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蘇銘能夠安心休息,項猛猶如標槍一般站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夜!
那些故意來騷擾的小年輕被項猛的氣勢所懾,后半夜也沒敢再來騷擾。
第二天,蘇銘起床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身體的傷勢也好了不少。
這個地方,十分適合他居住休養(yǎng)。
“項猛,昨晚那群小年輕不是無的放矢,恐怕是有人指使吧?”
蘇銘望著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項猛,問道。
“是的,老大。”
項猛說道,“我一打聽才知道,這座別墅,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換了三任主人。我們是第四家,怪不得上家那么痛快的把別墅賣給我。”
“那些小年輕是被人雇來的,不管誰居住在這里,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騎著機車過來,把音量放到最大騷擾住戶。上幾任主人都是不堪其擾,才不得不賣掉這座別墅。”
“是誰這么缺德?”
蘇銘眉頭一皺,雇傭一幫小年輕大半夜的來別人家門口騷擾,這真是夠陰損的。
“就是我們后面那一家的主人。”項猛指了指后方。
“哦?咱們?nèi)タ纯础?rdquo;
蘇銘起身,和項猛一起來到了后院。
這座別墅造價不菲,后院很大,不僅有假山亭臺,還有一片湖泊??雌饋砗馍缴?,令人心曠神怡!
院子與后一家的院子相連,原本用來隔絕的院墻已被拆掉,現(xiàn)在僅用一排木籬笆隔絕。
籬笆后面的院子,有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老者,正要彎腰擺弄花壇里的花草。
那老者白發(fā)白須,胡須很長,一直垂到了胸口位置。
再加上那寬大的袖袍,使得老者看起來頗有一股出塵的意味。
他的身后,站著一名氣息深沉的中年人,目光凌厲,對老者的態(tài)度卻是畢恭畢敬,看樣子像是老者的隨從。
“小伙子,昨晚睡得怎么樣?”
正在擺弄花草的白袍老者,頭也沒抬,聲音已是穿過籬笆,遠遠的傳來。
項猛眉頭一皺,怒上心來,昨晚那幫人就是這老頭雇來騷擾的,現(xiàn)在還明知故問!
“老東西,昨晚那幫人是你雇來的吧?”項猛怒聲道。
老者還沒有說話,他身后的那名中年人已是勃然大怒,指著項猛呵斥道:“大膽,竟敢對吳大師不敬,你該當何罪?”
“閉嘴,再敢高聲喧嘩,驚擾了我老大,老子廢了你!”項猛毫不示弱,也是對那中年人厲聲道。
中年人目光頓時陰沉下來,看著項猛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正要發(fā)作的時候,身穿白袍的吳大師卻是擺擺手。
中年人對老者十分敬畏,立刻彎腰退下,站到一旁。
吳大師終于是騰出了手,朝著蘇銘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神情淡漠而又高傲,一副指點的姿態(tài):
“能在紫云山買別墅,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但是年輕人,這個世界不是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別以為有錢就可以無法無天。”
“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起的。做一個聰明人,否則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蘇銘傲然一笑,別說在臨安,就算是放眼整片大陸,他得罪不起的人,估計還沒有出生!
這老者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蘇銘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直說吧,為什么要雇人騷擾我們?”
吳大師沒有開口,看了看旁邊的中年人。
后者上前一步,指著蘇銘,以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從這里搬走。第二,把后院騰出來,我們征用了!”
中年人頤指氣使,就像是在下命令一般,別說項猛了,就連蘇銘都是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鄰居,還真是狂妄的可以。
蘇銘背負雙手,目光直視中年人,道:“第一個選擇直接作廢,第二個選擇嘛……”
說著,他踏前一步,冷冷道:“我家的后院,你憑什么征用?”
“就憑吳大師三個字!”
中年人一臉傲然,道:“吳大師征用你家的后院,是你的榮幸!”
“呵呵,什么狗屁的吳大師,在我眼中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蘇銘一臉不屑。
“大膽,黃毛小子,你竟敢口出狂言,對吳大師不敬!我陳鵬,賜你一死!”
中年人大怒,雄渾的氣勢從體內(nèi)爆發(fā)而出,踏前一步,地面都發(fā)出一聲悶響。
“不要動怒,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
吳大師灑然一笑,望著蘇銘說道:“小伙子,告訴你也無妨,老夫修習(xí)仙法,要布置一座五行聚靈陣,用來修煉之用。”
“如今金木火土四行已經(jīng)具備,就差水行即可成陣。你后院的湖泊得天獨厚,靈氣盎然,正是絕佳的水行之陣!”
蘇銘微微瞇眼,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不過他打眼一看,什么狗屁的五行聚靈陣,不過是一個極其粗淺的陣法而已,甚至連聚靈陣都算不上。
“聽明白了吧,小子。”中年人陳鵬盯著蘇銘,一臉冷笑道:“吳大師乃是陣法大師,別說臨安,就算是放眼整個江南,吳大師都是首屈一指!”
“如今吳大師布置下如此驚天大陣,勢必造福整個臨安。小子,你能見此大陣,乃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現(xiàn)在,不用我們征用,你主動把后院交出來,我可以不追究你剛才的冒犯之處!”
說到最后,中年人已是手指蘇銘,傲氣凌人。
“哈哈哈——”
蘇銘仰面大笑,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小子,你笑什么?”
這次,沒等中年人說話,吳大師已是開口道。
他從蘇銘的笑聲中感受到了一種輕視,目光不由得陰沉了幾分。
蘇銘止住笑聲,斜睨吳大師,一字一句的說道:“就這,還敢叫大陣?”
“就這種水平,還能稱為大師?”
“就這種水平,還能如此狂傲?”
蘇銘一連三問,每一問都像是一柄巨錘砸中了吳大師的心口,尤其是那語氣中攜帶的濃濃輕視之意,讓吳大師幾乎抓狂!
“豎子,敢耳!竟敢如此大放狂言,老夫今天就給你一個教訓(xùn),讓你知道這天有多高,這地有多厚!”
吳大師動了真火,平日里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敬之如神,如今卻是被一個黃毛小子如此輕視嘲諷。
不給他幾分顏色看看,枉為大師之名!
說罷,吳大師踏前一步,寬大的袖袍無風(fēng)自動,雙手結(jié)印,嘴中念念有詞。
他的雙手結(jié)印之間,一股股無形的能量在周身流轉(zhuǎn),震人心魄。
“大師——”
中年人駭然,面色凝重,連忙退后幾步,滿臉敬畏的看著吳大師。
蘇銘卻是雙手插兜,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一臉的淡定。
看著吳大師的動作,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耍把戲。
“黃毛小兒,老夫這五行聚靈陣中套著一個殺陣,現(xiàn)在已經(jīng)啟動。馬上,你就將被斬于殺陣之下!現(xiàn)在跪地求饒,老夫或許可以網(wǎng)開一面!”
吳大師雙手掐訣,威風(fēng)凜凜的說道。
“放馬過來吧。”蘇銘淡淡一笑。
“哼,不知死活!”
吳大師右手一勾,一股股雄渾的能量從地底溢出,整片院子瞬間變得殺氣騰騰,仿佛有刀光劍影。
而蘇銘,則是被圍困在殺陣的中央。
“這殺陣倒是有模有樣,比聚靈陣的水平高一些,糊弄一下普通人倒是可以。”
蘇銘一邊看,一邊品頭論足。
“小子,你既然口出狂言,看來對陣法也略知一二。那么,老夫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七步之內(nèi),如果你能破陣,那就饒你一命。如果不能,那就別怪老夫無情!”
吳大師一邊勾動大陣,一邊說道。
“七步?”
蘇銘搖搖頭,隨后目光一凝,喝道:“七步太多了,看我一步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