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啊,三叔,我錯了!”
魏豪求饒,眼淚鼻涕一塊流出來,哪還有剛才半點(diǎn)囂張跋扈的模樣。
陳映雪畢竟是女人,并不想在自己的辦公室看到那種凄慘的場面,于是說道:“算了,魏先生。魏豪被打斷腿,已經(jīng)受到了懲罰,您就饒他一次吧。”
“這——”
正要動手的魏生略一沉吟,隨后看向了蘇銘。
蘇銘擺手,道:“罷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如果魏豪膽敢再來找陳小姐的麻煩,那么下一次我將親自出手!”
魏生身子一顫,連忙道:“不會不會,等回去后我一定會嚴(yán)加管教這個臭小子。”
“魏先生,趕緊把他送醫(yī)院吧。”陳映雪看了一眼魏豪。
“嗯。”
魏生正要打電話的時候,蘇銘卻是一揮手,道:“慢著。”
“怎么了?”
辦公室眾人都是一臉詫異的望著蘇銘,難道他不打算放過魏豪?
蘇銘卻是說道:“如此小傷,何必要送醫(yī)院,我出手把他治好就行。”
“蘇先生,你打算出手為這個混蛋治傷?”魏生一愣。
蘇銘點(diǎn)頭。
他看的很遠(yuǎn),這魏生之所以現(xiàn)在這么客氣,那是因?yàn)樽约赫驹谶@里。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那么心懷怨恨的魏豪很可能會再找陳映雪的麻煩,到時候就無所顧忌。
是以,蘇銘決定再給魏豪一個‘甜棗’吃。
一個巴掌加一個甜棗,自然能把這魏家叔侄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是此時,眾人的看他的表情卻有些詫異。
“蘇銘,你還會治傷呢?”陳映雪驚訝道。
蘇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彎下腰查看魏豪的腿傷。
魏豪不知道蘇銘在搞什么妖蛾子,嚇得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
“蘇先生,不必勞您親自動手,還是送去醫(yī)院吧。”魏生一臉干笑。
治傷?怎么治?
這可是斷骨之傷,別看蘇銘不像個醫(yī)生,就算他懂得一些醫(yī)術(shù),但是他兩手空空又怎么治?
只是蘇銘并沒有開口,在魏豪的斷腿上摸索了兩下,隨后猛力一按,魏豪嘴中頓時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
辦公室眾人,嘴角都是有些抽搐,這蘇銘哪像是在治傷?
不過馬上,魏豪就停止了慘叫,只覺的斷骨處掠過一抹溫和的氣流,又酥又癢的感覺,疼痛已是減輕了許多。
接著,蘇銘取出一種藥膏抹在了魏豪的斷骨處,用內(nèi)力化開藥效,淡淡道:“好了,你可以站起來了。”
噗~
聽完蘇銘的話,陳映雪差點(diǎn)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覺得蘇銘是在搞笑,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蘇銘只是摸了兩下,涂了一下藥膏,就讓他站起來,開什么玩笑?
“蘇先生,您真是個幽默的人,傷筋動骨一百天吶。”魏生苦笑著說道。
如果不是因?yàn)檫@個少年來歷甚大,他都想指著蘇銘的鼻子罵他神經(jīng)病了,當(dāng)自己是神仙?。?/p>
然而下一刻,被打斷腿的魏豪,竟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眾人頓時一驚!
魏豪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只感覺右腿稍稍有些疼痛,除此之外并沒有任何異樣。
“這……這是怎么回事?”
魏生的表情像是見鬼了一般。
蘇銘微微一笑,開口道:“魏豪,走兩步!”
魏豪立刻點(diǎn)頭,小心翼翼的朝著前方走了兩步,頓時一臉驚喜的喊道:“我腿好了,多謝蘇先生!”
“嗯。”蘇銘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最近三天,不能劇烈運(yùn)動,三天之后就能痊愈!”
“是是,我記住了,謝謝蘇先生!謝謝!”魏豪一臉感激。
其余人則是傻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銘。如果這一幕不是活生生的發(fā)生在眼前,任誰都不會相信。
揮手之間就能治好斷骨之傷,就算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醫(yī)生,恐怕也做不到吧。
但是蘇銘卻做到了,這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手段!
不由得,魏生對蘇銘生出了濃濃的敬畏之心。
看來蘇銘果然是來歷不凡,單單是這一手醫(yī)治斷腿的功夫,就讓人嘆為觀止!
至于魏豪,則更是心服口服。剛才是攝于蘇銘的威嚴(yán)而不得不屈服,現(xiàn)在則是心悅誠服。
“行了,你們倆都可以離開了。”蘇銘擺擺手。
魏生叔侄倆不敢再逗留,紛紛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后如釋重負(fù)的離開。
蘇銘也是帶著項(xiàng)猛準(zhǔn)備走,卻被陳映雪給叫住了。
“蘇銘,我晚上請你吃飯。”
陳映雪站在蘇銘的面前,美若天仙的臉蛋略微有些羞紅。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邀請一個男生吃飯。
“不必了,我晚上還有個飯局。”蘇銘搖搖頭,笑道。
“好……好吧。”
陳映雪略微有些尷尬,沒想到第一次邀約男生,卻被拒絕了。
“走了。”
蘇銘甩了甩手,帶著項(xiàng)猛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銘,等一下!”
“陳小姐,還有什么事嗎?”
陳映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謝謝。”
“不用謝。當(dāng)年你贈我一頓飯,今天我?guī)湍忝馊デf的利息。”蘇銘淡淡一笑,道:“送你八個字:一飯之恩,千金以報(bào)!”
說完,他便飄然遠(yuǎn)去。
陳映雪望著蘇銘的背影,表情有些呆滯。
……
王瑤急匆匆的趕回了公司,正好看到蘇銘和項(xiàng)猛從走到門口。
蘇銘揮了揮手,微笑致意。
王瑤臉上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心里卻有些疑惑,這個蘇銘怎么還沒走?
隨后她也不再多想,準(zhǔn)備把銀行貸款的事情跟陳映雪匯報(bào)一下,只是她有點(diǎn)不安。
之前王瑤打包票說能拿下這筆貸款,因?yàn)槟莻€銀行的經(jīng)理是她的一個同學(xué)。誰知道那同學(xué)變卦了,一口回絕了貸款的事情,王瑤不知道該怎么跟陳映雪交差。
“估計(jì)少不了被一頓罵,甚至因?yàn)槲汉赖氖虑?,陳總有可能把我解雇?rdquo;王瑤苦笑。
那魏豪,正是她介紹給陳映雪的。
王瑤第一時間沒敢上去,在樓梯口徘徊了一陣,看到了秘書小芳。
“芳姐,芳姐——”
王瑤連忙喊了一聲,上前道:“陳總呢?”
“在辦公室呢。”吳芳瞥了王瑤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
都是這個王瑤惹的禍,如果不是她把魏豪介紹給陳總,又怎么會有后面的事?
是以,吳芳對王瑤有不小的成見。
王瑤訕訕一笑,道:“芳姐,那……那一千萬……”
“這件事你不用再操心了。”吳芳冷冷道:“一千萬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陳總遇到了貴人,逼得魏生服軟。”
“什么貴人?”王瑤一臉的驚訝。
“一個姓蘇的年輕人,剛走。”吳芳道。
“蘇銘?”
王瑤嬌軀一顫,更是驚訝了。
“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要打聽與你無關(guān)的事情。”吳芳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王瑤卻是愣在了那里。
“怎么可能?蘇銘混的那么差,怎么可能幫雪姐解決麻煩?”
“那可是魏生啊,蘇銘根本得罪不起,甚至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王瑤搖搖頭,覺得是自己異想天開。
一個連十幾塊的打車錢都不愿出的男人,又怎么能解決這種天大的麻煩?
“十年前,蘇銘的媽媽被王家三兄弟害死,他無能無力。”
“連王家三兄弟都斗不過,他又有什么背景,能讓魏生服軟?”
王瑤甩了甩頭,覺得有些可笑,接下來還是想著怎么去的陳映雪的諒解吧。
如果自己真的要被解職,那應(yīng)該早做打算的好。
王瑤想到了蘇海,他看起來混的不錯,打算晚上聚會的時候跟他拉進(jìn)一下關(guān)系。
萬一自己真被解雇了,看能不能通過蘇海找一份不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