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一邊走著一邊笑了笑說道:“都好幾十歲的人了,談不上漂亮不漂亮了”。
借著院子里的燈光我看到母親笑得格外開心。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家住在哪里呀,小姑娘”?
母親到了屋里以后看著秦婉容滿臉笑意的問著。
我搶先說道:“老媽,她叫秦婉容,是我之前在龍都很好的朋友,這次我跟姑父一起去龍都,賣了個東西,就是她家里出手買的,她說想來我們老家看看,所以我就帶她一起回來了,對了,奶奶和爺爺都睡了嗎?我老爸也睡了嗎”?
母親看了我一眼說道:“嗯,你爺爺奶奶都睡了,你父親下午的時候喝了點酒,所以很早就睡了。”
“那老媽,你把東屋里的房間收拾一下吧,我去住那里,讓婉容住在我的房間吧,很晚了從龍都回來累了一天了,我想先休息了”。
我看了一眼秦婉容隨后對著母親說道。
“那好,我就去收拾一下,你們先聊一會吧,不過小聲一點哦,你爺爺奶奶也剛剛睡下。”
說完母親轉(zhuǎn)身就去了東屋開始收拾床鋪去了。
“小鹿,你的房間看上去還不錯啊,不過為什么不讓我去睡在東屋里?。窟€有啊真沒想到你母親竟然是這么隨和的一個人”。
秦婉容坐在了我的床上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也坐在了床邊隨口說到:“她一直以來都很隨和啦,我的房間當(dāng)然不錯了,因為我母親在家沒事就幫我打掃呢,因為東屋里面有老鼠,如果你愿意住的話,也可以啊。”
秦婉容連連擺手說道:“如果有老鼠就算了吧,我還是住在你房間里,你去東屋里吧”。
我起身說道:“那你快點睡吧,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河邊,順便我?guī)憧纯辞宄康拇迩f。”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就要隨手把門也幫她關(guān)了起來。
“等下,小鹿,你脖子上面帶的這個玉葫蘆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秦婉容站了起來看似無意的對著我說道。
我扭頭看著她說道:“這東西有什么好看的啊,這是個贗品,是我父親送給我的”
說完我便摘了下來遞給了她。
秦婉容接了過來后,坐在了床上一邊看著一邊說道:“這不是贗品吧,這個玉葫蘆雖然第一眼看上去跟塑料的一樣,但是如果拿在手里仔細(xì)觸摸起來卻能發(fā)現(xiàn)它的不同,這個葫蘆渾然天成,似乎生來就是這般模樣,一點沒有人工雕刻的痕跡,而且年代看上去也很久遠(yuǎn)了,這應(yīng)該是一件特別好的的天然形成的玉葫蘆吧?很貴吧”?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當(dāng)初我父親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可是你再仔細(xì)看一下,這東西它不是石頭,也不是玉器,看上去像塑料的,可是它也不是塑料材質(zhì),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的我父親也不知道,當(dāng)初就是覺得新奇才花了大價格購買下來想著回去仔細(xì)研究明白后轉(zhuǎn)手賣給別人,可是賣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人賣,你猜為什么”?
秦婉容疑惑的搖了搖了頭說道:“為什么啊?難道是賣的太貴了”?
我笑了笑把葫蘆從她手里拿了過來,再次帶在脖子上說道:“太貴了也有一部分原因,畢竟父親當(dāng)時花了很多的錢,最主要的是這東西沒有人認(rèn)識,根本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一件古董,它要么年代久遠(yuǎn),要么樣式新奇,再要么就是雕工精細(xì),可是這個玉葫蘆,年代也看不出來,樣式也很一般,最主要的是根本看不出來什么材質(zhì),那這東西誰愿意出高價格要???中途倒是有一些人出價格,但是給的錢實在太少了,父親最后也就沒有賣,再然后就送給我了。”
秦婉容聽過以后也是連連點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再說話。
“快點睡吧,明天要早起呢”
我隨手幫她關(guān)上了門就離開了。
隨后我就走到了東屋里。
“逸儒,你帶個姑娘回來怎么也沒有給我說一聲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呀”?
母親一邊鋪著床鋪一邊回頭問著我。
我把龍都的經(jīng)歷簡單給她說了一下,告訴了她自己準(zhǔn)備再次回龍都開店的意思。
母親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人如果突然得到大量的財富它并不一定就是很好的事情,如果能力和道德配不上自己的財富,很多時候越多的財富就越是災(zāi)難,你知道我的意思嗎?逸儒。”
我點了點頭說道:“媽,你放心吧,兒子長大了,很多事情我知道怎么做的,這筆錢你拿著吧,你在家里手里也不能沒有錢”。
說完我就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三萬現(xiàn)金全部放到了母親手里。
“我用不了這么多錢,你又要回龍都開店,身上不能沒有錢,你自己拿著吧”。
母親一邊擺手一邊對我說道。
我聽母親不愿意要就滿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道:“老媽,這點錢算什么呀,我還有很多呢,你就好好收起來吧,這么多年你一直都太辛苦了,不過你放心,這以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越來越有錢的,一定會讓你過上很好的日子”!
母親看著我說道:“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但是我更希望你這一生都平平安安的,其實別的都不重要。”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您快把錢裝起來吧,我要睡覺了,睡覺了,記得給我關(guān)上門啊,老媽”。
母親無奈的看了我一樣,把燈換上后,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nèi)。
母親推了一下正在睡覺的父親說道:“逸儒他爸,孩子帶回來了三萬塊錢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孩。”
老爸一臉驚訝的翻身看著母親問道:“他怎么賺了這么多錢,那女孩又是哪里的”?
母親把我說的又給父親講了一遍。
“孩子大了,江湖很深,讓他去吧。反正無論最后怎樣,不是還有我們的嗎”?
母親點了點頭,也躺下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天剛剛灰蒙蒙的,我?guī)е赝袢莩鲩T后兩人就來到了河邊。
“怎么樣,農(nóng)村的空氣比龍都好多了吧”?
在河邊我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說道。
秦婉容此時看著河面似乎在沉思什么一樣,對我說的話充耳不聞。
“喂,發(fā)什么呆呢,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河嗎”?
我對著秦婉容又說了一句。
秦婉容這次才緩過神來對著我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我剛才在想,沒想到竟然就是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河里面發(fā)現(xiàn)了部落印”。
我笑了笑說道:“這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這不,你不是來了嗎”?
我們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突然看到前面河邊有兩個身影,我仔細(xì)定睛一看竟然是鱉叔和楊五!
“姑父,鱉叔,你們上午不是要去找什么陳半仙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來河邊了啊”?
“是逸儒嗎?別提了別提了,我們到地方的時候那陳半仙早就不在家了,所以我們正準(zhǔn)備去你家找你們呢”。
楊五說著話和鱉叔兩人就走到了我們身邊。
鱉叔接著又說道:“那老小子就留了一本書在家,和一段話,說是他去什么天雷山了,我們這星云國這么大,誰知道天雷山在哪里啊,本來還想請他吃飯呢,不在家更好,省錢了”。
秦婉容看了一眼鱉叔手中的書說道:“鱉叔,你這本書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鱉叔回道:“當(dāng)然可以,你見多識廣,你看看,反正我是看不懂”。
說著話就把書遞給了秦婉容。
秦婉容接過書來翻了兩頁就合了起來說道:“這是一本講天象和面相的書籍,談不上珍貴,但是還是比較少見,留著做個收藏倒也是可以,這陳半仙還是挺大方嘛。”
說完就把書遞給了鱉叔。
楊五此時忍不住說道:“他大方?這書可算是我們用那怪魚內(nèi)丹換的。”
接著就又把內(nèi)丹的事情給秦婉容講了一遍。
秦婉容聽后連連搖頭:“那你們,真的虧大了”。
我看了一眼秦婉容問道:“婉容,你怎么知道的這么多啊”?
“家父喜歡收藏這些書籍,所以我從小耳濡目染,都有些大概的了解”。
秦婉容背著手,轉(zhuǎn)頭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
“正好我們都在,再往前走兩步,前面就是當(dāng)時鱉子下河的地方了,我們快去看看那怪魚尸體還有沒有”。
楊五說著話率先就走向了前面,我們?nèi)司o跟其后,很快就到了之前鱉叔下河的地方。
“鱉子,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現(xiàn)在河水還有點涼,你有沒有問題”?
楊五指著河邊說道。
“這點溫度怕什么,冬天的時候咱也不是沒有下過河啊,看我下去去仔細(xì)找找那個怪魚肚子里的衣服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我直接就拿上來給婉容就是了”。
鱉叔說完就脫掉外衣,緊接著一個猛子就扎進(jìn)去河里去了。
我們?nèi)舜藭r站在岸邊,眼睛一起盯著湖面,都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著鱉叔上來。
此時對岸一群白鷺因為鱉叔入水的聲音也受到了驚嚇,同時飛了起來。
隨著湖面終于慢慢平靜下來,它們轉(zhuǎn)了幾個盤旋后也就再次落了下來,一時之間河邊只有我們?nèi)齻€呼吸的聲音,還有迎面的河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