兩人的目光一下子看過來,呂笑能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出,對方好像渴望得到這個瓶子,真的太奇怪了!
“怎么?”見他們死死盯著這個瓶子,呂笑疑惑的目光看過去。
阿雄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我們就好奇而已,呂神醫(yī)你有這么厲害的藥,是怎么做到的?”
中年男人咳嗽了一聲,“是啊,如果能教我們制藥就更好了,以后我哮喘病犯的時候,也不用再麻煩你了!”
呂笑疑惑的盯著兩人,看了又看,總覺得不對勁,問道:“你們,是不是很想得到這個藥的藥方?”
他開始懷疑這兩人是誰花錢請來演戲的,目地就是為了騙到這個藥的藥方,不過還不能確定,目前只是懷疑。
阿雄露出委屈的神色,嘆了一聲,“哎,呂神醫(yī)不瞞你所說,我們家很窮,根本就沒錢買的上好藥,如果你能把這個藥的藥方告訴我們,以后我們自己可以制藥,也不用花錢,更不用麻煩你。只是,哎呀,算了,你也不肯的!”
呂笑越來越懷疑他們兩個人了,自己給他們治病不是很好?像季太太一樣,只問怎么治好,從不問怎么制藥。
這兩人卻一直問藥方,看來他們的目地很簡單,就是想來騙取藥方,不過呂笑也沒有那么傻,陪他們一起演下去吧!
最讓呂笑震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阿雄腳上穿著一雙耐克的運動鞋,這他么也叫家里窮?你騙鬼去吧!
現(xiàn)在確定以及肯定,這倆人就是來騙藥方的!
中年男人為了讓呂笑更加相信,終于憋出幾滴眼淚來,然后張嘴搖頭一笑:“怪我自己太窩囊了,沒本事還要連累我兒子一起受罪,我真該死!”
在他張嘴苦笑的時候,呂笑發(fā)現(xiàn),他嘴里有一顆鍍金牙,如果一個家庭很窮的話,怎么還有錢去種鍍金牙?
普通塑料牙一顆都要一兩百,鍍金牙就不用說了,起碼五六百以上。
可是阿雄剛才說過,他家太窮了,沒錢買好的藥。呂笑現(xiàn)在只想說,你他么家里窮還穿的起耐克牌的運動鞋?你他么沒本事還有錢去種鍍金牙?
呵呵,看勞資怎么忽悠你們!
呂笑在心里冷哼一聲,隨后笑嘻嘻的對兩人說道:“我這種人很好說話的,如果你們想要這個治哮喘的藥方,可以啊,別裝了,通通給我原形畢露!”
阿雄還在努力演戲中,可憐巴巴地問道:“呂神醫(yī),你什么意思?哎,我知道你不肯幫我們,那也就算了,居然還說我爸的哮喘病是裝的。”
中年男人馬上配合演一出苦情戲,笑著笑著就哭了,“兒啊,不要說了,別求人家了,我們自己想辦法吧,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今晚我就去跳河!你好好照顧自己,爸會在天堂保佑你的!”
“爸!不,我不要你死!”阿雄裝的更像一個親兒子了,直接撲在中年男人身上嚎啕大哭,“如果你要去跳河的話,那我也不想活了,我不能沒有你!”
在旁邊的呂笑都看笑了,嘆了一口氣,“繼續(xù)演下去,說不定你倆感動了我之后,我還真會把藥方告訴你們。”
兩人一聽,愣了愣,然后繼續(xù)哭起來,為了藥方他們豁出去了!
“爸啊!”阿雄叫的驚天動地。
“兒??!”中年男人喊的更認真。
“不!不!我不要你離開!”
阿雄伸出一只手來,腳步往后慢慢的退去,好像跳舞一樣。
中年男人因為入戲太深,忍不住下床了,同樣伸出一只手,眼神開始迷離,腳步往前一踏一踏的。
“兒啊,你答應(yīng)爸,讓爸去死吧。”
兩人就在那一進一退,好像跳雙人舞似的。呂笑笑的腰都彎了,拍手稱贊:“好!我給你們藥方!”
兩人一聽,終止苦情戲,目光紛紛轉(zhuǎn)到呂笑身上,有些不信。
“真的?”阿雄問道。
呂笑再次點頭,然后就把不舉藥方寫在了一張白紙上,遞給阿雄說道:“拿著,照著上面的辦法去做,然后給你爸吃,不出三天,他的哮喘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