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陳長生正準(zhǔn)備開車返回云華小區(qū),卻收到了陳雪發(fā)來的短信。
“我和小諾在萬豪國際大酒店聽神醫(yī)的講座,估計很晚才回去。”
陳長生看著短信無故發(fā)笑。
不論什么時候,總是擺出一張臭臉,裝出一副潑婦的架勢。
實則內(nèi)心溫柔到了極點,大晚上帶著陳小諾出門,怕陳長生擔(dān)心,還要發(fā)條短信來保平安。
“還真是巧?。?rdquo;
陳長生喃喃自語。
青云市商會會長選舉,夏璃的生日,神醫(yī)講座,竟然同一天在萬豪國際大酒店舉行。
不愧是青云市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影響力無人能及。
陳長生隨便打聽了幾句,便知道神醫(yī)講座在七樓的會場舉辦。
反正回去也是閑著,不如等等陳雪和陳小諾,到時候一起回去。
當(dāng)陳長生抵達(dá)的時候,講座已經(jīng)開始,兩名身穿制服的保安守在門口。
“有邀請函嗎?”
其中一名保安攔住陳長生。
“沒有。”
陳長生搖了搖頭,頓時對開講座的人有點好奇了。
七樓的會場最起碼能容納三百人,而且還是邀請函制度,看來這名神醫(yī)的影響力不低啊。
“不過我朋友在里面。”
陳長生接著說道。
“又來一個渾水摸魚的!沒有邀請函就滾吧!”
“滾吧滾吧,講座已經(jīng)開始,別說你沒有邀請函,就算你有,我們也不能放你進(jìn)去!”
兩名保安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在門口等她們好了。”
陳長生只好作罷,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陳雪發(fā)條信息。
忽然,其中一名戴著帽子的保安,用甩棍啪嗒一下,打掉了陳長生的手機(jī)。
手機(jī)屏幕被砸裂,摔在地上后,裂痕更大了。
“讓你滾??!你是聾子嗎?”
那名保安姿態(tài)囂張,不僅沒有道歉,反倒惡語相向。
陳長生抿著嘴,有點可惜的看著自己的手機(jī),彎腰去撿。
咯!
那名保安猛然一腳踩在手機(jī)屏幕上,狠狠的轉(zhuǎn)了幾下,最后一腳將手機(jī)踢飛出去幾米遠(yuǎn)。
“滾!再敢來打擾杜神醫(yī),我弄死你!”
那名保安惡狠狠的威脅道。
陳長生嘆了口氣,默默撿起地上的手機(jī)。
屏幕稀碎,機(jī)身變形,百分之百壞了。
無奈之下,陳長生站在距離灰常大門口五米遠(yuǎn)的地方,安靜的等待講座結(jié)束。
大約等待了一個小時,會場大門打開。
一堆中年婦女手里面提著東西,興高采烈的從里面走了出來,嘴里面還議論個不停。
“神醫(yī)就是神醫(yī)啊,三兩下就治好了我的肩頸痛。”
“你以為人家‘神醫(yī)’二字是怎么來的?杜神醫(yī)今天展示的只是皮毛,真正厲害的還沒亮出來呢。”
“你說的是鬼門十二針嗎?能將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神奇針灸術(shù)嗎?”
看著她們從身旁經(jīng)過,陳長生不由得莞爾一笑。
剛開始還覺得杜神醫(yī)有點熟悉,既然聽見他們說鬼門十二針。
那么毫無疑問,開講座的就是杜柏天。
漸漸地,會場內(nèi)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陳長生慢慢的靠近大門口,看見一群女人圍繞著杜柏天,其中就包括陳雪。
“你怎么還不走?我明白了,你是有事想要求杜神醫(yī)吧?”
那名保安恍然大悟,立即用甩棍指著陳長生的臉,“我告訴你,天底下有困難的人多了,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為難杜神醫(yī),那杜神醫(yī)還怎么生活?”
另外一名保安跟著說道:“滾滾滾!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別逼我們動粗!”
“我只是站在這里,礙著你們什么事兒了?”
陳長生質(zhì)問道。
“還跟我們耍橫是吧?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那名保安用力推了陳長生一下,卻赫然發(fā)現(xiàn),陳長生猶如一座大山,巍峨不動。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要是不從我們眼前消失,后果自負(fù)!”
那名保安憋了一口氣,暗暗使勁,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推不動陳長生。
“既然你這么想找打,那我就成全你!”
兩名保安對視一眼,紛紛揚起甩棍,朝著陳長生的頭上打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會場內(nèi)的杜柏天看見了,急忙喝止道:“你們干什么?”
“杜……杜神醫(yī)……”
兩名保安老老實實的收起甩棍,低頭看向杜柏天,解釋道:“杜神醫(yī),這小子沒有邀請函,我們怕他擾亂會場秩序,就一直攔著他!”
“結(jié)果講座都結(jié)束了,這小子還賴著不走,我們又怕他騷擾到您,所以才要驅(qū)逐他。”
這時,陳雪抱著陳小諾走了出來,一臉詫異道:“老公,你怎么來了?”
一句老公,差點驚掉了眾人的眼珠子。
“正好我也在萬豪國際大酒店,就想著等你們一塊兒回家。”
陳長生解釋道。
“杜神醫(yī),原來是你在這兒開的講座啊。”
陳長生打招呼道。
杜柏天尷尬的笑了笑,“我在青云市籌劃開幾家醫(yī)館,沒什么名氣,所以就辦了這場免費講座,讓陳先生看笑話了。”
聽著幾人的對話,兩名保安驚出一身冷汗,心情忐忑,惴惴不安。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先生,單論醫(yī)術(shù),還要在我之上。”
杜柏天誠懇的介紹道。
剩下的幾名杜柏天徒弟,和一群中年婦女,驚嘆不斷。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他們肯定不相信。
但這是杜柏天親口所言,他們信了,但仍覺不可思議。
奇人!
杜柏天在內(nèi)心對陳長生做出了評價。
二十出頭的年齡,掌握了高超醫(yī)術(shù),卻不顯山不露水,是謂奇人。
二十出頭的年齡,卻娶了七十多的老奶奶,還有一個兩歲多的女兒,是謂奇人。
咕嚕!
聽到這里,兩名保安已經(jīng)惶恐的站不穩(wěn)了。
像喝醉了酒一樣,兩條腿顫顫發(fā)抖。
回想起剛才做的那些事情,他們倆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不等杜柏天訓(xùn)斥他們,兩人識趣的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陳先生,是我們有眼無珠,剛才有得罪您的地方,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您宰相肚里能撐船,就饒了我們吧。”
兩名保安跪在地上哀求道。
杜柏天默不作聲,你們既然得罪過陳先生,那么無論陳先生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
“起來吧,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陳長生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謝謝陳先生!”
“謝謝陳先生!”
兩名保安如蒙大赦,欣喜若狂的從地上爬起來。
“陳先生,杜氏醫(yī)館開業(yè)那天,希望您能賞光前來。”
杜柏天卑微的懇求道。
“有空就去。”
陳長生隨口說道。
“走咯,小諾要回家了。”
陳長生只有面對陳小諾時,才會罕見的露出笑容。
“要長生哥哥抱抱。”
陳小諾張開雙臂,撅著小嘴,可愛至極。
“好!”
陳長生單臂抱著陳小諾,另外一只手,幫忙陳雪提東西,一行三人下了樓,回到車上。
“你臉上的唇印怎么回事?”陳雪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我臉上有唇印?”
陳長生內(nèi)心一顫,忽然想起之前被夏璃吻了一下,而我竟然帶著唇印到處閑逛……
“嘻嘻,媽媽是吃長生哥哥的醋了嗎?”
陳小諾在后排座位上笑的人仰馬翻。
“才沒有!”
陳雪反駁道。
相處這么長時間,陳長生的一言一行,她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為陳小諾,陳雪真會覺得陳長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靠譜男人。
只可惜……他不是……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陳長生通過后視鏡,看見陳雪整理物品的時候,翻出來一個黃色的信封。
“跟你沒關(guān)系!”
陳雪驚慌的將信封塞進(jìn)了背包被里面。
“如果出了什么事兒,你可以告訴我,我會保護(hù)你們倆一輩子。”
陳長生說道。
“死渣男!剛吃完別的女人的豆腐,現(xiàn)在又想來哄騙我和小諾,臭不要臉!”